回到清朝當海盜 第1節政治谘議會
龍劍銘擔心背負的罵名並沒有出現,在宴會幾天後,也就是日本明治天皇以及內閣主要成員受到總理召見的第二天,全國的報紙突然猛烈地刮起了“勸進風”。
本來,在剛剛推翻滿清朝廷的時候,就有個別不受民興會控製的報紙說道過改朝換代,勝者為王的話題,不過在當時的大氣候下,並沒有受到了普遍的關注。全國人的目光焦點集中在跨過遼河的日本關東軍和三國聯合艦隊上,在國家生死存亡的關頭,在民族獨立革命還沒有完全成功的時候,誰也沒有興趣去談什麽皇帝不皇帝的事情。
可今天不一樣了!朝鮮獻表、日本稱臣,連明治天皇都住了原慶親王府,成為實打實的藩王;朝鮮國王李熙,不日也要把王太子送到北京來,進住原醇親王府;廓爾喀新國王班達爾也將在年內翻越喜馬拉雅山,向中國政府遞交國書,要求宗主國保護……
自古以來,能夠守土的君王就能博一明君的銜頭,如今的總理兼國防軍總司令,真正做到了親筆撰寫的軍歌歌詞那樣,守土開疆,四方來賀!那豈不是比之明君還要更進一步?最主要的是:在軍事勝利的同時,國內政治製度改革在進行,經濟建設在進行,以前套在老百姓頭上的枷鎖一個個全然不見蹤影,人們完全有理由相信,四“人民的幸福生活在未來幾年內,一定可以降臨到自己的頭上。
因此,各省從縣、州開始的谘議員選舉很快就有了結果,又促成行省、各大區(西藏、新疆、蒙古各部盟)的選舉勝利結束,各地代表紛紛趕到北京。參加1906年4月1日召開的全國政治谘議大會。而全國谘政會也在同期召開。“勸進風”在這個時候刮起來,可謂正當時!
按照人口比例三個原則選舉出來地谘議員,是基本能代表當時中國國民的。原則一,軍隊排除在外,軍人不參與谘議員選舉。原則二,按照職業人數比例選舉出相應人數的省級谘議會,再由省級谘議會差額選舉出國家谘議員,參加全國谘議會,製定國策和憲法。原則三,少數民族地區維持現狀。谘議員從有政治權利的人群中選舉產生。
因此,谘議員中農民和工人的比例比較大,知識分子則在省級議會中得到較高的勝出幾率。地主和資本家因為絕對人數比較少,在谘議會中的影響力縮減到最小。當然,開明的、占有全國絕大多數生產資料的地主和資本家仍然可以通過谘政會影響國家決策。不過,谘政會的作用是政府地高級幕僚機構,而不是權力機構而已。
這,就是龍劍銘在一邊積極準備推行集權帝製的同時,逐步培養國民民主精神的辦法。這樣的谘議會。才能真正地反映出全國絕大多數人的利益需要。而這樣的谘政會,也可以通過有效的途徑,把各種建議送達政府高層。
開會等於爭吵?基本土是這樣。尤其是在谘議公和谘政會同明召開的節骨眼上,那就吵得翻天覆地了!
原因,還是在國家政體的決定上。
大多數來自農村和工廠地谘議員是帝製的積極擁護者,在他們的眼裏,擁護帝製就是擁護總理,就是擁護四川新政(現在是全國新政),就是保護自己的切身利益!因為。龍劍銘總理的種種舉措,表明了這個未來的皇帝就是農民和工人的代言人。是誰給農民免稅的?是誰給農民派來技術人員搞農田水利、搞副業的?是誰把農民變成工人、小商人的?沒有多少大道理可講地工農代表占有在谘議會絕對的人數優勢,把小資產階級和知識分子問得一愣一愣的。但是又無法回答工農議員提出地現實問題。這個時候的人,還沒有把政治體製和領導者個人的作為分開來講,並且講通隻認現實不認“彎彎繞”地農民和工人的能力。
谘議會內部吵完了。決定了帝製,可谘政會那邊不太同意了,這個時候,就變成了谘議會和谘政會代表的大論戰!
不能不提到幾個重要的人物,按照本身的社會地位,他們應該是谘政會議員的領導者,可偏偏站到了谘議會那邊。張寨、湯壽潛就是代表。兩位前君主立憲製的吹鼓手,實業界的領袖。在加入天命會以後,就成了改朝換代,繼續集權帝製地信徒。在這個時候,自然把矛頭對準了谘政會其他議員,這些議員,還抱著君主立憲製不放!而在兩會裏,完全民主製度的呼聲則輕微到完全聽不見的程度。1906年的中國,本來就是這個樣子的!何況,與另一時空相比,還少了一個強有力的革命黨作為完全民主論的領導和支撐。
爭吵歸爭吵,谘議會表決的結果是代表全國老百姓的,自然就成為臨時政府和大會采納的最終意見。皇帝的人選沒有絲毫的爭議,那是在全體議員瘋狂地鼓掌和口號聲通過的。國號,則定為大中華帝國,寓意是延續了民興會提出的大中華民族的含義,代表著在中國國土上所有民族團結一體。國旗則是采用拿來主義,把國防軍的軍旗去掉了護套上的字,換成了青地金龍十八星(全國18個行省)旗。
政體一確定,谘議會又選舉了常務執行會,主持10年憲法的製訂和皇帝登基大典的事宜。所謂10年憲法,是指帝製在10年後要轉變成為君主立憲製,因此憲法有效期也隻有10年“陣後製定的憲法,才是真正意義上的憲法!
完全掌握了國內政治主動權的龍劍銘把會議的事情甩給了楊度,反正他對這個事情最熱心。而龍劍銘則把精力投入到了外交和軍事準備上。現在和俄國談什麽領土問題還早了一點,先把與英法兩國的《和平友好條約》談妥了再說!
朱爾典公使興衝衝地受邀來到總理府龍劍銘的辦公室。唐紹儀在之前告訴他地好消息讓他對這次與龍劍銘的見麵充滿了期待。英國政府要出附華公使盡快解決的問題實在太多。一是升格外交級別,結束在外交問題上被美國壓住擊的局麵。二是西藏戰爭英軍俘虜遣返的問題,必須要求中國中央政府督促西藏地方政府加快遣返的速度。三是與中國政府修訂條約的問題。這個牽扯的東西就太多了!香港、威海衛的租借地問題,揚子江特權區域的問題,海關問題(中國海關還把持在英國手裏),雙邊技術交流地問題,軍售的問題,軍事狀態正常化的問題,結盟的問題……
“總理閣下,不,皇帝陛下。本公使首先代表大不列顛國王和國王政府祝賀大中華帝國國民谘議會的順利召開,並祝總理閣下成為帝國皇帝。鄙國外交大臣蘭斯多恩侯爵目前已經從倫敦啟程趕赴中國。在陛下登基大典的時候,大臣將為您獻上大不列顛的祝福。”朱爾典一見到龍劍銘就開始大拍馬屁,所謂千穿萬穿馬屁不穿是有道理的!何況,目前中國在戰勝日本並將其收入附庸後,《英日同盟》就成了昨日黃花,不再具有任何的作用。失去了在遠東地工具,英國迫切地需要與遠東的當然領導國——中國處理好關係。這樣的好處是顯而易見的,遏製德國策劃的中德美三國同盟。當然,國際政治並不這麽單純。英國為了自身的利益,還將繼續保持遏製中國發展的策略。
英國可以跟日本結盟,是因為日本是一個小國,發展起來充其量就是英國的一個夥伴;而中國完全不同,這個地大物博、人口眾多、曆史悠久的國家已經綻放出勃勃生機了,再發展下去,勢必成為大英帝國實現全球霸業地競爭對手!所以,即使跟中國結盟,也會是短期的。為應付當前國際形勢需要的。
英國打著這樣地主意,熟讀曆史了解英國的龍劍銘在充分分析中國和英國的當前實力以後,也有自己地主意。他不指望在對俄戰爭中英國會站在中國這邊。甚至不指望英國拒絕向俄國提供任何形式的援助。各國有各國的利益,中國需要與英國建立的合作關係,要點是對中國的經濟發展有利。
“感謝愛德華國王陛下。也感謝您,朱爾典閣下。這次請您來,是專門談談目前中英修約談判中委決不下的幾個問題。當然,我首先要告訴您一個好消息,再過10個小時,中國駐英公使將向英國政府提交升格外交級別為大使的請求。”龍劍銘習慣板著臉此時沐浴在和煦的春風中,說話地語氣也讓覺得猶如春風佛麵一般。
“陛下,請允許我用這個稱呼。”朱爾典早從唐紹儀那裏得到了這個消息。所以並不顯得有多激動。“中英修約關係到兩國傳統友誼的延續,也關係到兩國人民的切身利益,作為英國駐華公使,我不得不提請您注意幾個事實。香港目前已經有了大量的英國國民和其他歐洲國家公民,此時貴國執意收回香港,勢必造成英國政府在歐洲,在英國本土的被動,對一個致力於中英友好的政府來說,這是非常悲哀的結局。在中國,有大量的英國公民有數額巨大的投資,他……”
龍劍銘站了起來,抬手打斷了朱爾典的談話;在抱歉地給公使先生一個微笑後,他轉到了辦公桌前,打開抽屜取出一疊文件,又慢悠悠地走到朱爾典麵前,把文件遞給了英國人。
“公使閣下,請您先看看這個,再決定今天我們探討的話題。”龍劍銘說完,輕輕用手拉了一下軍服的下擺,才走到自己的座位上,靜靜地等待著朱爾典看完文件。
那份文件是龍劍銘和唐紹儀擬定的對英交往的一攬子計劃,土麵幾乎除了結盟這個事情外,所有的事情都羅列出來,並提出了中方的解決方案。這就是說,龍劍銘主動把自己的底牌給了英國人,就看英國人如何接招、出招了!
中英問題,是從1839年開始的,從第一次鴉片戰爭和(南京條約)開始,到現在要修訂的中英新約,問題牽扯的麵太廣,而且盤根錯節的極其複雜。所以龍劍銘決定快刀斬亂麻,盡快促進中英兩國關係的正常化。
香港,肯定要收回來,不過是在5年後的1911年;威海衛,則需要英國讓步,立即移交給中國海軍。西藏問題,要最後解決需要盡快遣返戰俘和議決廓爾喀的控製權,那戰俘和廓爾喀,中英兩國必須達成交換。揚子江流域的特權問題,將完全廢止,不過英國得到了與美國相似的待遇。海關的問題則根本不用討論,將與庚子賠款、治外法權和各地租借地一起被廢除,連帶英國在中國的駐軍、在商棒的稅收優惠一並換成了中國山嶽級戰艦的技術轉讓。兩國貿易正常化則是在中國對英軍售的前提下達成……
這樣的條件,是朱爾典乃至英國政府想都沒有想到的寬容。日本的遭遇就擺在眼前,英國無力也不可能發動一場對中國的戰爭!那對在遠東占有絕對優勢的中國海軍和陸軍,英國的軍事力量是無法抗衡的。預料中的眼前虧變成了現在的大便宜,怎麽不使得公使先生喜出望外呢?
英國,作為世界公認的技術最先進的國家,對軍事技術的發展尤其的重視。通過西藏戰爭和中日戰爭,英國軍方對中國國防軍的裝備技術產生了極大的興趣,正在積極向外交部施壓,希望得到這些技術轉讓,以維持在海軍、陸軍的技術裝備上與美國和德國取得平衡甚至是一些優勢。
“我的陛下,您給英國人民帶來了和平的希望和友好的微笑,我相信,蘭斯多恩侯爵到達北京的時候,一定非常高興地在友好的中英新約上簽字的!”朱爾典幾乎是用抖動著的聲音發出了甜蜜無比的言辭,似乎,在這疊文件中,中英同盟正在向朱爾典公使招手,德國人計劃遭到挫折,朱爾典先生成為英國的大功臣……
政治,更多的時候就象商人做買賣一樣,隻不過商品不同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