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兵王的微笑
自知打不過她,所以早就備下足夠的迷.藥,分時段給嶽紅灌下,讓她乖乖躺在**任憑魚肉,沒有任何反抗的機會和能力。
她是想過要絕食反抗的,可是他卻提了一隻籠子進來,從裏麵抓了幼蛇在她麵前晃悠,然後拉開他為她穿上的絲質睡衣,將那隻幼蛇放到她的**裏。
她並不怕蛇,可是那冰涼的玩意兒是一種見縫就鑽的生物啊……它在**裏不停地蠕動,不安,躁動,萬一鑽進她那裏,怎麽辦…丫…
羞恥心驅使下,再剛烈的意誌亦能被打垮。
白天,他想盡各種辦法讓她做他指向的事情,夜晚則是無窮無盡的索取和強行給予!
嶽紅真的很恨這個惡少,他要活,盡管自己攫取就是,反正她現在早已經視自己為行屍走肉。
可問題是辛東來他偏不,在對待女人的問題上,他的經驗絕對足夠豐富,也絕對喜歡炫耀自己的本事,如果哪一次嶽紅沒顫栗,他立刻就會顯露出沮喪,然後緩過勁兒來是一定要重新再來的。
直到嶽紅痙.攣著身體不由自主地發出那種柔媚顫抖的呻.吟,他才帶著一臉勝利笑意躺下睡覺。
這樣嚐試過幾次之後,嶽紅絕望了,索性放棄所有的抵抗,甚至集中精力去配合他,以便在他身下盡顫栗成一灘酥軟的水,早活早了事,免得反反複複媲!
對這一現象,辛東來打心眼兒裏感到得意。
從抵觸到配合,從掙紮到沉默,嶽紅這種細微的變化帶給他的,是巨大的勝利喜悅。
瞧瞧,這可是全世界數一五二的特種部隊女兵王呢,現在就這樣被他壓在身下折騰臣服了,他不得意都不行啊!
睡了那麽多女人,生平第一次,辛東來覺得他如此滿足!
不由得溫柔起來,盡量多疼惜她,用心嗬護,一點點滾碾著她迷人的身體,沉淪其中,醉生夢死。
他是怎麽也沒想到,這個打過他、用冷水潑過他的男人婆,拔去軍裝放進被窩,竟會成為一個讓人瘋狂的尤.物!
他嘿嘿笑著喊她為蘇妲己,將自己形容成沉迷女色不理朝政、最終丟了江山社稷的紂王。
而藥物作用下的嶽紅,默默躺在**,一語不發,任憑他怎麽用語言去刺激,她都不開口,失去了任何情緒,完全成為啞巴。
她隻是覺得很可笑,真的很可笑,記得很多年前看過一本張愛玲的小說《半生緣》,那時還唏噓時代促成女性不可抵抗的無奈和悲劇,歲月弄人,有情人僅僅隻能沾得緣分半生。
而現在的她豈不是更可笑,半生情緣都沒有,一樣被可惡的男人禁錮著,每夜大腦清醒著接受他的饑渴蠶食!
她隻盼望自己千萬不要懷孕,不要像書裏的顧曼禎一樣,釀成更大的悲劇。
於是她提出了這個請求,沒想到的是,辛東來愣了愣,隨即很痛地答應了,之後每次再蠶食她,果然都規規矩矩地用了套。
她猶如一隻煮在溫水裏的青蛙,思想早已被麻痹,精神也完全一片頹唐,完全成為逆來順受的柔弱女人,每天唯一出聲的時刻,就是為了讓他盡結束折騰時、用力配合著發出嬌喘和呻.吟。
辛東來有一次趴在嶽紅耳邊細細碎碎地問:“紅——你該不會是假裝高.潮吧?”
她憤怒不語,臉憋得通紅。
他趴在她胸口仔細研究她的眼睛,試圖從那淺藍色的兩泓碧水裏挖出答案,卻越來越覺得不對勁,她的臉怎麽那麽紅,在菜白色額頭和下巴的襯托下,兩頰的潮紅顯得十分誇張,隱隱約約透出幾分病態。
辛東來大吃一驚,跳起來穿衣服提褲子,邊拉拉鏈邊埋怨嶽紅,這麽大個人了,怎麽生病了都不知道吭個聲兒,硬憋著折磨自己!
嶽紅潸然淺笑,沙啞地說:“是麽,我生病了麽?”
她完全嫌棄了自己的身體,完全從精神裏麵丟棄掉令她洗澡時不小心自己觸碰到都會惡心的身體。
所以,病與不病,與她有什麽關係?
很,住在辛家的方醫生拎著藥箱咕咕咚咚往樓上跑,進了臥室,坐在床邊為她做檢查。
同所有長輩一樣,方醫生的手溫熱而寬厚,嶽紅漠然地瞅著自己那隻被方醫生拿起把脈的手,才恍然發現,什麽時候,那隻曾經握槍扣扳機的手竟然消瘦幹枯得幾乎成棺材板裏腐去皮肉的枯骨了!
自棄殘軀如敝履,忽然從噩夢中醒來,不知今日何日兮,更不敢相信那隻消瘦幹枯的手屬於自己。
嶽紅慌忙又伸出另一條手臂——健康和生機勃勃仿佛都已經附屬在舊日曆上被翻了過去,現在留給她的,隻是一個枯瘦如柴、麵色萎黃的瘮人軀殼。
不能再這麽自暴自棄下去了……
嶽紅依舊安安靜靜地躺在**,順從地配合著方醫生的各種檢查。
沒有哪一刻像現在這樣令她渴望健康,一定要努力恢複以往的強壯!
她可是馳騁在遼闊大漠上、令那些暴亂分子聞風喪膽的特種部隊女兵王啊,冷麵羅刹的威風都去了哪裏?不可以,絕對不可以如此不堪一擊!
決定了不再消沉,她淡然開口,沉靜地問:“今天幾號?”
死氣沉沉、枯骨般的病人忽然開口說話,倒是把正在專心聽診的方醫生嚇了一跳。
連忙回答:“10號。”
“10號?”嶽紅驚愕地重複一遍,十分疑惑,不對啊,婚禮的事情發生在月初,現在才十號,難道她混混噩噩中,時間才隻過了一個星期而已?
溫和的長輩方醫生仿佛看出嶽紅那雙碧藍色眼睛腫的驚詫,微微輕歎一聲,慈愛地將嶽紅的手放回被窩,“孩子,好好休養吧,你還很年輕,要珍惜自己。”
轉頭又給辛東來說話,語氣卻粗了很多:“東來啊,不是伯伯說你,你也太粗心了嘛,上個月結婚,這才過了多大一會兒時間,那麽歡實的一個媳婦兒怎麽就給弄成這樣兒啦?以後可不敢再這麽瞎胡鬧!跟我下去拿藥吧!”
辛東來惱呼呼地摔門下樓,方醫生跟在後麵嘀嘀咕咕。
腳步聲逐漸遠去,誰也沒有注意到躺在**的嶽紅眼睛裏,那股從僵死的時間中猛然蘇醒後的驚駭和震撼。
竟然都一個月了麽……
在混沌的意識和狀態中任憑糟踐,不知不覺間,竟然已經過了那麽久。
嶽紅懨懨掀開棉被,吃力地爬起來,下床,來到窗前。
外麵的綠草和花朵,還有藍天白雲,深深刺激著她的眼睛和大腦,雖然隻是初春時節,可是辛家的花園裏卻處處可見怒放的珍奇花卉,入眼的,全是生命的美好和盎然。
她走進衛生間洗臉,鏡子中那張蠟黃枯瘦的臉實在太過摧心,她撩起一鞠冷水,唰,潑到鏡子上,無數條細細的水流彎彎曲曲往下流,將她的臉分割成歪歪扭扭的破碎景象。
轉身出門,扶著樓梯,麻木地往下走。
才剛拐過彎,便聽到熟悉的聲音傳入耳朵內——那聲音,她再熟悉不過,是她的父親馬克木。
她就病懨懨地躺在樓上的啊,父親來了,為什麽沒有上去看看她?
兩位領導人坐在樓下客廳內愉悅地交談著,時不時響起一兩聲讚同的笑聲,氣氛看起來和諧極了。
嶽紅站在高高的樓梯上往下看,中式客廳內光線閃爍,一屋子古香古色的家具在碎碎的陽光下泛出柔和暗啞的光澤,雍容典雅,沉悶得令她難以喘息。
屋子角角落落都分散著警衛員,他們早就看到了她,可是卻沒有一個人出聲,恪守職責,各自做著分內的事情。
這麽大的屋子,這麽空曠的屋頂,這麽多僵死一般的警衛,一切,都是那樣沉悶和冗長。
巨大的壓抑感接踵而來襲擊著嶽紅的身心,她淒然慘笑,對著那些沉悶的家具,對著那些不會說話的警衛,對著大房子裏無盡的空曠,潸然而笑。
然後,咕咚,發出細微的一聲響,身體如同折翼的蝶,輕飄飄撲倒在樓梯上。
從那天起,辛東來對嶽紅停止用藥,可是那些藥物留下的後遺症卻還在影響著她。
總是出現幻聽,變得很敏感,而且動輒驚悸。
方醫生用心地調配了各種方劑,每天煎熬了交給護士,耐心地照顧嶽紅喝下。
逐漸地,身體似乎露出好轉的跡象,然而辛東來卻有了乏味的感覺。
嶽紅身上那股叱吒風雲的女兵王氣勢完全消失不見,辛東來的征服感和成就感立刻隨之下降,逆來順受的女人,向來入不了辛東來的眼。
新婚一個多月,辛大少終於失去新鮮感,開始頻頻夜不歸宿,在外麵賽車賽馬賽女人三圍,富家少爺們聚在一起,總是能想出各種各樣燒錢的新鮮方法。
直到兩星期後,辛博唯帶著葉菁回來,提前結束歐洲之旅。
看著那一對兒幸福的璧人,嶽紅忽然就有了生活的勁頭,所有的鬥誌,在看見辛博唯和葉菁的一刹那,轟轟烈烈地衝破塵埃重新燃燒起來,仿佛一瞬間,她便已經獲得新生。
她嶽紅這一輩子到此為止一直為別人而活,母親、父親、導師、信仰,還有所在的部隊。
什麽時候她屬於過自己?
席瑤那樣一個柔弱女子,尚且膽敢與辛東來抗爭,最終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幸福,在漫山遍野的紫色中與心愛的男人過浪漫樂的生活,空有一身本領的嶽紅卻沒有那樣的勇氣,並非她沒膽量,隻是,她有太多的牽絆,太多的放不下。
如果生活還能給她選擇的機會,她是不是可以活得自私點,不要被那麽多的親情和責任所束縛,脫離一切紀律和義務,隻做她自己,嚐試著呼吸新鮮自在的空氣?
如果……可是已經沒有如果。
因為,她懷孕了……
這一次,她想放縱一下自己的心,想為自己的心活一回。
於是她站出來,強烈請求加入辛博唯和沈濤的“捕鼠行動”,一起抓獲雲逸鳴,然後幫他們提供線索,盡最大的力量幫助他們去調查費格森的天獒軍團以及孤島地下兵工廠的驚天黑幕。
如果腹中的孩子注定屬於她,那麽,他必須學會堅強和壯大自己,媽媽帶著他去戰鬥,他必須自己牢牢抓緊,不要把自己弄丟。
優勝劣汰是再正常不過的自然法則,嶽紅的兒子,在肚子裏的時候就已經注定,此生不會是弱者。
嶽紅再次活過來,卻發現,生命中那些羈絆和責任非但沒有減少,反倒額外又增加了一個——她的兒子,辛逆戰。
嘴上沒說,可心裏卻暗暗感慨,逆戰,這名字真的很好。
順水而來,迎風凜冽,逆天下之不平,戰世間所不屑!
這一回,她要帶著逆戰好好地活下去,小心翼翼保護他,教他堅強和勇敢,以及隱忍和沉著,讓他做世間最優秀內斂的好男兒。
為了這個目標,她一定會好好地活下去,好好地珍惜自己。
至於辛家人,她會努力嚐試與他們相處,世間能締造一切奇跡,親情也是可以培養出來地。
嶽紅站在初春小風中,望著滿園生意,暗自下定決心,緩緩撫摸還很平坦的小腹,想象著裏麵的小生命,情不自禁翹了翹嘴角。
在這個暖意漸漸襲來的春天,卸下武裝的女兵王,以一個母親的心態和情懷,用心靈貼近著腹內的孩子,終於綻開有生以來最為溫暖甜蜜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