恥辱的顫栗
如他所說,這位跟數不清的女人滾過無數次床單的惡少,技術果然好得不得了。
尤.物在懷,並不橫衝直撞,而是悠著性子慢慢撩撥,瞟著嶽紅的藍眼睛得意地笑:“嶽紅,你今兒個落到我辛東來手裏絕對不虧,別的不說,可對待女人這方麵兒,我的級別絕對遠遠超過教授!暴殄天物那種事情不會發生在我手上,要玩兒,就得玩兒個永生難忘!”
他頂著她,不緊不慢緩緩摩擦,一圈圈地轉悠,三過家門而不入,硬是將嶽紅弄得水汪汪一片狼藉。
那種陌生的躥火勁兒讓嶽紅羞惱到了極致,咬牙切齒地低吼:“混蛋!你到底想要怎麽樣!”
“喲喲喲,著急啦?”辛東來得意得笑開了花,頑劣不堪地繼續摩擦丫。
嘴裏噙著一枚小果子,含含糊糊喘粗氣兒:“嶽隊,我想要找個小縫縫鑽進去……”
“人渣!你不得好死!我一定會讓你嚐到嚴重的代價滋味兒!”嶽紅怒吼,嘶啞的聲音滿含絕望媲。
辛東來嘿嘿笑著一挺身,噗,隻進入一點點,立刻明顯感覺到那層堅韌的屏障。
沒有猶豫,他滿心激動,喜悅萬分,熱血沸騰著又一用力,衝破了那層屏障——
“啊!……”嶽紅發出一聲痛苦的驚叫,從來沒有過這樣的體會,身體最柔軟的部分正在被一根堅硬的銳器刺穿,痛啊……好痛!
她的聲音極大刺激到辛東來的獸性,他睜大雙眼看著身下藍眸高鼻梁的美麗女人,她那緊皺的眉心和沁汗的額角,還有正在一聲聲呼叫的櫻桃色紅唇,簡直令他欲仙欲死!
從來沒有受到過這樣的刺激,從來沒見過這麽絕色的女人!
她的異域風情,她的白皙肌膚,她的藍眸她的長腿,她的健康她的英氣,一切的一切綜合一體,現在正被他辛東來壓在身下,狠狠地撞擊!
她曾經那麽鄙視他瞧不起他,搶了他的女人還把他踩在腳底下,這回風水輪流轉,終於讓他逮到機會做她的主人。
桀驁不馴的女教官,你就從了人渣大爺吧,跟著爺有肉吃,爺一定會讓你深刻領悟吃肉的真諦!
辛東來沸騰著激動著,瘋狂地撞擊著絲毫沒有任何抵抗力的嶽紅,簡直就像是在奸一具向往已久的豔屍。
他享受著她,也盡最大的力量施展技巧令她享受。
就算這女人再怎麽強悍,畢竟今天初次承接雨露,該心疼的還是得心疼,被辛大少睡過的女人都知道,頑劣不堪的辛大少,但凡上了床,絕對是個惜花人!
張弛有致,疏疏密密地折騰了那麽大半夜,倒還真算如辛東來所願,真讓嶽紅顫栗了那麽幾回。
看著身下麵頰潮紅、累得粗喘連天的大個子女教官,辛東來心中浪潮澎湃感慨不休。
這可是全世界數一無二的女兵王啊,就這麽被他辛東來給睡了,奶奶個熊,真過癮!
估計她也累壞了,最後兩次幾乎都不怎麽咒罵了,隻在最巔峰時情不自禁嬌喘一陣,然後就再也不吱聲,默默閉眼,任由辛東來進進出出反複魚肉。
這麽一來,也就沒多大意思了,逆來順受的女人,辛大少早就見得不愛見,乏味。
翻身下馬,四腳八叉著仰麵躺了一會兒,看看時間都已經淩晨三點多,琢磨著嶽紅的藥效恐怕消了,連忙下床去又拿出早就準備好的藥粉,衝了水,捏著嶽紅下巴給灌進去。
殘紅凋零,所有的夢幻和純真都已經完全毀在惡少手裏,嶽紅潸然閉眼,任憑淚水衝刷雙頰,再也沒有任何力氣去抵觸。
渾渾噩噩中,大漠仿佛起了風沙,遮天蓋地,視線徹底被遮掩。
曾經無比皎潔羞怯的那輪新月,終於抵擋不住風沙侵襲,於慘淡的黃昏餘光中緩緩墜落。
從此,大漠上再無馬瑪月,軍營裏再無女兵王。
馬瑪月,女兵王,這樣的稱呼就此忘掉吧,提起,隻會帶給她無窮無盡的恥辱和嘲笑。
這兩個稱呼猶如遮蓋著血肉的傷疤,揭開,下麵的景象慘不忍睹!
淚眼恍惚中,猶見枯葉紛飛孤雁獨啼,斜陽穿過樹枝縫隙,灰塵在柔和的光束裏跳舞,一個人,站在厚厚的落葉上,高大孔武的身體被墨綠色軍褲和黑色軍T妥帖包裹,堅實的肌肉在陽光下反射出健康強壯的光芒,傲然逼人,英俊得無以倫比。
帶著一抹剛剛起床般的慵懶,斜睨著她,壞壞地笑:“咱倆有什麽關係,你還不清楚嗎?”
她當然知道那隻是他的一句調笑,甚至是冷嘲,可是,為什麽,她的心卻那麽沒出息,激動得瘋狂跳動,就像懷裏揣了兩隻小鼓,嘣咚嘣咚敲打著,久久難以平息。
甚至不由自主地幻想,要是真的有什麽關係,多好……
所以那一次,她拿著軍區簽發的提幹令,站在長滿爬山虎的影牆前,當著整個猛禽駐地官兵的麵兒,爽朗笑著對他伸手,被他握住的那一刹那,她是那樣開心,終於要有關係了嗬,盡管,隻是戰友或者同事的關係……
可是人這一輩子,幾種難以忘懷的感情之中,除了友情愛情親情,最最容易被牽念的,不就是戰友之情麽?
這輩子有幸曾經是戰友,她該要滿足的啊……為什麽,可是為什麽,她的心那麽貪婪,還嫌不夠?
因為她的貪婪,於是有了苦肉計,想方設法讓自己受傷,子彈爆破的硝煙中,她躺在他懷裏,聞著那股好聞的淡淡茗香,以及雄渾潔淨的獨特氣息,她幾乎要甜蜜地死過去!
他那麽大聲地訓斥他向來都緊緊護著的黃毛小丫頭,一點都不顧那個小丫頭的眼淚和恐懼,緊緊抱著她,雙臂強健有力,穩穩將她送上直升機。
她幾乎要沉淪在自己構織的美夢裏溺去……
可是,為什麽,他卻有一次板著臉出現在她記憶力,冷酷而無情地說:“我妻子隻是個普通小兵,不是什麽女強人,以後請不要為難她!”……
他有意加重的“我妻子”三個字,如同冷冽寒冰一般,字字珠璣,一聲聲刺進她的心髒,如同世間最無情的兵器,瞬間幻滅她所有的想象!
是的,一切,都隻不過是她一廂情願的幻象而已。
夢醒了,留給她的,隻有一副猙獰醜惡的畫麵——
同他麵貌相似的另一個男人,轉頭哈哈大笑著用一根邪惡的食指點過來,輕佻地衝他眨眼睛——
“小妞兒,敢給爺臉上潑涼水,爺算是跟你結下梁子了,來日方長,爺慢慢整治你!”
他還摔了酒瓶惡狠狠地冷笑:“帶刺兒的妞兒爺最喜歡,你等著,總有一天,爺要把你身上的刺兒一根一根拔幹淨,讓你老老實實躺下,等著爺敗你!”
那個敗類終於說到做到,今天,她徹底在他身下被敗成一灘殘泥!
渾渾噩噩中,嶽紅似乎還看到了滿滿一山穀的紫色薰衣草,溫雅柔順的席瑤站在漫天粉紫中,含情脈脈望著眉目溫潤的唐劍苼,幫他打理那些薰衣草,為他遞上擦汗的毛巾。
於夕陽西下之時,站在濃釅晚霞中,四目相對甜蜜而笑,那應該是蒼涼北市中最最柔軟動人的美麗風景吧?
席瑤,我為救你,欠下魔王惡少的“肉債”,今天一身還一身,終於消了債,你在那浪漫動人的紫色山穀裏,可要好好與溫潤明淨的唐劍苼一生相守,遠離塵世險惡,永遠也不要再回到鷺島……
想得實在太多,無窮無盡的疲憊重重襲來,眼淚也早已流幹。
嶽紅終於不再想,不再怒,也不再悲。
她已經完全沒有力氣再去支持任何情緒,她累了,真的好累。
緩緩閉眼,任憑殘淚在臉頰上幹涸,於恍恍惚惚中沉沉入睡。
影綽中,聽到浴室中放水的聲音,大約是辛東來在洗澡。
可笑的是,他去浴室之前,竟然拉了毯子過來,輕手輕腳遮住她身無片縷的身體。
摧毀了她的人生,粉碎了她的幻象,侵犯了她潔淨的身體!……為什麽還要幫她蓋毯子?
現在她的身體,連自己都厭棄,蓋住與露著,又有什麽關係?
這個萬惡的魔王敗類,千萬別讓她活了,如果她活過來,一定要親手將他捏死!
……
嶽紅當然又活了……
隻是,她萬萬沒想到,辛東來早就留了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