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樂樂抽了抽嘴角:“接下來呢?”
蘇行神色淡薄:“一夜風流……”
秦樂樂咳個不停,沒想到蘇行也會受不住**,正真的狗血開始了!
阿朵有了他的孩子,他的父親也因他未買票先上車而勃然大怒,將他關入思過涯下,直到阿朵臨盆。
他知道自己有錯在先,不能怪父親,隻是沒有想到過阿朵如此極端。
正真對不起是河晴……
他滿腦子裏都是河晴,甚至那天晚上的人也認作了河晴。
在思過涯待了八個月,他回到蘇家,阿朵卻難產……
他在產房外麵站著,臉色說不出的難看,聽到阿朵的慘叫,他覺得是自己太過自私,從來沒有在乎阿朵的感受,導致今天這個局麵。
等到產婆高聲喊到生了,他才送了口氣,顧不得許多,他就進了產房,滿屋子血腥氣,地上還放著一個木盤,盤中皆是血水。他皺了皺眉頭,走到床邊,阿朵躺在**,臉色蒼白氣若遊絲。
倏而,阿朵睜開了眼睛看著他,那眼神含著莫名的情愫讓他畢生難忘,她突然笑了起來,“我快要死了,你……是不是恨我?”
“不,我不恨你……”
她依舊笑,笑的慘烈:“可我恨你,我愛了你那麽多年,你離開了,愛上了別的女人……不過這沒有關係,我有了你的兒子,他就是籌碼!”
他沒有回答她,隻是沉默。
“你把手給我……”她逐漸虛弱,眼神已經渙散。
他伸出左手,指甲修剪幹淨五指修長,阿朵迫不及待的握住了他的手,她的手很涼,是將死之人的手,她吃力地坐起來靠在他的肩頭。
緩緩念道:“我詛咒你……一生一世不生不死,永遠孤獨……”
手掌刺痛,不知何時阿朵拔下了她的發簪延著他手掌的生命線刺下,鮮血順著發簪流到她的手指上。
“我……用我的靈魂詛咒你!”
她身體慢慢冰冷,她死了,死在他的肩頭上,香消玉損,如煙般散去。
他不曾想到阿朵如此恨他,竟用靈魂來下這個詛咒。
閉上眼睛,小時候的回憶在腦海中一幕幕回放。他坐在樹上,阿朵在樹下睜著大大的眼睛看著他,“蘇哥哥,可不可以下來……”怯生生語氣,清澈的眼神。
一直以來阿朵都很怕他,在害怕的情緒中帶著微微的依賴,在不知不覺中,她一直在默默的關注他,把他規劃在自己的生命中。
他終究是那麽薄情啊,他抱起枕邊的嬰兒,帶血的手指摸了摸嬰兒的眼簾,這是他的兒子……
秦樂樂啞然,“詛咒生效了吧!然後呢……你有沒有找河晴。我記得那本書上說她嫁給了別人……”她突然住了嘴,因為她看到了蘇行眼睛完全失去了光澤,整個人好像跌入了另一個世界,灰冷冰涼。
她走到蘇行的身邊,手放在他眼前招了招:“蘇行……你怎麽了?”
四周靜悄悄的,她隻聽得到自己的呼吸聲。手摸上他的臉,“蘇行……你!”
你怎麽沒有了呼吸了!
如玉石般冰冷的肌膚已經僵硬,他低垂著眼瞼,長長的睫毛在眼窩處覆蓋了一層陰影,可它也不會再次顫動,雙手交疊著放在膝蓋上,怕是再也抓不住任何東西了。
他竟如此安詳的死去。
秦樂樂知道他去找河晴了,那個死在一千年前的如花般綣繾的女子。
不知是哪裏的風吹了過來,蘇行的身體化作金色的粉塵和著風一起逃離這個世界,秦樂樂將所有的窗戶打開,看著蘇行隨風而逝,如風般自由散去……
果真,連他也消失了。
秦樂樂捂住臉跪坐在地上,眼淚從指縫中流下,啪嗒啪嗒地落在地板上,心中的悲傷難以訴說。
白天,她又看到了薛晴。薛晴蒼白著臉,眼神空洞的從她麵前走過,好像不認識她似的,秦樂樂故意拉住她,“你知道……蘇行死了?”
薛晴點了點頭:“他已經如風般自由了……”
“我知道,他很自由!”秦樂樂回應著她。
薛晴看著天,眼睛望著虛空的遠方。“你知道薛晴的意思麽,削情……薛晴,削掉情愛!”
“我我……不懂哎!”她真的有很認真聽。
“……”薛晴無語一會兒,隻有她懂,她和他也隻剩下回憶了。
從此以後,秦樂樂也沒有再次見過薛晴了。她就像蘇行的逝去一樣,也跟著消失了。
過了高二,秦樂樂步入了高三,時間上抓的很緊,每天埋在題海當中,更無語的事,在快節奏的同時,班上不少男男女女開始了談戀愛,她很囧,看著他們打著“再不談戀愛就畢業了”的旗號,她隻能夢中與淺溪相會了。
還有一件事,趙凱在追她,她各種推脫,遇上他就裝作不經意沒看到,實在不行就拿出殺手鐧,“都高三了,我們必須以學習為重。”她配上無比嚴肅的表情,都把趙凱蠢蠢欲動的心給壓下去了。
她背後偷偷的抹了一把汗,咬緊牙關也得過!
有失必有得,她的成績一直很穩定,雖說稱不上姣姣者,但是對她想考的學校還是有望的。
聖誕節的時候,她莫名收到了一份很大的禮物,是快遞送過來的。她很納悶,為什麽上麵沒有沒有寄件方的名字與地址,這……物流公司是怎麽回事啊。
拆開最上麵的包裝,裏麵是一個做工精致的盒子,她深呼一口氣,心裏還是有幾分**漾的,畢竟她還是有一顆少女心。
裏麵是一件裙子,她美滋滋的拿出來看看,這是件純手工的裙子,領口處的絨毛完全是用手縫上去的,針腳很密。
裙子有點古典,裙子是棗紅色的,群擺處由深入淺的印染著朵朵盛開的金色玫瑰,袖口采用的是騎馬服的泡泡袖設計,而腰間還縫上了顆顆珍珠,不難看出這裙子是低調而奢華的。
究竟是誰下的手筆啊?鬱悶……
等到過年的時候,她又收到了一份禮物,來源依舊不明。她長了記性,把這些東西都存在一起,等那個人出現的話就一起還給他。
高考過後,她收到了一封信,信上寫著她看不懂的奇怪字符,在白紙上唯顯跳躍,她看著,眼眶有些濕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