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不可測 19奸商 名 3G 網首發

沈沐風丟掉手上的襯衣,急急抽出紙巾塞到她手上:“你至於麽!財迷成了這樣,讓你賠個襯衣就急得血崩。”

她一邊捂住鼻子一邊含含糊糊的說:“你才血崩。你懂不懂什麽叫血崩!”

沈沐風瞪了她一眼,摸到電話給呂世哲打了過去:“我還是得來找你一趟。”

對方大怒:“你逗我玩是吧?不行,我今天日程已經安排好了,不可能為區區流鼻血就改變行程。醫院專家很多,我留個話,你帶人過來就可以直接診治。你別不服,專家號多難掛你應該知道,你免掛號直接看病,看的還是個小毛病,我已經夠給你麵子了。”哢嚓就掛斷了。

沈沐風隻得收了手機,扭頭一看,許藍拿來捂鼻子的紙沁出了血色,走過去一邊從盒子裏扯紙一邊說:“不知道換紙的?”

許藍有輕微的暈血症,現在雖然算不上血流如注,但紙巾上暈開一大片紅,足夠讓她發昏了。沈沐風遞過來紙巾,她接過來換下浸透的紙,但是速度慢了點,捂住鼻子之前又流血了,滴了兩滴在衣襟上。

沈沐風白了她一眼,見她臉色難看目光茫然,想損她兩句,可又覺得有些沒風度,便閉住嘴,伸手再去抽紙,想讓她擦擦滴在衣服上的血,誰知抓了個空,一看,紙巾盒子已經空了。

情急之下,他眼角餘光瞥見沙發上一團白色,抓過來在她衣襟上擦了下,又遞給她代替紙巾。她順手接過捂在臉上,閉上眼緩了口氣,隻覺得被這團白東西柔軟光滑,和水一樣微微的涼,怔了怔,張開眼一端詳,驀地抽了口氣。

沈沐風去儲物櫃拿了盒沒拆封的紙巾,正在拆包裝,就聽見許藍憤怒的聲音:“沈沐風!”

“怎麽?”他循聲望去,正好她放下手裏的東西扭頭也看了過來,鼻子周圍一片紅,配著蒼白臉色和瞪得大大的眼睛,和索命厲鬼似的。

饒是他膽子大,見狀也不由得眉毛跳了下,翻了個白眼說:“快捂著你鼻子,你這模樣,真是……”

許藍此時都忘記自己正在流鼻血了,她抬起手讓他看那團染了血的白色玩意:“這是我的禮服!你拿來當紙巾用!這衣服……”

沈沐風有些忍無可忍:“這衣服怎麽了?又不是限量的高級定製,買成多少?按照你的年收入,還不至於為這錢大動幹戈?”

“這不是錢的問題,這麽白的絲綢沾了血,根本洗不掉,再也沒法穿了,好好的衣服報銷掉,我心疼一下都不行?”許藍憋屈得要死,聲音越來越低,“昨天才第一次上身,本來想留著在下個月的酒會上穿的……”

沈沐風說道:“別委屈,襯衣不用賠了,用這件小禮服抵,說實話還是你賺了。整整衣服,跟我去醫院。”一邊說一邊悄悄用腳把落在地上的襯衣撥到她看不見的角落,免得她看到衣服上殘留的扣子。

呂世哲家族旗下的私人醫院在業界享有盛譽,慕名而來的病人極多。兩人雖然走VIP通道直接進了高端病區,但是一路上還是遇上了好幾個熟人。那些人紛紛和沈沐風打招呼,順便打量一下許藍,定力差的,當場就露出了微妙的表情。

許藍進了病房止血輸液,沈沐風等得無聊,走出病房,準備去沈家私人醫生辦公室,問問他父親前幾天例行體檢的結果。

他前麵有兩個人一邊走一邊聊天,聲音不大不小,沈沐風聽得一清二楚。

“剛剛沈總旁邊那女的肯定是許藍,我去過她事務所,打過交道的。”

“嘖,聽說是個挺漂亮的妞,怎麽變成那德行了。衣服頭發亂糟糟,還滿臉血。”

一人神神秘秘的湊近了同伴,聲音曖/昧:“沈總有隱疾的事兒你知道吧?聽說不行的人會用比較變態的方式發泄。我覺得是沈總太激動了,玩刺激的時候沒注意分寸,把人打出血了……”他話還沒說完,一隻手就搭在了他肩上。

兩人愕然回頭,看到沈沐風冷冷的臉,立刻出了身冷汗,張口結舌說不出話,隻恨高端病區走廊鋪的地毯太厚太軟,把腳步聲全吸走了,沈沐風跟著走了一路他們居然都沒發覺。

“關於我的可笑的謠言,我本不屑於理會,但這不代表我是個沒脾氣的人。你們記住,適可而止。”

他說完,再不搭理那兩個被唬得汗津津的人,徑直往目的地走。

陸醫生把沈行知的詳細體檢報告遞給他,說道:“昨天我已經把報告送到府上,沈董的血壓已經有明顯下降,請繼續嚴格按照營養師定下的食譜用餐,並且保持放鬆的心情,注意休息,指標完全恢複正常隻是早晚的事。”

“謝謝陸叔。隻是總吃清淡少鹽的菜,他老人家意見很大。”沈沐風笑了笑,翻著報告。

陸醫生二十幾年前就和沈家打交道了,在沈家人麵前一向不拘謹,見他扯嘴角都扯得勉強,問:“沐風,不高興?怎麽了?”

沈沐風道:“不是什麽大事,謝謝關心。”

“不會還是為那些謠言煩心吧?”陸醫生溫言勸道,“那些話,即使是不知情的人,仔細一想也會覺得不對勁,之所以越說越離譜,不過是那些人見你年輕有為,心裏不平衡,好不容易找到個可以顯示比你優越的機會,自然要狠狠的踩一踩來發泄。過段時間就好了,不值得當真。”

“我明白,隻是即使事情小如蒼蠅,總在耳邊嗡嗡,也挺煩人的。”沈沐風放下體檢報告,和陸醫生閑聊了些養生的事,估摸著許藍輸液該結束了,便回去接人。

許藍輸液之後不那麽頭暈了,一清醒就趕緊的把頭發梳好,擦幹淨了臉,連上車後都在理衣服。沈沐風在後鏡裏打量了她幾次,慢條斯理道:“不錯。”

許藍莫名其妙看向他:“什麽不錯?”

“知道我不喜歡女人不修邊幅邋裏邋遢,主動把自己收拾出一個人樣來,學乖了,保持下去吧。”

許藍先是愣了愣,然後忍不住嗤了一聲。

沈沐風淡淡道:“許藍,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惹我,真以為我不會對你動真格的?”

您老已經動過了。許藍腹誹,抿起嘴,繼續折騰袖口岔開注意力,免得自己越想越生氣。

“你衣服已經髒了,再理也理不好看,回去換身衣服再說。”沈沐風瞥了眼她有些蒼白的臉色,道,“本來想帶你去城外泡個溫泉的,可惜你剛才作死,享受不到了。”

誰稀罕和他泡溫泉似的,再說她又不是沒去過好地方享受。

車停在了小區門口,沈沐風卻並不解鎖車門,意味深長的看著她:“換好衣服就下來,別磨蹭。”

許藍吸了口氣,問:“沈總,你準備整個周末都和我一起?”

沈沐風頷首,目光定在她脖子側麵,細密的發絲遮住了大半白淨肌膚,頭發縫隙裏隱約透出一抹淺淺紅痕。他喉結動了動,含笑道:“正好沒有工作安排,兩個人好玩一些。”

他目光隱隱透出危險,許藍有種自己正在被一口口的啃咬的錯覺,身子不由自主往後靠了些,道:“我們……還是直白點說話吧。沈總你恐怕隻對和我在**玩有興趣,可我現在還暈暈乎乎的,也不能保證鼻粘膜完全恢複了,萬一又開始流血,不是掃興?你應該對那事兒要求蠻高的,要的是享受而不是發泄,我真的沒精神,就算勉強能用,也很無趣,是不是?”

沈沐風深深的盯著她看了十幾秒,道:“有道理。既然這樣,你就回去養養精神,等能活蹦亂跳了,我們再親熱也不遲。不過,我是商人,你欠的債是要收利息的。昨天晚上你隻推了我半次……”

許藍愕然打斷:“什麽叫半次?明明是我在上——”

沈沐風按住她嘴唇:“我本該躺著享受的,但最後算下來還是我出力比較多,沒一筆勾銷已經是照顧你了。你欠我一次半的推倒,遲一天,就翻一倍。會計師最擅長的就是算,你自己計算好,心裏有個譜。”

許藍眼前一黑:“我已經滿足你這麽無禮的要求了,這點過節還不能兩清?”

沈沐風挑了挑眉毛:“可是,你醒悟得晚了,攪了那麽多事,不可能輕易和你握手言和。你想想,你那些話對我造成了什麽影響?不熟的人亂嚼舌根,熟人見我就打趣,現在又多了個S/M狂的稱號,我的公眾形象被你損成什麽樣了?要知道,故意損壞我名譽不是小事,沒有讓我的律師團和你交涉,說明我作了很大的讓步。”

“可你……”

沈沐風又按住她的嘴:“我是逗了你玩,但是你通過此事得到的基本都是好處,有些你本來不夠門檻進入的圈子都對你伸出橄欖枝了,比如下個月的酒會,你以為真的是因為你能力出眾,才得到邀請函的?可你對我的反擊,給了我任何好處沒有?”

從小就在人精堆裏長大的沈沐風功底自然比許藍深,她心裏委屈得要命,卻偏偏找不出有力的理由反駁。

沈沐風捧住她的臉,在她發涼的唇上輕輕一吻:“你是成熟的女人,又沒有伴侶,和我一起正好打發寂寞,有什麽想不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