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誰能證明她們就是她們
?“背到我的法門!”
銅鈴嘩響突停,陡然的亮光映射過來,我們走出了樹林。
平時不覺得,此時竟覺得這亮光是多麽地親切,媽地,總算是活著出來了。
金娃的臉上身上,此時看清,衣服被拉成了一條條,臉上胳膊上,盡是血口子。
老道似長舒了一口氣,而我們駭然發現,老道枯瘦的身上套著的道袍背後,濕成了一個大圓形,是汗水浸透,老道顯然並不輕鬆。
看到這情形,我們三個對望一眼,誰都不是傻子,剛才確實是老道救了我們,而且還救得異常艱苦。
不敢再說什麽。
隻是突然覺得背上有種異樣的柔軟,看了三胖一眼,三胖也是朝我這邊看著,而金娃卻是這邊看看我,那邊看看三胖。
我和三胖隻穿了個短褲。那直抵心裏的柔軟,顯然是背上的雙峰鼓突。
我可以賭咒發誓,媽地真的一點生理反應也沒有,就連天天晨勃的三胖,麵前一片平坦。真的是嚇壞了。
“走呀,等宵夜呀!”老道轉頭看了我們一眼,這次沒說蠢貨,但眸子的亮光駭得人心裏發毛。
法門當然是老道的卦鋪了,叫法門,高大上。
進了封鋪,我們按老道的吩咐,將三個姑娘橫著放在了地上的一張門板上,老道關了門。媽地,鬼得很,第一次看到這地上竟然放了一張門板,而三個姑娘放上去後,心裏真的發毛,並排躺著,我想起了小時侯村裏死人後“下榻”的情景,死人都是被先下到門板上躺著的。
此時燈光下細看,雙峰起伏,看來還有氣。
老道從香爐裏抓了一把香灰,灑在門板周圍。盤腿坐在外圍,雙目微閉,嘴裏念念有詞。突地從懷中掏出桃木劍,嘩嘩地舞動一陣,雙目猛然睜,大嗬一聲:“生人未倒地,陽關緣道情,醒來!”
撲撲撲!
老道反手將旁邊茶幾上的茶水含了在嘴裏,向三個姑娘的身上噴出。
真的是要說現在是見證奇跡的時刻!曾真首先長長地吐出一口氣,跟著柳兒還有菲兒,也是吐著氣,悠悠醒轉。
三個姑娘四下望望,一下齊齊爬起,看著老道還有我們,眼裏分明是驚訝一片。
“我們怎麽到了這裏?發生什麽事了?”曾真揉著眼驚訝地問。
“剛剛生死輪回,姑娘們已無大礙,今後諸事小心為上。”老道竟然拿起掃把掃起地上的香灰。
三胖討好地接過掃把,掃了起來。
我說:“謝過道長救命之恩,隻是,這樣下去,何時是個頭呀。”
我一下說出了我的擔心,先前商量著來找老道時,就是為了問這個話,確實,生活亂成這樣,媽地真的還應了一個成語叫生不如死了。
“剛剛我才去得師傅處,商議新魂之事,不想,才離得遠些,就發生這事,不是師傅算得幡動有異象,你們現在早不是人了。”老道沉聲說。
“我們碰到鬼啦!”曾真一個尖叫,嚇了我們一大跳,柳兒和菲兒也是配合著叫了起來,女兒家,總是一驚一乍的。
“別叫,你們就是鬼!”金娃陰著臉對三個姑娘說。此時他身上的傷口隱隱作痛,火正沒處發呢。
“你才是鬼呢!”柳兒過來作勢要打金娃,突地又是一個驚叫,“你又打架啦,還傷啦!”
金娃不屑地轉過頭不理柳兒。曾真卻是突地指著三胖和我笑了起來,我們幾近赤身。
老道在旁打斷了我們的說笑,沉聲說:“不管你們信不信,事情太怪異,我也一時無法全解,話不多說,我在你們身上押些符咒,各人憑緣吧。”
說完,老道在我們三人的身上,重新又是劃拉了幾下,嘴裏念念有詞。
轉身又對曾真等三個姑娘說:“幾位姑娘就對不住了,老道雖有破陰之法,但看情形,隻怪山人法力不夠呀,現在押之無用,隻能待我師閉關出來後再尋良方,這段時間,還是少出門少惹事的好。”
一句話把三個姑娘的臉色都說變了。
說真的,我此時有點愧疚,一直以來,我對什麽道長神棍巫婆啥的,都是一聲哧的冷笑。現在,我完全相信道長說的話,那終於走出樹林後道長背上的一片汗浸,那亂成一團的銅鈴音,我知道要作秀裝逼這代價也太大了。還有,道長對三位姑娘說的話,明著說就是現在他也沒辦法,哪個裝神弄鬼的道人不是將自個吹成天上有地下無的,這實話,我還是第一次聽到承認自己法力不夠的,所以,我有理由完全相信。
三胖剛想對著三個姑娘說什麽,老道卻是豎起手指搖了搖兩眼嚴厲地看了下三胖,三胖立馬住嘴。我其實知道,這胖子存不住話,肯定又是要巴拉巴拉地繪聲繪色地將剛才的情景描繪一番了。
老道轉而對我們三人嚴厲地說:“田口一鍬土,人口管不住,山人說話當聽真,所謂天機不可泄漏,到時害人害己,可要記住了。”
老道的這種嚴厲,還是第一次當麵聽到,我們點點頭。這明著就是說,不要給這三個姑娘說剛才的事情。
我學了電視裏的樣子,對著老道深深地一揖,抬起頭訕笑著說:“道長,好人做到底,添福又添壽,您話也交待了,事情也辦了,最後能不能求道長給個法器或是寶物啥的,最好能像打遊戲能升級的那種,比如您身上的銅鈴,我看就挺管用的,以後我們也能自保了,我們保證以後什麽也不說,什麽也不做,隻管好好活著就是了。”
“年輕人,小說電視看多了吧,這世上真正管用的,是管住你的心,沒有什麽不破的法物,銅鈴你拿去無用,不是我門人,不懂我門法,好自為之吧。”老道揮手示意我們出去。
再說下去無益了,一聽老道說到什麽人心啥的,這就是開始裝逼了,這說白了就是不想給唄。
但我們六個人,還是謝過道長出來。
外麵風輕人靜,朝霞已然升起,新的一天來到了。
曾真還是緾著問剛才怎麽了?我們都不做聲,死裏逃生的事,這誰敢不聽道長的交待。
見我們不說,邊走著曾真自顧自地說開了,“真的怪了,下班後,因是柳兒生日,所以我們三個一起去吃飯,弄了點酒,也沒喝多少,頭痛,迪蹦不成了,說幹脆走走得了,最後不知怎麽地,就不知道走到哪了,敢情走到這來了,這地方我們還真的是第一次來呢,怪了呀,咋到這算卦來了。”柳兒和菲兒也是說真怪真怪,喝了點酒就頭痛,風一吹,還特冷,唉呀,敢情我們就這酒量呀,真的是喝斷片兒了,隻記得一起吃飯,一起喝酒,一起出來走,其他的事,真的是一點也記不得了。
我說忘了好,隻記得美好的事,瘦身又美麗。
曾真嘰嘰地笑著說:“看不出你還挺文藝的。”
三胖在旁不屑地補充說:“咋啦,說出來嚇死你,我們老大是寫小說的,作家呢。”
金娃一聲怪笑,我知道,他曾說過,我這作家,見天地為房租發愁。
年輕人的心思來得快去得也快,很快,曾真就歡叫著說不如我們去吃早餐吧,我們請客,對了,上次的早餐好吃嗎?
一語駭人,三胖和金娃的臉色都是一變,我忙忙地推脫著說:“我們這樣子,怕把人家嚇住了,以為是哪個瘋人院逃出來的。”
“咯咯咯”,曾真大笑,“對對對!還真是,你瞧我這糊塗勁的,怪不得我們走路也會迷路了,那我們去了,再見。”
三個姑娘走遠。
我們卻是三人對望一眼,幾乎是同時說出一句話,“第一次?”
媽呀,那上次碰到的,還一起吃過飯的曾真柳兒菲兒,害得三胖和金娃被老道說成身上還留有屍蟲的三個人,是誰?
媽呀,這還算是真的如網上說的一樣,我們如何證明她們就是她們?這究竟,哪一個她們,就是真的她們?
繞得腦子疼,詭異叢生,突覺陰冷入骨,還是快快先去穿衣要緊。
洗澡穿衣互相整理終於又回複到人模狗樣,活著真好!
當然還有更好的,我們先後此時都接到了電話,應了禍兮福所依這句話吧。
金娃如願,三胖如願,我如願。
都說是近兩天來報到上班!
“終於可以離開了!”三胖一個歡呼。
“常聯係,鐵三角永在!”金娃說。
“都在一個城,屁大點地方,搞這文藝範生離死別呀!”我笑著說,卻是眼淚不爭氣地流了下來。三個人抱在一起,三個男子漢的淚,此時竟然鋪天蓋地。
我們悄悄地辦理了退租手續,真的不想碰到曾真她們,我們希望,最好永遠也不要碰到才好,原諒屌絲的我們,真的從來隻有色心沒有色膽。
三胖流著淚突地撲地一聲笑出聲來,怪怪地問我:“老實交待,我的百分百是童子尿,你的是嗎?”
金娃不懂,我們將為什麽衣服沒的事給金娃說了一遍,金娃哈哈大笑,說我以為你們是追著時掛沒了,這樣啊,哈哈哈哈!
童子尿祛邪,胖子還能想到這點,不簡單。
三個人最後握在一起,“加油!鐵三角永存!”
我們都是帶著這份祝福開始新的工作的,因為,我們都是有夢想的一代人。
而且,我還一直存著一個大大的夢!
隻要一想起來,我的嘴角就能樂開了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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