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美國這樣地廣人稀的地方,到了晚上,住宅區便會變得異常寂靜。
某知名酒店,喬西洲一身黑色浴袍,寬大的胸膛微敞,身姿英挺,五官俊儒如斯。
腦子裏年息的臉一閃而過。
嘴角微微扯了扯。
好些日子沒見年息了!
喬西洲這些天並不在國內,昨天剛剛從甫城動身去美國,並不知道國內的事情。
並且,這次出差事關重大,合約若是完成,那麽他在甫城的那個工程便塵埃落定,他也就可以不必呆在甫城了。
蘇國民讓蘇景承找年息,蘇景承找到蘇年家的時候,蘇年也在家,“蘇景承?”
年息也知道蘇國民第一時間一定是去蘇年那裏找她,所以她那天沒有立馬去找蘇年。
而蘇家和薄家兩天來都門庭若市。
蘇年是一直知道年息行蹤的人,在知道年息回江城之後,第二天和年息約了見麵的時間和地點。
年息去找了蘇年。
蘇年不是本地人,在A大大學畢業之後,選擇考研,後來直接留校任教,並且一直住在學校。
年息有蘇年租的公寓的鑰匙,來到學校之後,直接直奔蘇年家。
學校的教職工在學校公寓租房子會比外麵的人在學校租房子要便宜一些。
年息進了蘇年家後,直接往臥室走去,邊走邊將自己腳上的平底鞋踹掉。
然後略顯疲憊地將自己砸進大床。
或許是懷孕的原因,年息有些嗜睡。
一碰到床,立馬就來了睡意,很快便沉沉地睡了過去。
蘇年火急火燎地趕回來,開了門之後,便看到年息成一個大字,趴在自己的**。
鬆了一口氣。
年息說她懷孕了。
說她正在為嫁給孩子他爸做努力。
所以,早上的新聞,估計是她放的。
可是在看到新聞的時候,她還是怔了一下,對象竟然不是喬西洲。
心底叮的一下,疼了疼。
她絕不會認為年息是這麽隨便的人。
蘇年走上前,輕輕地打開櫃子,拿出一張薄薄的被單,披到了年息的身上。
隨而將空調的溫度調的高了一點。
都懷孕了,不能吃藥感冒了很麻煩。
剛把溫度調下,轉身,就看到年息矚矚地看著她。
“抱抱!”
年息扯起了嘴角,“好久不見了,抱一下看看是不是真的友誼天長地久!”
蘇年放下遙控器,傾身,“友誼天長地久!”
年息笑著,可是竟有些想哭。
隻有在蘇年的麵前,她才會有這種想要說出那種感覺天下人都對不起她的怨訴。
“恭喜你呀,當媽媽了!”
年息一怔,泛著淚光的雙眸笑得眯了起來,“確實值得高興!”
年息沒再繼續說下去,蘇年也不問,年息不說,她就不問。
想著伸手抓住年息的胸,並一臉探究地說著,“聽說懷孕的女人會變大!我摸摸看!”
年息癟了癟嘴,自己也伸手托了托,“嗯,你摸摸看,是不是大了!”
“今天孩子他爸說,我就是長到36E都不想睡我!”
蘇年撲哧一聲,一臉嫌棄,“別說你沒36E,你就是36C的時候光著身子跑到他麵前,他也不一定會迫不及待地睡你!”
年息嘟著嘴巴,“這個我早就知道了!”
蘇年一怔,抬頭的時候,果不其然,看見年息正矚矚地望著她。
“他還不知道孩子的存在!”
年息蹙著眉心,說道,有些無辜。
“也不知道我和他睡過!”
蘇年驚愕地望著年息。
年息咬唇,“一個多月以前,電視台台長在慶功宴上給我下了藥,趁我昏昏沉沉的時候,將我帶到了郊外,我差點被他侵犯,我用花瓶將他的腦袋砸開了花,才跑了出來。
我跑出來之後,看見了一個房子,房子的落地窗沒關,所以我就爬進去了,看見了一個男人,我就地撲了上去。
我本來不想知道這個男人長什麽樣子的,可是我偏偏最後鬼迷心竅地看了一眼!
第二天早上,我去看我媽的時候,發現申雅讓人挖我媽的墓,我很生氣,和蘇家鬧翻了。
我覺得我隻有喬西洲了,所以,我找到了甫城,可是我卻發現,其實根本就是我在自作多情。
年年,我的心真的很疼!”
年息說著嗓子已經沙啞,“在我心最疼的時候,他把被丟在路邊的我撿回了家!”
蘇年覺得心裏很酸,很酸。
可是她卻隻能嗯了一聲。
“後來我就發現我懷孕了,我想,這就是命啊!老天讓我看清了孩子他爹的臉,就是為了讓我找的!”
年息的語氣中透著一股篤定,又有些無奈,無奈中又透著一股僥幸。
蘇年覺得,年息現在可能還不喜歡孩子他爹,但是她覺得,年息一定會很努力地去喜歡他。
將來有一天,她的整顆心都會是他的。
薄邢言將會是個比喬西洲不知道重要多少倍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