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蘇年最不喜歡的就是年息這樣的性子。

有些東西,她認定的,就會一條路走到黑。

總讓她覺得不安心。

可是她又不能讓年息去墮胎,年息也不可能會去墮胎。

她明白親人對她來說究竟是一個怎樣的存在。

年息生平最討厭單親家庭所以不可能讓孩子一出生就隻有媽媽。

所以,她除了支持,似乎真的沒能為年息做些什麽。

隻能盡自己所能地不讓年息感到有負擔。

“孩子出來了,我要做幹媽!”

最後,蘇年隻能吐出這麽一句話。

年息怔了怔,“好!”

年息在蘇年這裏吃了飯,睡了一覺,第二天下午才離開。

離開的時候,蘇年拉著年息的手,“息息,我有工作,你也有能力養活自己,如果,我說如果……”

蘇年咽了一口唾液,年息有些覺得莫名。

“如果無論就算嫁不了孩子他爸,也沒關係,咱不勉強,大不了我和你一起養,還有,就算嫁進薄家,也別一個勁地委屈自己……”

年息一怔,心裏有些泛酸,卻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伸出雙愁扯住蘇年的雙頰,“你不會是要和我玩leis吧?我可……”

蘇年皺眉,一把伸手拍開年息的手,“別笑!”

蘇年眼眸熠熠發光,真摯得年息心裏發燙,她一臉正經地繼續,“你也別擔心孩子沒爸爸,咱學校很多男老師,長得不錯,年紀輕輕就已經是學校的教授,在外頭還要自己的產業,我跟他們都很熟的,一天給你介紹一個都沒問題!”

年息忽然感覺,似乎這個世界上,隻有蘇年才會在乎她的喜怒哀樂了,年息上千抱住蘇年,“年年,還是你好,這世界上,隻有你才會在意我的喜怒哀樂!不過,我才不會委屈自己,年息向來是睚眥必報的!想當初,我還做過大姐大!”

蘇年努了努嘴巴,“少來!”

她狠狠拍了拍年息的背,“你給我凶起來,豪門媳婦不好當哩!”

蘇年在年息走後,去了一趟江城附近的孤兒院,在那裏坐了一個下午的義工。

蘇景承就知道年息一定會來找蘇年。

年息剛從蘇年家走了出來,準備攔出租車,可是麵前忽然嗤的一聲,停下一輛瑪莎拉蒂。

年息呼了一口氣,轉身就要走。

蘇景承已經從車上下來,拽住年息的手腕,往車裏扯!

年息使勁地掙紮,“你幹什麽!”

蘇景承將年息塞進車裏,鎖上車門,然後才回到駕駛坐上,嗓音有些森冷,“跟我回家!”

年息頓了頓手,嘲諷道,“你有家,我可沒有!我要下車!”

蘇景承並不聽年息的話,還用力踩下油門。

年息扯了扯嘴角,“我說,你門母子倆還真是搞笑,一個把我當眼中釘,一個又像是真是我弟弟一樣,整天管我這,管我那,這樣一個唱黑臉,一個唱白臉,真的好嗎?”

蘇景承怔了怔,“我媽對阿姨做的事情……!”

“別叫我媽阿姨!”年息厲聲打斷了蘇景承的話,一臉嫌惡,“我這麽討厭你,我媽肯定比我還討厭你。”

蘇景承瞥了一眼年息,“隨你怎麽說!”

年息用力擺正自己的坐姿,“真後悔,當初沒給你補上一刀!”

蘇景承抿唇沒有說話。

回到蘇家樓下的時候,年息被蘇景承拎著脖子往家裏扯,年息一直嚷嚷著讓蘇景承放手。

在客廳裏被氣得臉紅脖子粗的蘇國民狠狠瞪著年息。

申雅二話不說站了起來,磕著瓜子,等著看好戲。

這小婊砸,和人家喬家有婚姻,還跑去和別的男人同居,蘇國民怎麽可能同意。

要知道,喬家和蘇家一旦聯姻,蘇家就會有源源不斷的周轉資金。

蘇國民這老東西,可寶貝他的公司了。

這樣的事情,她才不會阻止,反正蘇家以後都是她兒子的,這年息能為她兒子做些事情,總比隻給了聘禮,一個半承諾都沒有的薄家強。

蘇景承擋住了蘇國民的一巴掌。

蘇國民的一巴掌打在蘇景承的臉上,年息下意識偏過去的臉蛋沒有傳來痛感,轉過頭,看到的是蘇景承被打偏的臉,嘴角扯了扯,挑釁第看了一眼申雅。

申雅尖叫了一聲,上千扶著蘇景承的臉,“你個老東西,你老眼昏花了是不是,你要打的那個小雜種在那!”

年息抿唇,趁機從蘇景承的手上搶過車鑰匙,一個溜湫,往門口跑去。

蘇國民臉色一變,“還不給我去追!”

蘇國民一個勁在自家客廳徘徊,“混賬東西!!!”

申雅瞥了一眼,“你也知道自己養了個什麽混賬女兒,賤得掉價!”

“你!”蘇國民臉被漲紅,食指顫抖地指著申雅。

申雅站了起來,往樓上走去,“最好再也別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