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四章 共效於飛
“爸爸,我還要飛!”
小朵是騎著於根順脖進屋的。)乖乖洗手洗臉換衣服後,又想起了飛的感覺。
“好!小朵要飛,那就飛!”於根順自然是有求必應。
小朵被高高地拋起,穩穩地接住,上升和下降都笑得“咯咯”的。別墅共三層,上麵不知道,一層的開間極高。小朵當然是第一次看清楚天花板的紋飾。不管是平著還是豎著,小手堪堪夠著天花板時,身體就往下落了。
“小心哦!”蘇煙笑了笑,自顧進廚房忙活。
“幼稚!”小石翻了個白眼,倒騰出玩具箱來。一人分飾兩角,兩軍對壘,殺得不亦樂乎。沒人圍觀畢竟不過癮,小朵居然不來搞破壞!小石的眼神老是往小朵和順……叔叔那邊瞟,撇著嘴。
“小石,男漢,膽小嗎?”於根順斜著眼睛看人,很詫異。小朵還在天上飛,興高采烈,手舞足蹈。
“誰說的?”小石“騰!”地站起來,扔掉衝鋒槍走到於根順跟前。於根順抓住小石的褲帶,打著旋兒扔上去,小石“啊——”的一聲驚叫,瞬間又閉嘴。男漢,怎麽能比小朵差了?
“太帥了!”小石耳邊呼呼風響,在空中大呼小叫,張牙舞爪。張二牛肯定沒飛過,朱三倌肯定也沒飛過,居然敢說我沒爸爸!
覺得更好玩的是於根順,兩個孩在天上飛,他在地上走,溜溜達達的,隨手拋接。在客廳內轉了一圈,最後坐在沙發上。
聽著外麵的笑鬧聲,蘇煙倚在廚房門後,眼睛濕潤。平時小朵和小石也會吵鬧,也會哭笑。開心也好,傷心也好,似乎都沒有這麽徹底。尤其是上學以後,和同班的孩相比,小朵和小石顯得成熟,顯得敏感,既好強又怯弱。
是的,他們太需要一個爸爸了。爸爸能給他們支起一片天空。
好吧,我也需要……
今天的事情,蘇煙也會解決。但會采取更周到,更順暢,或者說,更柔和的做法。所以,超市的問題,拖了這麽久,一時間哪有恰當的機緣和萬全的對策。
如果獨立麵對撒潑的駱紅衣,蘇煙無論如何也是個輸,甚至不知如何應對。我其實沒有那麽勇敢,也沒有那麽堅強。
蘇煙長於運籌帷幄,短於衝鋒陷陣,有時候甚至會優柔寡斷。原來事情就這麽簡單,直接摁倒在地暴揍一頓,了結!過癮!泰山壓頂,摧腐拉朽。秋風掃落葉,快刀斬亂麻。我做老板的,還要看一個雇員的臉色嗎?
是的,我也需要一個堅強的支撐,幫我支起一片天空。
好吧,夜深人靜時,寂寞似毒藥,孤獨如尖刀……
萍水相逢,短暫相處,卻像是認識了很久。那首歌唱得真好。前世有約,從未走遠。這真是一種很奇怪的感覺。
跟著感覺走,兩人自然而然地去接了孩,自然而然地回了家。就像一個普普通通的四口之家,下班接孩,老婆忙活晚餐,老公陪孩玩。呃,老公?
蘇煙悵然若失。我不知道,你會是誰的老公……
是的,駱紅衣的惡毒汙穢,還是在蘇煙空明的心境裏,留下了一絲陰霾。寡婦傾城麽,我其實也有聽說。或者,你應該走得更遠,擁有更廣闊的天空。
好吧,即使不能天長日久,至少也是曾經擁有。
是的,上次和楚楠對抗好傻的。女人,應該是繞指柔,不要給男人壓力和煩惱。拚搶,隻會讓男人遠遠地躲開。女人和男人的鬥爭,贏了也是輸。男人和女人的鬥爭,也是一樣。
好吧,鮮花一夕盛開,港灣永遠守候……
電磁爐響。蘇煙驚醒過來,對著自己笑了笑,依舊明媚。很久沒有親自下廚了,或者說,廚藝從來也沒有好到哪裏去。但蘇煙還是決定自己動手,麻利而專注。
“開飯嘍!”
四個小菜擺上桌,蘇煙又開了一瓶酒,這才笑吟吟地喊道。
此時客廳裏已經亂成了一團。於根順趴在地上,小朵在前,小石在後。兩人並騎著一匹高頭大馬,在客廳裏馳騁。呃,速度還挺快……
“吃飯,吃飯!”於根順一骨碌爬起來,小朵和小石被掀翻。驚叫既出,人未落地,於根順早已一手一個,把兩個孩抄起。隨後一個胳肢窩夾著一個,走向餐廳。
小石落地後立即奔到椅上,看哪個菜更好吃。
小朵卻推著“髒爸爸”走進洗手間,親自打了洗手液,伺候“髒爸爸”變成“乖爸爸”。蘇煙揶揄地看著小石。小石無辜地“哦”了一聲,放下筷向洗手間走去。女人就是多事!大女人多事,小女人多事!
或許是運動量大的緣故,小朵和小石都是食量大增。小朵仍舊比小石強悍,動作敏捷。而且今天搶得更多,除了自己吃,還要幫著點爸爸。要不然都讓臭小石吃了!
柔和的燈光下,蘇煙倒了兩杯酒。兩人相視一笑,碰杯飲下,無需祝酒辭。
一會兒,生日蛋糕送來,小石迷惑地問,“媽媽生日啊?”
“笨蛋!是我生日!爸爸早說了要給我過生日的!”小朵眼裏大放異彩。爸爸果然沒讓小朵失望,“爸爸說話當然算數,還給小朵準備了禮物呢。”
天鵝頸瓶呈上,果然是獨一無二的禮物,都注明是“小朵的瓶”了,小朵都認識的!“好耶!沒有小石的,小石的生日早過了!”小朵得意地把瓶朝小石晃了晃,回頭在爸爸腮上香了一口,“謝謝爸爸!”順道坐在了爸爸的腿上,這裏更舒服些。
小石眼巴巴地看了一眼,隨即埋頭吃飯。泥巴瓶,誰稀罕!
“小石也有哦!”蘇煙拆開了大包裝盒。不但有,還是大個的。小石差一點沒抱動,也寫著字哎!“嗯,‘小石的瓶’,怎麽還多了一個字?對了,‘小石的大瓶’!”
“你的不如我的好!”小朵顯擺著。
“你的不如我的大!”小石針鋒相對。
“姐弟要團結,不許吵架!”於根順敲了敲桌,嚴肅地說,“小朵記住,姐姐要照顧弟弟!小石記住,弟弟要保護姐姐!”
“哼!”小朵和小石果然閉嘴。從來就沒有這麽聽話過。也不知道聽明白了沒有。
“過生日,是不是要許願啊?”於根順笑眯眯地看著小朵和小石。別以為我不懂,電視裏都演過的。
“我許了!我要爸爸媽媽年年陪我過生日!”小朵一臉的幸福,滿眼的向往。蘇煙心頭一顫,下意識地垂下了眼瞼。今天的菜看來不錯,都快吃完了。年年?
“一定!隻要小朵高興!”於根順擰了一下小朵的臉蛋,很認真地回答。蘇煙抬起頭來,又倒了兩杯酒。這酒好像還是有度數的,蘇煙的臉頰有些紅暈。
“小石呢?”於根順看向小石。小石把酒壇放在了腿上,抱著好累的,“我才不說呢,我是男漢!”其實小石的心裏有些懊喪,又被臭小朵搶先。說個重複的,好像我抄她作業!
“好!小石是男漢,有秘密!”於根順一飲而盡,“孩們,要聽故事嗎?”
從前,有兄妹倆。妹妹叫無雙,和小朵差不多大,也和小朵一樣可愛。可是,父母先後離開了他們。兄妹倆也被分開了,手裏各有一隻玉佩。玉佩是一摸一樣的,即使兄妹倆長大後變了模樣,玉佩也可以讓他們相認。
哥哥叫家傲,是被一個白胡老頭領走的。走了很多路,吃了很多苦,也學了很多本事。哥哥一輩都在尋找無雙,可是一輩都沒找到。那隻玉佩也一直是孤單的。哥哥經常想,無雙她在哪裏?無雙她還好嗎?要是無雙一直在我身邊,讓我照顧,該有多好。
小石是男漢,一定要學很多本事,好好地保護姐姐。有個姐姐讓你保護,多幸福啊……
故事很漫長,兩個孩不知道聽懂了沒有。講到後來,於根順自己沉浸到了故事當中,有一句沒一句的。
此時他們已經坐在客廳裏。聽著聽著,小石先躺在沙發上睡著了,後來小朵也躺在爸爸懷裏睡著了。蘇煙倒是一直在認真地聽,兩眼亮晶晶的,後來還有些朦朧。
酒也被蘇煙拿了過來,於根順喝一杯,蘇煙就給倒上。一瓶酒慢慢地喝完了。
畢竟是冬夜,蘇煙先把小石抱上樓。於根順拿出手機看了看,不知不覺中已經是九點多。很少有人知道這個號碼,打過來的就更少。於根順通常拿來當手表用。
蘇煙回到樓下,從於根順懷裏接小朵。小朵睡夢中緊緊地抱著爸爸。兩人怕吵醒小朵,小心翼翼地交接,手臂幾次碰到一起,都有些慌慌的。雖然白天曾經手拉手,也有過摟抱。
屋裏很溫暖,夜很黑。
好在手裏有活要幹,不用看對方的眼睛。
終於,於根順抱著小朵,送入了蘇煙懷中。
蘇煙接住了小朵,於根順卻抱住了蘇煙。蘇煙一顫,卻見於根順慢慢地湊了過來,在她唇上飛快地一拱。
金風玉露一相逢,蘇煙已被融化。於根順在笑,蘇煙咬住了嘴唇。
這個冬夜,不再孤單。
蘇煙抱著小朵輕輕上樓時,於根順又下意識地看了看手機,已經十點鍾了。這次蘇煙下來得有些慢。於根順坐在沙發上,靜靜地等待。
脖裏有濕意。有水珠滴落進來。未吹幹的發絲掃過臉頰。一雙涼沁沁的手臂摟住了脖,帶著顫抖。一股幽香傳入鼻翼。
於根順反手摟過,吻上了一張柔嫩甜蜜的唇。
這個吻是如此深長久遠。遠到蘇煙朦朧中,覺得這是前塵往事。遠到於根順恍惚中,回到了大刀堂。
地老天荒?情懷初動?
亦真亦幻,如夢如醉。
蘇煙緊閉著眼睛。不想睜開。或者,這就是一生一世,多好。
不知何時,嬌軀已經到了於根順懷中……此處省略很多字。今夜無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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