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興昌冷汗直冒。
關於私生子這件事,知道的人很少。
就連他的心腹管家都不清楚,魏青竟然掌握這個消息。
這可以說是他的命脈!
正當丁興昌恍惚的時候,魏青繼續說道:“丁謙是個好孩子,在學校的成績很不錯,也得到同學老師的喜歡,跟丁總您還真像的呢。”
“住口!”丁興昌大怒。
“魏青,你派人跟蹤我?如果你敢動我兒子半根毫毛,我定饒不了你!”
魏青臉上沒有絲毫畏懼,輕描淡寫說道:“我怎麽敢做那些事情?頂多就是跟丁夫人聊聊這件事,她有知情權。”
“你敢?”丁興昌語氣反而弱了許多。
魏青,“不試試,怎麽知道?”
一瞬之間。
丁興昌怒氣全消,取而代之的是忌憚。
這件事誰都可以知道,唯獨不能讓妻子與女兒知道。
當初丁興昌在體製內平步青雲,就是因為娶了老領導的女兒,也就是如今的妻子,要知道這位老領導已經在省裏幹了三十幾年,如今還健在呢!加上丁興昌的妻子極其護犢子,絕對不會讓她女兒權益受損。
這樣一來,隻會有一個結局。
那就是讓丁興昌的私生子流放海外,或是直接人間蒸發!
無論哪個結局,都是丁興昌不願麵對的。
“我若是沒有猜錯的話,當初您跟令夫人結婚的時候,肯定簽過忠誠協議的吧?若是被您的妻子知道您在外麵有個私生子,隻怕您得淨身出戶。”魏青接連感慨,讓丁興昌陣陣後怕,不敢想象那樣的自己會有多淒慘。
魏青目的已經達到,沒有繼續開口。
丁興昌深吸了幾口氣,方才望向魏青:“我隻想知道,是誰告訴你的?”
“天機不可泄露。”魏青故弄玄虛。
丁興昌搖頭歎道:“你這後生心狠手辣,我不敢想象將來山南集團落入你手裏,會有多可怕的事情發生。”
“這就不是丁總要管的事情了。”魏青仍舊麵帶笑容。
丁興昌徹底蔫了。
與魏青麵對麵說道:“說吧,你想讓我做什麽?”
“很簡單,下周一的董事會上,龍家要罷免我爺爺的職位,並且還要清洗魏家嫡係。我希望丁總到時候能出席董事會,與魏家站在一起!”
二者股權加起來已經超過龍家。
龍家的伎倆不會得逞!
“就這麽簡單?”丁興昌有些不可置信。
魏青意味深長說道:“丁總是最關鍵的一環,怎麽能說是簡單?”
丁興昌,“若隻有這件事,我可以答應。”
魏青笑了起來,“那我就代我爺爺謝過丁總。”
“那丁謙這件事……”丁興昌信不過魏青,生怕魏青說出去。
“放心,隻要丁總按照我說的去辦,我不會告訴第三人。當然,我希望丁總能夠按照我說的去辦,不然我不確定還會不會知道您別的事情。”魏青笑著說道。
這道笑容令丁興昌頭皮發麻。
心中更是升起一絲錯覺,這個年輕人比魏浩然更可怕、更深不可測!
送走魏青。
丁興昌驚覺後背衣衫已經被冷汗打濕。
回想起魏青那純真的笑容,丁興昌冷不丁打了個哆嗦,喃喃道:“都說魏家大少是個窩囊廢,我怎麽覺得他這些年都在藏拙。”
“此子太可怕了!”
離開丁家別墅,魏青心情十分不錯。
他之所以知道這些隱秘,是因為上一世的後來丁興昌跟他老婆鬧掰了,讓丁興昌的那些醜事全部抖出來。
由於丁興昌的妻子人脈通天,丁興昌最終不僅淨身出戶,甚至還鋃鐺入獄。
那些罪名魏青都記得清清楚楚。
“我隻是打了個信息差而已,沒準丁興昌的老婆已經開始調查,我得趁這段時間將山南集團牢牢掌控在手裏。”魏青喃喃自語。
辦完這件大事,魏青無處可去,再次前往雪語花店。
正值下午。
在雪語花店裏買花的顧客還不少,魏青站在路的對麵觀望。
認真投入工作的林靜確實有別樣的風韻,讓魏青心生迷戀,於是抬步來到花店之中幫忙。
嗯?
魏青才剛走進門口,就看見一張熟悉的麵孔在店裏幫忙。
那不是何知鳶的男秘書宇文斌麽?
宇文斌看上去很勤快,為林靜鞍前馬後。
魏青想到了什麽,皺眉走到宇文斌麵前,宇文斌下意識抬頭看向魏青,與魏青視線碰撞到一起的刹那眼裏浮現慌亂之色,結結巴巴說道:“魏少,您怎麽在這兒?”
“滾!”
魏青壓著嗓音,沒讓林靜聽見。
宇文斌急中生智,忙說道:“是何總讓我過來幫忙的,何總說她已經知道錯了,希望能得到魏少的原諒。”
“那件事情怪我,是我讓魏少誤會了。”
“我給魏少賠罪道歉!”
“滾!”
魏青不願多說別的字。
若說上一世害魏青最慘的人是誰,何知鳶遠遠不及宇文斌!
宇文斌看似陽光開朗,實則藏著一顆陰毒之心。
何知鳶後來做的那些事,大多都是在宇文斌攛掇下所為。
可以這麽說——
被宇文斌盯上的人都沒有好下場。
而今又出現在雪語花店,很難不讓魏青多想。
宇文斌語氣相當委屈,弱弱說道:“既然魏少讓我滾,那我滾就是了,隻希望您不要再生何總的氣。”
魏青不語。
宇文斌轉身離開,臨走的時候還想跟林靜道別。
又被魏青瞪了眼才不敢開口就離去。
林靜看了眼宇文斌,又看了眼魏青,“你怎麽把他趕跑了?”
“是,但這個人藏有歹心,以後你別跟他有任何關係。”魏青說道,林靜疑惑道:“奇怪了,這人還說是你的朋友,還說受你所托來店裏幫忙,不然我怎麽可能答應讓他留下。”
還有這種事?
魏青臉色更加冰冷!
在宇文斌這張嘴裏,就沒有一句真話!
轉念一想。
魏青又鬆了口氣,至少林靜是因為自己才讓宇文斌留下,是不是意味著自己在林靜心裏還有些許分量?
“不提這個人,總之你離他遠點就是了。今天店裏很忙,我來幫你。”
彼時。
宇文斌跑回公司,臉上添了個猩紅的掌印。
何知鳶心中怒火沸騰,質問道:“這巴掌是不是魏青打的?”
“不是的何總,魏少沒有打我,是我自己動手打我自己,何總不要誤會魏少。”宇文斌委屈巴巴說道。
何知鳶一聽更來氣。
一定是宇文斌害怕才不敢說真話,哪有人自己打自己?
而且都被打了,還在為魏青說話!
“好你個魏青,為了個野女人就打我的人,我跟你沒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