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總,您不要去找魏少的麻煩,真是我自己弄的!”宇文斌急忙勸阻。

何知鳶很生氣。

都到這時候了,宇文斌還在為魏青說話!

二人根本沒有可比性。

“魏青要是有你三分體貼,我們之間就不會變成這樣。”何知鳶搖頭,神色極其失望。

宇文斌見時機已經成熟,轉頭說道:“何總,您不能為了我而跟魏少鬧掰,要分得清主次!當務之急是挽回魏少,嫁入魏家這個高門大戶。”

何知鳶慢慢冷靜下來。

也意識到宇文斌言之有理。

做了這麽多努力,不就是為了嫁入魏家麽?

怎麽能到了臨門一腳又放棄?

“唉,就是有些委屈你了。”何知鳶自覺愧對宇文斌。

宇文斌咧嘴笑道:“何總,我沒事的,若不是得到您的賞識,我還不知道在哪個角落苟延殘喘呢。隻要能讓何總好起來,我做什麽都願意。”

何知鳶抿嘴,不再多說。

宇文斌轉身離開辦公室,關上門的刹那,一抹得意在他眸子浮現。

雪語花店。

林靜總算忙完了大單,再次感謝魏青過來幫忙。

“那你要不要請我吃飯?”魏青主動提出,林靜歪著腦袋想了一會兒,道:“你挑一個吧,不過我沒錢請你吃大餐哦。”

魏青笑著說:“我不挑食,按照你的喜好就成。”

“那行,我正好也想請你吃飯。”

到了下班時間。

林靜騎了輛小電車到魏青麵前,還遞了個頭盔過來示意魏青上車。

魏青痛快答應。

從小到大,魏青出行都有司機,就算自己開車最低檔次也是四五十萬的代步車,還沒騎過小電車。

而且還是被林靜載著。

黃昏時分,些微燥熱的晚風拂過麵龐,還夾帶著林靜的發香。

有那麽一瞬間。

魏青認為就算過了幾十年,自己還會記得這個黃昏。

人無法判斷某個瞬間的價值,直到變成回憶。

“我們這樣,不會被你男朋友誤會吧?”魏青說了句很茶的話,林靜笑得花枝亂顫:“我哪有什麽男朋友,要不你介紹一個?”

魏青,“你看我怎麽樣?”

林靜,“切,老同學你又在開玩笑,我記得你上學的時候也愛開玩笑。”

魏青沒有更進一步。

現在時機還沒成熟,貿然告白隻會適得其反。

俗話說得好——

告白不應該是吹響衝鋒的號角,而是勝利的凱歌。

二人來到一家小餐館。

小餐館位於老城區,不過別有情調,顧客大多都是年輕人。

“這個中餐廳我經常來,味道還不錯,而且在網上也有一點知名度。”林靜解釋。

魏青笑著說:“我相信你的品味。”

林靜莞爾一笑。

出乎魏青意料,這家中餐廳的味道居然還不錯,不比那些米其林餐廳差,無怪乎能得到年輕人的喜愛。

當然。

最秀色可餐的,還是坐在對麵的林靜。

與林靜相處的時候,魏青浮躁的內心總是能夠出奇平靜下來,林靜也願意與魏青談論過去現在與未來。

二人相談甚歡。

隻是魏青萬萬沒想到,何知鳶這個女人會跑到他麵前來。

當林靜看見何知鳶的刹那,眼神之中多了幾分慌亂與茫然,而後又望向魏青。

魏青沉聲道:“你來這兒做什麽?”

何知鳶狠狠瞪了眼林靜,並且指著林靜質問魏青:“我問你,這個女人是誰?難怪婚禮那天你宣布婚約作廢,原來是在外麵有了野女人!”

“何知鳶,把你嘴巴放幹淨點!林靜不是野女人,她是我的大學同學!”魏青壓製怒火。

何知鳶嗬嗬冷笑。

隨後轉頭盯著林靜說道:“好一個大學同學,你知不知道我是魏青的未婚妻?要不是因為你,我們的婚禮早就順利舉辦,你這個狐狸精還不快滾?也不看看自己配不配得上魏青,像你這樣的女人沒有十萬也有八千!”

林靜更加慌亂,六神無主說道:“你們慢慢聊,我先走……”

“你不許走!”何知鳶攔著林靜。

林靜本就是性格文靜的女生,根本不懂怎麽吵架,何知鳶的咄咄逼人讓她更加彷徨無措。

砰!

魏青狠狠拍了下桌子。

把二人都嚇到了!

“何知鳶,你還想鬧到什麽時候?我之前就說過,我跟你的婚約已經作廢!”魏青從來沒有如此憤怒。

何知鳶看見魏青這副模樣,不知道為什麽心中有了三分恐懼,竟委屈說道:“魏青,我已經為那件事情道歉,你還想怎麽樣?我看你就是覺得外麵的野花香,我不比她好多了!”

“你連林靜的一根手指頭都比不上,還妄談比她優秀!”魏青毫不客氣。

兩世為人,魏青知道誰是最好的。

何知鳶臉色因為窘迫而漲紅,支支吾吾說道:“魏青,我知道錯了,這些事情我們能不能回家再說,畢竟家醜不可外揚。”

“打住!”魏青氣笑了。

“我跟你的婚約已經作廢,而且我這輩子都不可能與你結婚,現在你要做的事情是馬上從我麵前滾蛋!”

“不然後果自負!”

何知鳶從來沒有這般忍氣吞聲過。

偏偏魏青還不領情!

這讓她怒氣直接爆發,並且把怒火傾泄在林靜身上:“你這個臭不要臉的小三,怎麽好意思插足我跟魏青的婚姻?我才是魏青的未婚妻,大家快來看看這個不要臉的貨色,都看好自家男人別被這個狐狸精勾引了!”

林靜直接被氣哭了。

連連說道:“我沒有,我不是小三……”

魏青最見不得女生哭泣,何況還是自己喜歡的女生。

沒什麽好說的,魏青一巴掌賞給何知鳶。

何知鳶麵色錯愕。

林靜受不了這種氛圍,掩麵離去。

魏青打算追出去,何知鳶一把抓住他的手臂,哭著嚷嚷道:“魏青,你怎麽敢打我?我可是你的未婚妻,我從小到大沒被打過臉!”

“我不要活了!”

何知鳶本意是受了委屈向魏青示弱。

沒想到魏青臉色變得更加難看,甚至咬牙一字一頓說道:“鬆開!我本不想對你動手,你卻得寸進尺咄咄逼人,再不鬆開別怪我對你下死手!”

何知鳶當真被嚇到了。

眼前凶神惡煞的魏青看上去太陌生了。

趁著何知鳶恍惚的刹那,魏青甩手離開餐廳,追上掩麵而逃的林靜。

何知鳶在風中淩亂。

餐廳裏所有人的目光落在她身上,讓她鼻子發酸再次痛哭流涕。

莫非真是自己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