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一百萬就行,你馬上給我送過來。”

張堅語氣強硬,壓根沒把魏青當成豪門大少來看待,甚至把魏青當成一條狗。

魏青冷笑不已。

當初的自己有多舔狗,這些人就有多瞧不起自己。

都怪自己咎由自取罷了。

“喂,你有沒有聽我說話?!”張堅叫囂。

魏青,“你在哪,我過去。”

張堅語氣方才好了些,“算你識趣,我在彪哥的場子,半小時內給我送來。”

掛了電話。

魏青眸光驟然轉冷。

張堅不過是何知鳶的表弟而已,就常年向自己索要錢財去賭博,每次都是魏青為他擦屁股,結果這孫子非但不感恩反而變本加厲,重活一世的魏青豈會讓張堅得逞?

半小時後,魏青抵達彪哥的場子。

彪哥是南山灰色地帶上的人物,據說背後是某個大家族,所以這些年來穩坐釣魚台。

賭場設於一家會所之中。

魏青進入賭場的時候,張堅便上前興師問罪。

“你怎麽來這麽晚?錢呢?”張堅咄咄逼人,就差沒往魏青臉上呼耳光。

魏青神色淡然,“急什麽?”

張堅咬咬牙,仍舊用暴躁的語氣說道:“快拿一百萬出來,不然彪哥要砍掉我的右手!要是讓我姐知道了,十個億都打不住!”

“彪哥呢?我想見見他。”魏青沒理會張堅。

場子裏的嘍囉凶神惡煞,顯然沒打算讓魏青見彪哥,直至張堅嚷嚷道:“睜大你們的狗眼瞧瞧,這是我的表妹夫魏青!魏青你們都不認識,趕緊把眼珠子掏了喂魚!”

一聽到魏青,幾個嘍囉眼神都不對勁了,慌忙跑去找彪哥。

不多時。

彪哥現身,讓張堅心底發怵。

魏青打量著彪哥——這個臉上有刀疤的漢子。

彪哥對魏青頗為忌憚,別看魏青是人人皆知的舔狗窩囊廢,但沒有誰會不長眼到得罪魏家。

“魏少,什麽風把您刮到這兒來?”彪哥態度客氣。

“我是為張堅的事情而來。”魏青坦然。

張堅看見彪哥這般客氣,底氣一下子足了不少,“我表姐夫要替我還債,懂了嗎?”

彪哥瞥了眼張堅,隱隱有幾分寒意。

魏青繼續說道:“我在你這兒替張堅還了不少債,沒有上千萬都有三五百萬了,今天你那些錢還回來,我就不追究你們私設賭場的罪名。”

嘶——

張堅倒吸涼氣。

心想魏青怎麽突然變得這麽虎?

彪哥臉色同樣變得難看,若非忌憚魏青的家世早就讓人把他扔出去,深吸了口氣之後彪哥咬牙說道:“魏少,這不合規矩吧?您走您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什麽時候得罪過您?”

魏青負手而立,繼續說道:“你還沒聽說?我跟何知鳶的婚姻作廢,張堅的事情我不會再過問,但我想索回之前為他償還的債務,這麽說你能明白麽?”

嗯?

彪哥怔住。

原來是這麽一回事。

“這恐怕不行吧?張堅總共在我這裏借了三百多萬,要是吐出來我不好向上麵交代。”彪哥語氣軟了下來,魏青冷哼道:“我管你怎麽跟上麵交代,屬於我的錢我就要拿回來,我不想撕破臉皮。”

以魏家的權勢,一個電話就能讓彪哥入監獄。

不。

什麽彪哥,就是彪子。

彪哥一下子被唬住了,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魏青積話鋒一轉,又說道:“放心,張堅這個人我不會帶走,你想怎麽處置就怎麽處置,也好向上麵交代。”

張堅聞言直接傻眼了,喝道:“魏青,你他媽瘋了?要是讓我姐知道你這樣對我,我姐不會原諒你!”

“看來你還沒聽說今天發生的事情。”魏青淡淡開口。

“什麽事?”張堅茫然。

彪哥眼珠子轉動,驚疑不定問道:“這麽說來,今天南山的傳聞是真的?”

張堅立馬追問是什麽傳聞,彪哥看見魏青沒有反駁,心中頓時有了判斷,那些傳聞十有八九是真的。

“張堅,你完蛋了!”彪哥冷哼。

“彪哥,您別嚇唬我,我怎麽就完了?”張堅瑟瑟發抖。

彪哥先是看了眼魏青,而後笑道:“看來你果真沒有聽說,今天魏少在婚禮上當眾宣布婚約作廢,你怎麽還有臉讓魏少給你擦屁股?”

張堅聽後瘋狂搖頭,“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魏青這麽喜歡我姐,怎麽可能在婚禮上做這些傻事?姐夫,你快說句話呀!”

魏青笑容更加冷幽。

之前張堅不叫自己姐夫,大難臨頭了才改口。

不覺得滑稽麽?

“你認錯人了,我不是你姐夫。”魏青淡淡說道。

張堅怒了,“魏青,你這個舔狗就不怕激怒我姐嗎?我告訴你,我姐可不是那麽好哄的!”

魏青,“我不伺候了。”

“你……”

張堅愈發惶恐。

因為他看出來了,魏青下了狠心!

可這樣一來,自己就遭了!

“姐夫,我的好姐夫!我知道我姐驕橫跋扈,那是因為自小就被家裏慣壞了,要不我幫你追我姐?甚至可以不讓你入贅何家,怎麽樣?”張堅語氣發生一百八十度轉變,近乎哀求。

“我保證,這是最後一次求你。”

魏青壓根不理會張堅的哀求,對彪哥說道:“彪子,剛剛我說的話,都聽到了麽?”

彪哥不願觸怒魏青,隻好說道:“既然魏少說到這個份上了,那我也沒什麽好說的,那些錢還回去便是。”

魏青點點頭。

彪哥也是個實在人,讓魏青提供賬戶之後很快就把錢打回去,一分都沒少。

“你是個實在人,今後有麻煩可以找我。”魏青留下這句話就要離開,張堅立馬抓住魏青手臂,試圖將其留下來,並且哀求道:“姐夫,你救救我啊!要是沒有你的話,我會被他們砍斷右手!”

魏青腦袋一歪,“那不正好?以後就不會再賭了。”

張堅現在隻想抽自己巴掌,要是當初跟魏青打好關係,興許就不會淪落到這般境地。

沒等他再次開口,魏青一腳踢開。

“彪子,這個人交給你了。”

“該怎麽處置,我不會過問半個字。”

張堅嚇得立馬下跪磕頭。

“姐夫你別走!魏少,救救我啊魏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