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心有想過監聽器會被發現,所以一早就做了準備。
監聽器很安全的隱藏在暗格裏。
可是她沒想到,會這麽快被人發現。
被許燕斐的人抓到別墅時,她很平靜。
但許燕斐的殘忍和無情,還是超乎了沈心的想象。
她看見楊粵跪在地上,渾身淤青,衣衫襤褸,一看就是遭受過暴打。
許燕斐就坐在沙發上,手裏把玩著酒杯,絲毫不在意自己侄子的安全。
“叔……叔……這個,是,是我送的……我不知道裏麵有這個東西……”
許燕斐始終沒有說話。
沉默,越發的令人恐怖。
當許燕斐的黑眸看著沈心時,他眼裏的殺意,就像是一把淩遲的刀,折磨著沈心,直到刀口一點點的插進胸口,血流成河。
‘咣’一聲。
一棍,又打在了楊粵的身上。
楊粵口吐鮮血,暈了過去。
“楊粵是我侄子,公司的事情,他一概不知,會裝監聽器的人,一定是想知道公司的內幕,那麽這個人,必須要死。”
許燕斐的話,一字不落的進了沈心的耳裏。
她渾身像是被千百根細小的針頭紮著,痛感加劇。
“叔叔……我隻是個小姐,為了錢,什麽都肯做,甚至不惜做您侄子的女人,但是我很愛命的,商業機密的事,我不碰。”
沈心盡量笑著,想把事情扯到商業機密上。
許燕斐淺笑,他的笑,更像是譏諷和嘲笑。
身姿慵懶的靠著,透過玻璃杯看向沈心:“你,有多愛命呢?做給我看。”
“為了命,那我可就願意犧牲一切了,畢竟有了命,才可以賺錢不是?”沈心死死掐著手心,笑著:“您要是不信,千萬別打我,禮物是楊粵送的,你就打死他吧。”
說完這句話時,沈心被自己的狠心給嚇到了。
可是當麵局勢,她隻有賭,賭許燕斐在乎楊粵!
許燕斐的眼神,很犀利,雖然隻是把玩著杯子,但誰也沒敢說話。
過了幾秒,他才放下玻璃杯:“沈心,你有種,你是我見過所有小姐裏,最愛命的。”
沈心懸著的心一顫,不知道許燕斐說的話,是什麽意思。
直到她對視了他的黑眸,他眼裏的笑意,淺淺的,像極了李懷。
“也是我見過,最沒心的。”許燕斐站起身來:“既然東西是楊粵送的,拉下去打一頓,長長記性,以後就別輕易替誰送東西。”
許燕斐這話,不知道在說給誰聽。
他勾著沈心上了樓。
“三個月內,懷上楊粵的孩子,對你來說應該不困難吧?”
關上門,許燕斐坐在桌前,拿出公文翻閱。
沈心緊握雙手,笑著說:“當然不難,但如果能懷上三爺的孩子,那我就更開心了,母貧子貴嗎?”
許燕斐微微抬頭,笑意很足:“我有過一個孩子,死在我的手裏,所以,你敢懷嗎?”
沈心心驚肉跳。
她也有過李懷的孩子。
隻是死了。
她掐著手,諂媚極致:“隻要給錢,為什麽不懷?更何況,能懷上三爺的孩子,我高興還來不及。”
“沈心,你會後悔今天說的話。”
說完,許燕斐走上前,抱起了沈心,徑直走向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