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9章 譚老爺子
看到童瞳安全的站在晨曦的光芒裏,譚驥炎緊繃的心弦此刻才真正的鬆了下來,用力的將這個讓自己擔心了一夜的孩子狠狠的抱在了懷抱裏,力氣大到讓譚驥炎真的恨不能將童瞳就這樣揉碎了,骨肉相連的揉進自己身體裏,從此之後,再也不會分開。
“嘖嘖,小丫頭身上披的可是男人的大衣,看料子是手工定做的,價格不菲,難道小丫頭外遇去了?”譚景禦眯著眼,懶懶的靠在一旁的一根路燈邊,身為一個特工,觀察入微這是他的習慣,當然這話調侃的成分就更多了一些,畢竟擔心了一晚上的心終於放了下來了。
“譚景禦。”沐放看到童瞳安全也終於放下心來,經過一晚上,沐放心裏譚驥炎算是合格了,將童瞳交給他,沐放也安心了,可是聽著譚景禦剛剛這話,沐放眉梢一挑,邪魅俊美的臉上沒有擔憂,自然也就恢複了妖孽的一麵。
“小放放。”被點到了名字,譚景禦立刻將英俊帥氣的臉龐轉過來麵對著笑的驚豔的沐放,好高興,小放放對自己露出笑容了。
而此刻,沐放危險的眯著桃花眼眼,他的睫毛很長很黑,此時似笑非笑的看著譚景禦,眼睛彎成一條優雅的弧度,配上他嘴角那噙著的慵懶笑容,十足的妖嬈,讓譚景禦即使習慣了沐放這絕美驚豔的臉,卻又被魅惑了心神,然後譚景禦就悲劇了,慘痛的叫了起來。
“譚景禦,下一次你再敢胡說八道,我縫了你的嘴巴。”威脅的人的話在沐放說出來卻也是妖魅十足,小皮靴的鞋跟在譚景禦的腳尖處再次用力的碾磨了幾下,然後哼了一聲,昂首挺胸向著童瞳走了過去,“譚驥炎,抱夠了沒有?抱夠了換人了。”
譚景禦還在哀悼自己被沐放給狠狠**的腳趾頭,此刻聽著沐放的話,不由頭痛的揉了揉眉心,小放放對二哥也敢這麽放肆。
“愛屋及烏。”關曜同情的看了一眼譚景禦,剛剛那一腳沐放可是用足了力度跺下來的,以小禦的警覺之所以沒有察覺到,隻能說色字頭上一把刀,至於沐放,關曜溫和一笑,這個漂亮男人可是十足的人精,驥炎這麽在乎小瞳,小瞳又在乎沐放,沐放自然就不將驥炎放在眼裏了。
譚驥炎雖然很不滿被沐放打斷自己和童瞳的擁抱,可是他也明白沐放是真的關心童瞳,就如同童瞳真的將沐放當成家人朋友一般,所以吃醋歸吃醋,譚驥炎如今倒是理智了很多,隻是鳳眸幽冷的掃了一眼微抬著下巴,傲嬌十足的沐放,警告他不要太過分。
“沐哥,我沒事了。”容溫離開帶來的負麵情緒,在譚驥炎的擁抱裏,在沐放關切的視線裏消散了,童瞳乖巧的笑著,心頭很是溫暖,失去了過去的一切,可是自己得到了更多。
“嗯,臉色白了一點,回去要好好補補。”沐放上上下下,仔仔細細的打量著童瞳,確定她真的沒有什麽不妥,而且楊亞亞之前也說了,童瞳一點傷都沒有,連冷水都沒有潑她,沐放勾唇笑著,妖嬈傾城,我家小阿呆果真人見人愛,花見花開。
沐放原本是要給童瞳一個安心的擁抱的,可是腳步剛上前,一旁的譚驥炎眼神微沉了幾分,淩厲的氣勢隱隱的從周身滲透出來。
譚驥炎對沐放寬容不過是看童瞳的麵子而已,他最好不要得寸進尺,沐放倒是玩味的挑了挑精致的眉梢,斜睨著譚驥炎,和冷寂著眼神的譚驥炎對望了片刻,終是一笑,罷了,譚驥炎太愛吃醋,譚景禦那混蛋說的倒是一點不假。
可是就在這是,童瞳卻忽然腳步走上前來,用力的擁抱住了沐放,軟軟的開口,“沐哥,不用擔心,我沒事的。”
譚驥炎的臉倏地一下鐵青成一片,胸口一陣憋屈的挫敗,而被抱住的沐放眼睛一亮,甚至還無比同情的看了一眼已然恢複了常色、隻是眼神更冷了一些,唇線抿的更緊了一些的譚驥炎,然後冠冕堂皇的抬起手臂拍了拍童瞳的後背。
“好了,沒事就好,回家吃飯,我都餓死了。”若是以前,譚景禦一定會樂滋滋的看著自家二哥吃癟,可是被抱住的人沐放,譚景禦就怎麽看都感覺自己也很鬱悶,身影快速的上前,迅速的將沐放拉回到自己身邊,當然還不忘對一旁自家吃醋的二哥邀功的。
管好你的人!可惜譚驥炎隻是一記冰刀目光看了一眼諂媚的譚景禦,冷傲的身影站到童瞳身邊,這會才注意到她肩膀上披著一件黑色的男式大衣,款式很簡約,雙排扣。
在譚家這樣的背景和家境裏長大,譚驥炎一眼也看出這款大衣的價格不菲,尤其還是披在童瞳身上,便沒來由的感覺到厭惡。
看到譚驥炎那皺了一下的眉頭,不僅僅是譚景禦,連同沐放和關曜都明白譚驥炎吃醋了,一個個都忍著笑,直接上車,而當汽車空調開到最大,後座三個看戲的男人就差沒有笑出聲來,吃醋了直接說,將空調開這麽大,就是為了讓小瞳將大衣脫下來。
童瞳倒真的沒有感覺多熱,自然也沒有察覺到譚驥炎那因為吃醋而皺起的眉頭,不過還是將容溫的大衣脫了下來,譚驥炎那快能夾死蒼蠅的眉梢終於舒緩下來,可惜卻見童瞳將大衣放到了腿上,然後仔細的抹平褶皺,然後折疊好,動作很慢,如同折的不是一件衣服,而是對待著一件無價之寶。
譚驥炎峻臉繃了繃,雖然是在開車,可是那目光卻淩厲的如同隱藏著刀子,握著方向盤的大手更是用力的收緊著,童瞳是個隨意的人,可是她如此對待這件衣服,就說明這衣服的主人對童瞳而言非常的重要。
譚景禦已經笑的不能自抑了,直接埋首在沐放的肩膀處壓製著,譚景禦還是很有危機意識的,這個時候如果笑出聲來,自己一定會被二哥修理的很慘。
沐放因為童瞳安全,心情大好,慵懶的靠在後座的真皮座椅上,翹著腿,薄唇上揚,微眯著桃花眼看戲,自然也就忽略了譚景禦這吃自己豆腐的動作。
關曜算是最厚道的,不過倒也同情的看了一眼開車的好友,小瞳很簡單,可是簡單的人往往就固執,看小瞳對待沐放的感情就明白,如今,一件衣服讓小瞳這麽在乎,驥炎這個未知名的情敵隻怕是重量級的。
汽車開到怡然園的公寓天已經完全亮了,關曜下車買了眾人的早飯,也順便打了電話給楊局,讓楊亞亞不用擔心童瞳的安全,餘下來的事情,等吃過飯休息一下之後再從長計議。
怡然園公寓,一回來,童瞳第一件事卻是將手裏折疊工整的大衣鄭重其事的放到了櫃子裏,譚驥炎的臉再次黑了幾分,等童瞳從臥房出來時,客廳裏幾人這才看見童瞳衣服上的血跡。
“小瞳,你衣服上怎麽有血?”譚驥炎沉著嗓音,之前童瞳身上披著大衣,所以他完全沒有注意到,而上車之後,因為童瞳是坐在副駕駛位置上,右邊手臂靠著車門這一邊,開車的譚驥炎就更不可能看到。
“有血?”剛跨出房門口的童瞳一愣,然後臉上表情詭異的扭曲,然後在眾人擔心的目光裏,童瞳直接掉頭向著臥房衝了過去,砰的一聲關上門不說還反鎖了。
怎麽弄到褲子上了!童瞳這會隻想一頭撞死自己,可是當童瞳麵紅耳赤,尷尬的拿過一條幹淨的褲子跑到浴室,這才發現自己褲子上沒有弄到血啊?
錯愕著,童瞳又仔細的檢查了一下,然後直接換上幹淨的黑褲子,將手裏的褲子丟到了洗衣籃子裏,不解著,然後終於想起來,頭一轉看向著自己的手臂,之前被子彈擦傷了流血了沾到衣服上。
長長的鬆了一口氣,幸好不是褲子上有血,否則童瞳真的要當蝸牛將自己給縮進殼子裏,換了一件上衣,童瞳這才打開臥房的門走了出去,赫然發現門口堵著的譚驥炎眾人一個個臉色都有些的凝重,看的童瞳隻感覺頭皮發麻。
“小丫頭,受傷了還想隱瞞嗎?”譚景禦知道童瞳傷的不重,否則剛剛不會一點都看不出來,不過二哥的臉已經黑的如同抹了鍋黑,有熱鬧可以看,譚景禦自然是唯恐天下不亂。
“沒事,隻是擦了一下,止血了,過不了兩天就好了。”子彈擦傷真的不嚴重,之前雖然還流了不少血,不過止血之後,童瞳都忘記而來手臂上還有傷,手腕上那繩索磨出來的傷痕看著嚴重,其實更是皮肉傷。
可是看著譚驥炎依舊凝著眉宇,沐放也是目光嚴肅的盯著自己,童瞳於是將是手臂快速的活動了一下,甚至抬了抬,又放下,對著譚驥炎諂媚一笑,“真的不嚴重。”
“那小丫頭你剛剛跑那麽快做什麽?這傷是怎麽來的?”唯恐天下不亂,譚景禦看著手臂活動自如的童瞳,果真一點都不嚴重,可是剛剛小丫頭的表情太過於詭異了,這其中一定有鬼。
果真,聽到譚景禦的問話,童瞳表情再次詭異的扭曲了一下,她難道要告訴站在眼前的幾個男人,她當時一聽到衣服上有血,第一反應是生理期側漏弄到褲子上了嗎?童瞳眉頭皺了又皺,氣惱的瞪了一眼譚景禦!
“傷怎麽來的?”譚驥炎沉聲的開口,鳳眸收斂,比起譚景禦的搗亂,譚驥炎更在乎是童瞳的受傷。
“當時被救出來的時候,暗中還有個狙擊手,然後……”童瞳大致的說了一下當時的情況,比起楊亞亞那模糊的描述,童瞳的敘說就準確了很多,當然很多東西還是隱瞞了。
所以眾人聽到的情況就是,淩晨時分,有一群帶著頭套的人將童瞳三人救了出來,可是就在離開的時候,童瞳發現了危險,為了救離自己最近的一個人,所以被子彈擦傷了肩膀,而之後,楊亞亞和關露就先被放到了路上,童瞳則是被他們帶過去包紮了傷口才被放了回來。
“小瞳,你穿回來的那件衣服也是你救的那個男人的?”雖然是詢問,可是沐放語調裏則是滿滿的肯定,當然童瞳傷真的沒事,沐放心疼歸心疼,不過此刻卻還是勾著桃花眼,斜睨著譚驥炎,看吧,我們家小阿呆可是行情看好,隨便出去一趟,就能遇到一個好男人。
而且看那件大衣的款式和布料,沐放可以想象的出那一定是一個優雅卻又冷冽的男人,至少比起譚驥炎常年的西裝,比起譚景禦那根本沒有穿衣風格的譚家兄弟好太多了。
“嗯。”想起容溫,童瞳目光微微的閃了一下,眼中有著壓抑不住的思念和不舍,或許這一輩子再也見不到上校了,而之前在早餐廳的時候,上校比起以前瘦了很多,人也清冷了些,是不是因為那一次的任務自己死了,所以上校才過的不好。
隻感覺客廳氣氛有點危險,“二哥,我們回去吃,不打擾你和小丫頭了。”譚景禦雖然很想繼續留下來,可是對於童瞳出去一趟,即使是這麽危險的一趟,卻也能招惹上桃花,譚景禦為了安全考慮,直接拉了沐放離開,再留下來就危險了,畢竟小丫頭擋的不是什麽阿貓阿狗,那是狙擊手的子彈,擦傷是幸運,如果弄不好,被射中要害,所以譚景禦可以想象的出接下來自己二哥那狂暴的怒火。
而關曜自然也是跟著離開了,客廳裏一下子就安靜下來,譚驥炎沉著峻臉,鳳眸低垂著看著地麵,其實譚景禦這一次隻能的推測錯誤了,他以為譚驥炎生氣是因為吃醋了,卻不知道譚驥炎之所以生氣卻是因為童瞳這一次被綁架,讓譚驥炎深刻的認識到自己的能力還不夠,根本不能保護好童瞳。
童瞳一開始還有些不解為什麽譚三哥會快速的拉著沐哥離開,而且臨出門前,那眼神分明是幸災樂禍,而關曜離開時,看向自己的眼神也有些的詭異,分明滿是同情,童瞳皺了皺眉頭思索了一下,然後將目光看向坐在沙發上的譚驥炎,這才發現譚驥炎的臉色很是冷沉,肅穆裏透著一股的寒意,這讓童瞳忽然有點膽戰心驚的感覺了。
“譚驥炎,我真的沒事,隻是被子彈擦了一下,要不到三天就會結疤的。”童瞳坐到了譚驥炎身邊,小手拉了拉他的衣袖,可是聽到自己的解釋,譚驥炎隻是淡淡的抬起眼,臉色依舊難堪。
童瞳苦巴巴著小臉,用力的思索著,然後終於恍然大悟著,笑容裏多了諂媚和討好,原本拉著譚驥炎衣袖的手轉為抱住他的胳膊撒嬌,軟膩膩著嗓音,小眼睛眨巴著,表情顯得極其的誠懇而無辜,“譚驥炎,你不要生氣,當時我真的不是故意要衝出去擋子彈的,可是對方救了我,我怎麽不能見死不救,而且我知道子彈射出來的角度,所以就隻是擦傷,我不會拿自己的生命胡鬧的。”
狙擊手的子彈速度有多快,開過槍的人都知道,童瞳也知道,自己隻被擦傷了,那絕對是幸運,可是沐哥說了有時候善意的謊言是必須的,所以童瞳就選擇了善意的去隱瞞一些。
譚驥炎終於拉回了一般的思慮,看著靠著自己肩膀的瞳瞳,冷沉的臉上表情柔軟了幾分,抽出被她抱著的手,轉而輕輕的攬過童瞳的腰,如果自己的力量更強大,那麽就不會有人敢對小瞳動手!這一次的動靜這麽大,譚驥炎明白有些事情已經瞞不住了,爺爺隻怕早已經將童瞳所有的事情都調查的清清楚楚了,迎接自己和小瞳這一次不是外來的危險,而是來自譚家的狂風暴雨。
譚驥炎的胸膛看起來是硬邦邦的,可是真的靠在他懷抱裏時,卻是無比的舒適,軟硬剛好,童瞳從譚驥炎的懷抱裏探出小腦袋來,瞅了瞅,原本以為風雨已經過去了,可是這才發現譚驥炎卻依舊繃著臉,薄唇緊抿著,神色看起來更加的嚴肅,這讓童瞳心裏頭噗咚噗咚敲起鼓來,難道譚驥炎知道自己剛剛那些善意的謊言?
“譚驥炎,你是不是還在生氣啊?在酒吧的時候,關姐被人給糾纏了,我怎麽不能見死不救吧,所以這一點,你不能怪我的,然後楊亞亞和關姐都被人給抓住,我是可以脫身的,你不要瞪我,那些人手裏拿著槍,我也不敢貿然逃走啊,所以才會被一起抓走的。”童瞳瑟縮了一下身體,小手無意識的在譚驥炎的胸膛上畫著圈圈,其實說起來自己真的很無辜啊,是麻煩扯到自己身上來的。
看著懷抱裏一副我很無辜、我很冤枉模樣的童瞳,譚驥炎已經決定了要麵對接下來的風暴,所以那陰霾的情緒也被完美的收斂起來,然後胸口的醋意就出來了,危險十足的眯著鳳眸,大手抓住童瞳那越來越放肆,從襯衫裏溜進去的小手。
小氣!摸一下又不會少一塊肉!抽被譚驥炎給抽了出來,童瞳無聲的埋怨了一句,不過看著譚驥炎的臉已經有陰轉晴,不由的露出笑容,在他的懷抱裏蜷縮了一下身體,自動的找尋到一個最舒適的位置。(可憐的孩子,你家準老公是理清了正事和思路,這會才開始吃醋。)
“那給你衣服的男人你很重視?”語氣酸酸的,譚驥炎發現童瞳惹事的本領第一,招惹桃花的本領第二!這邊沐放算是解決了,又莫名其妙的多出一個男人來!
“他救了我和楊亞亞還有關姐啊。”童瞳忽然發現善意的謊言說多了,嘴巴都順暢了,自己當然在乎上校了,上校陪伴了自己那麽多年,說起來,和譚驥炎在一起才多長時間那,不過童瞳有種直覺這句話一定不能說出來,非常非常危險,如同潘多拉的魔盒。(很多年之後,童瞳終於一個沒有忍住,將這話說出來了,然後一個星期沒有下床……)
“隻是這樣?”譚驥炎再次眯了一眼,銳利的目光從黑眸之中迸發而出,這個孩子眼神躲閃的厲害,這讓譚驥炎冷哼了一聲,極度的不滿,“那之前我說你衣服上有血,你跑那麽快做什麽?”
譚驥炎越想越不對勁,尤其是懷抱裏的童瞳開始扭捏起來,臉越來越紅,這讓譚驥炎倏地坐直了身體,語調也是嚴肅起來,“你是不是還有其他地方受傷?”
否則她跑那麽快做什麽?關了門,還反鎖了不說,連褲子都換掉了,難道她腿上有傷?
“譚驥炎!”看著譚驥炎那一雙目光如同雷達一般盯著自己的下半身,童瞳腦袋轟了一下炸成一團漿糊,直接抬手蒙住了譚驥炎的眼睛,雖然說該做的都做過了,而且還不止一次,該看的也都看過了,可是童瞳還是很尷尬。
“小瞳!”譚驥炎直接拉下童瞳的手,對上她過於心虛的目光,更是感覺不對,“不許撒謊,說!”
“我沒有受傷了,真的沒有。”頭搖的如同撥浪鼓,童瞳就差沒有脫下褲子給譚驥炎檢查了,然後肚子咕咕的叫了起來,童瞳可憐兮兮的摸著餓癟的肚子,討好的瞅著譚驥炎,可憐的小樣讓譚驥炎決定想喂飽這孩子,然後再問。
童瞳昨晚上就是一夜沒有睡,容溫在客廳坐了一夜,童瞳光著腳在臥房裏站了一夜,而第二天拍完戲,趕去酒吧見楊亞亞沒有多久,就處了綁架事件,到今天早上,童瞳也是又累又餓,這會看著早餐,隻感覺自己都能吞下一頭牛。
譚驥炎因為童瞳被綁架走,其實比童瞳更累,不但擔心著童瞳的安全,還要部署著找人,所以兩個人倒是第一次沒有了什麽用餐禮儀,吃的都有些的快。
早飯後,臥房,七點半。
童瞳是有些困了,生理期身體要虛弱很多,尤其是之前站了一夜,受了寒意,而這一會,童瞳有些迷糊的窩在被子裏,隻露出一顆小腦袋來,所以當譚驥炎洗了個澡,在床外側坐下身,童瞳是沒有什麽意識的,畢竟和譚驥炎在一起能床單都滾了,同床而眠自然也就習慣了。
可是當譚驥炎也躺下時,床墊微微凹陷了一下,童瞳猛然的瞪大一雙眼,在譚驥炎手臂習慣的伸過來要將人攬入懷抱裏時,童瞳蹭的掀開被子,直接從**跳了起來,“我不和你一起睡!”
譚驥炎原來是準備吃過早飯,在**的時候問一問童瞳和那件大衣的主人到底有什麽牽扯,可是當洗過澡出來,看著童瞳倦累著蜷縮在被子裏,那小小的一團,讓譚驥炎心軟了,隻想著擁著她好好的睡一覺,然後準備接下來的戰鬥。
可是童瞳這麽來一句,讓譚驥炎寒著峻顏,就這麽薄涼薄涼的盯著童瞳,這個該死的孩子,才出去了一夜,竟然敢和自己鬧分床!
“我去客房睡!”童瞳直覺認為譚驥炎的臉色平靜的有點嚇人,尤其是那眼神,被掃上一眼,就感覺渾身一個顫抖,所以童瞳認為還是讓譚驥炎睡主臥室,自己委屈一點去客房睡吧,可是為什麽自己已經讓步了,譚驥炎的臉色貌似更加恐怖了,簡直到了猙獰的地步。
“要不你去客房睡?”童瞳弱弱的開口,家裏就一間主臥室,一間客房,剛剛自己要去客房睡,譚驥炎是很不高興了,所以童瞳這會倒是感動了,譚驥炎肯定是心疼自己,所以想讓自己睡主臥室的大床。
可是童瞳臉上的感動沒有威脅到一秒鍾,這才發現譚驥炎的臉已經從恐怖猙獰轉為了張牙舞爪的凶殘,那眼神根本就是要將自己給生吞活剝了。
“你再說一遍!”譚驥炎這會真是被氣倒了!很好,很好,出去一趟,招惹了一株桃花不說,這會不和自己睡,她這是要守身嗎?
譚驥炎一手撐在童瞳的耳邊,一手挑起他的下巴,原本抿成一條線的薄唇怒極反笑著,整個人居高臨下的壓著身下的童瞳,額頭抵著童瞳的額頭,似笑非笑的重複了一遍,“小瞳,你說你要睡哪裏?”
譚三哥有一句話說對了,譚驥炎笑起來比生氣更恐怖,讓人毛骨悚人,直冒冷汗,童瞳結巴著,目光躲閃著,可惜譚驥炎直接固定住了自己的下巴,小白兔隻能對上大野狼,童瞳氣勢弱了,姿態就低了,那要求就更低了,客房不行,那就,“地板,沙發都行,我不介意的。”
譚驥炎笑的咬牙切齒,一把嫉妒的怒火在胸口瘋狂的燃燒著,連地板都行了!
“譚驥炎,你不要笑了,看的怪瘮人的。”童瞳吞了吞口水,努力的瑟縮著身體減少著自己的存在性,其實童瞳是真的有點莫名其妙啊,等了半晌,然後終於掀起眼皮,反正譚驥炎也不會殺了自己,還是問清楚,“那個譚驥炎,你為什麽這麽生氣啊?”自己該解釋的也都解釋了,該道歉的在沙發上的時候也道歉了啊。
“那你為什麽要分床睡?”這個孩子還敢問自己?譚驥炎從牙縫裏擠出話來,對著童瞳那比起往日要蒼白一點的唇直接低頭吻了上去,省的又聽見讓自己吐血的解釋。
嗚嗚……唇被封住,童瞳掙紮的厲害,可惜口不能言之下,隻能用雙手拍打著譚驥炎的肩膀,瞪大一雙清澈如水的眼睛,眼睛裏滿滿的寫滿了拒絕兩個字。
譚驥炎這會是真的被童瞳的反應給激怒了,理智的弦繃斷了,從昨夜知道童瞳失蹤開始,譚驥炎就承受著極大的壓力,一麵憂心著童瞳的安全,一麵不顧一切的在北京和整個軍區展開了撒網式的搜索,這樣做的結果,不但暴露了童瞳和自己的關係,提前讓所有人,包括爺爺知道了自己暗中培植的力量和人脈關係網。
其實即使是容溫,他也沒有權利將趙博的頭像發到七大軍區,逐一排查,這樣強大的權利,譚驥炎同樣也是沒有的,可是他做到了,勢必是同有這樣權利的人做了交易,至於是什麽交易,自然是沒有任何人知道。
可是這一切譚驥炎都不後悔,甚至認為自己早一步就該公布出自己和童瞳的關係,讓暗中那些人不敢對童瞳動手,可是童瞳拒絕著譚驥炎的親吻,卻讓譚驥炎如同任何一個普通男人一樣有些的惱怒生氣。
狂野的吻帶著霸道和征服,而童瞳也和以往任何一次不同,不是羞澀,不是尷尬,而是實打實的掙紮,然後,親吻變成了啃噬,舌糾纏著舌,吮吸著,廝打著,奪取著她口中的空氣,舌尖攻城略地一般巡視過童瞳口腔的每一處地方,一寸一寸的征服。
譚驥炎的手也從壓製著童瞳的肩膀開始,等她在自己的激吻裏意亂情迷了,掙紮的動作緩和了下來,這才情不自禁的撫摸上她的身體。
正在大口大口呼吸著,譚驥炎一貫都是冷漠的,可是在親熱的時候雖然霸道了一點,但是童瞳知道也是帶著溫柔的,可是今天這樣的狂暴,這樣不顧一切的掠奪,讓童瞳終於敗下陣來,腦子裏一片空白,唇已經麻木的沒有了感覺,大口大口的呼吸著,迷離的眼神,嫣紅的小臉,頭發也因為之前的動作而散落著,披散下來,映著雪白的肩頭更加的瑩潤如玉。
可是當譚驥炎的大手揉壓上柔軟的xiong脯時,童瞳混沌的腦子如同被閃電擊中一般,再次徹底清醒過來,然後一個激動之下,一腳踹開了壓在身上的譚驥炎。
天哪!
童瞳剛剛這漂亮的一個踢腿,動作幅度太大,然後感覺到身下一陣濕潤,童瞳呆愣愣的盯著天花板,傻眼了,就說不能和譚驥炎睡一起,這會弄**了!
而被踢到小腹的譚驥炎此刻陰霾的臉看著童瞳,之前雖然因為童瞳的拒絕有點惱怒,不過譚驥炎不是精蟲灌腦的男人,自然也不是用下半身思考的男人。
“到底怎麽了?”譚驥炎柔了嗓音,原本低沉渾厚的聲音因為溫柔而顯得無比的悅耳,側躺在**,也顧不得自己還有隱隱作痛的小腹,溫柔的大手輕輕的撫著童瞳柔軟細致的小臉,鳳眸裏有著可以感知的溫柔和關切。
“譚驥炎!”這個罪魁禍首!童瞳白眼瞪了過去,又是氣又是惱,直接掄起小拳頭砸在他肩膀上,“快起來,我弄到**去了!”
足足愣了有一分鍾,然後,譚驥炎掀開被子,這才在淡藍色格子的床單上看到一點點的紅色的痕跡,然後譚驥炎終於後知後覺的明白過來,也終於明白童瞳為什麽拒絕自己的親吻了,可是她不知道直接和自己說嗎?
你給我說的機會了嗎?童瞳氣鼓鼓著臉頰,原本因為生理期而有些蒼白的小臉這會倒是紅豔豔的,他根本就是直接就吻的自己差一點窒息,自己有機會說清楚嘛!
童瞳去浴室又換了一條幹淨的褲子,譚驥炎將髒掉的床單給抽下來,連同被套也直接給換了幹淨的,餘光瞄了一眼站在一旁,還是有些尷尬的瞳瞳,峻顏上閃過一絲笑,譚驥炎這回算是明白為什麽之前自己說童瞳衣服上有血,她那麽火急火燎的衝進臥室還反鎖了門,弄了半天根本就是因為這個原因!
“到**暖著。”譚驥炎換上幹淨的床單被套之後,直接將童瞳拉了過來,大手寵溺的揉了揉她的頭發,“不用尷尬,快睡吧。”
“嗯,你也上來睡吧。”童瞳紅撲撲著臉,窩進了被子裏很暖和,可是因為這才是生理期第二天,流量有些大,所以童瞳四平八穩的躺在**,被子拉到了脖子處,隻露出小臉在外麵。
原本不和譚驥炎一起睡,就是擔心自己自己睡著之後,一不小心給弄褲子上,或者**,就尷尬了,不過既然已經發生過了,童瞳倒也無所謂了。
“我去把床單和衣服洗了。”譚驥炎又給童瞳掖了一下被角,話音剛落,卻見童瞳一臉見鬼的瞪大眼,不由沉聲一笑,一手快速的按住她的肩膀,讓要起來的童瞳又給壓到了**,低頭在她紅腫的唇上輕柔的吻了一下,“生理期不能碰冷水,我來就行。”
“不用,我自己洗就行。”那也不能讓譚驥炎來洗啊,童瞳隻感覺自己一個頭兩個大,雖然該做的是做過了,可是,可是這也太那個了,童瞳還是搖頭,“我起來之後用熱水洗!”
“沒事,快睡。”譚驥炎倒絲毫不認為有什麽不妥,直接起身向著浴室走了過去。
而**,童瞳再次呆滯的看著雪白的天花板,除了感覺很是尷尬之外,心頭卻隱隱的有種被珍惜憐愛的溫暖和幸福,暖暖的,讓童瞳過了一會就沉沉的睡著了。
清晨,八點。
譚驥炎知道爺爺肯定會來,但是卻沒有想到譚老爺子會一大早就直接殺到了怡然園公寓,甚至連招呼都沒有打一聲就過來了,跟後麵來的譚老爺子的親衛都被留在了外,跟進來的人除了譚景禦和關曜之外,連關露也過來了。
譚景禦是萬分不想過來,剛吃過早飯,自己和小放放還沒有來得及補眠就被爺爺的電話給召來了,而關曜同樣也是如此,至於關露,譚老爺子原本就是找關露了解情況的,而關露這一次幹脆一不做二不休的將所有的事情都和譚老爺子說了。
“爺爺。”譚驥炎禮貌的招呼了一聲,半點沒有認為自己此刻卷著襯衫袖子,手上還有洗衣粉的白色泡沫,一副居家男人的模樣有什麽不妥。
“你這是像什麽模樣?”譚老爺子中氣十足的一吼,徑自的向著廚房走了過去,卻見洗衣機邊的盆了,除了被譚驥炎搓洗好的床單被套之外,明顯還可以有女士的長褲,這讓譚老爺子簡直是怒火中燒著。
堂堂北京市副市長,譚家的二子,竟然如同一個女人一般卷起衣袖在家裏洗衣服不說,而且還給女人洗衣服!這樣巨大的震驚,比起昨夜收到消息知道譚驥炎竟然撒網式在七大軍區找一個人更讓譚老爺子震驚。
“爺爺,請去客廳坐!”譚老爺子雖然年逾古稀,可是聲音依舊如同打雷一般的渾厚,過大的嗓音,讓譚驥炎皺了一下眉頭,擔心驚擾了剛睡下不到十多分鍾的童瞳。
其實所有人都有些的震驚,就算是關曜和譚景禦知道譚驥炎在童瞳麵前真的和以前差別很多,可是他們也無法想象譚驥炎卷著袖子洗衣服的模樣。
可是即使襯衫袖子卷到了手肘處,襯衫也開了幾粒扣子,譚驥炎依舊是譚驥炎,並不因為此刻居家模樣而有損他冷傲的氣勢。
譚驥炎看了一眼濕漉漉的雙手,然後直接將已經搓洗的衣服和床單被套放進了洗衣機裏,熟練的按下按鈕,這才到水槽邊衝幹淨了手上的泡沫,然後擦了擦,放下了襯衫袖子,從櫃子裏拿出茶具。
二哥這是要故意和爺爺對著來了!譚景禦看著完成一係列洗衣服動作之後,神色如常的譚驥炎,再瞄了一眼已經因為憤怒到了極點而說不出來的爺爺,隻感覺平靜了很多年的譚家這一次要掀起驚濤駭浪了。
“這麽多年來,我就是這樣教導你的!”怒喝一聲,譚老爺子憤怒的揚起裏手裏手杖,砰的一聲,破碎聲響起,譚驥炎手裏的茶具直接被譚老爺子一手杖給打翻在地,而揮舞手杖的力度十足,譚驥炎的手腕也被狠狠的擊中了,如果沒有衣袖的遮擋,眾人會立刻看見他兩條手臂上被打出的紅腫淤青。
“爺爺,請息怒。”譚驥炎早已經料到會有今日,也罷,遲一些,早一些都會到來的,將手裏的空托盤放到了一旁的流理台上,譚驥炎跟著憤怒的譚老爺子向著客廳走了過去。
“我教導出來的好孫子啊,竟然將我蒙在鼓子裏,驥炎,你是當我老糊塗了是不是?拿關家小子當擋箭牌,果真是青出於藍!”譚老爺子坐在沙發上憤怒的低吼著,情緒激動之下,一手猛的拍打著茶幾,原本玻璃茶幾隻是被拍的震動著,可是片刻之後,因為承受不住譚老爺子一次又一次的拍擊,終於嘩啦一聲,整個玻璃茶幾壽終正寢了。
之前譚老爺子一行人過來,童瞳因為剛睡著,因為有些的倦累,所以根本沒有察覺到,而之後廚房茶具破碎的聲音,童瞳倒是注意到了,可是因為譚驥炎在,童瞳睡的很安心,可是這會,茶幾破碎的巨大聲音,童瞳再不醒那才是奇怪。
臥房的門被打開。
“小瞳,過來,叫人。”譚驥炎沉寂著峻臉,知道爺爺很生氣,可是他很早之前就決定不會放手了,這會看到童瞳迷惑的站在臥房門口看著客廳裏的眾人,峻挺的身影快速的走了過去,牽著童瞳的手走了過來。
看到譚驥炎的舉動,關露是憤怒的,更是嫉妒,自己被打成那樣,驥炎連一聲關心的話都沒有,而此刻這樣的時候了,驥炎竟然還護著童瞳,他難道不知道譚爺爺這樣生氣發怒,就說明,譚爺爺根本不喜歡童瞳嗎?
難道驥炎要為了童瞳和譚爺爺撕破臉?想到此,關露臉上一陣青白的扭曲,身上的傷口還很痛,可是比不上心底的傷口,那血淋淋的,連呼吸一下都是刻骨的劇痛。
“譚爺爺。”童瞳猶豫的了一下開口,雖然並不清楚到底怎麽回事,不過客廳氛圍不對,連譚三哥都沒有了往日的嬉皮笑臉,關曜也是一臉嚴肅。
“不要亂叫,誰是你爺爺!”譚老爺子眯起了眼睛,惡狠狠的瞪著童瞳咆哮著,就是因為這個戲子,自己的好孫子竟然變成如今這樣,甚至還和自己玩起了手段!
“啊?”童瞳被吼的一愣,她一貫不習慣過大的嗓音,之前以為程翰的嗓門已經夠大了,如今才知道沙發上這個老者的聲音更恐怖,可是不讓叫爺爺,還這麽生氣,童瞳目光疑惑的轉了一下定格在譚老爺子的臉上,和譚驥炎的五官很是相似,隻是蒼老了許多,有著皺紋。
“譚叔叔?”童瞳怎麽看都感覺這不像是譚驥炎的爸爸啊,這也未免太老了一點,可是他不讓自己叫爺爺,還這麽生氣,難道是譚驥炎的爸爸麵向比較老!自己剛剛叫爺爺犯了忌諱。
譚老爺子真狂怒發飆的臉凍結住了,站在一旁的譚景禦一個沒有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小丫頭這什麽思維!爺爺不讓她叫,那是因為不喜歡她,小丫頭竟然以為爺爺是……那一聲譚叔叔,讓譚景禦笑的肚子有點抽筋。
對於童瞳偶然的不在狀況之中的思維,譚驥炎早已經熟悉了,握著她的手稍微的用力了一下,沉聲的開口,“這不是我爸,是我爺爺。”
“哦,難怪呢,我說你爸不至於這麽老。”這才明白過來,童瞳點了點頭,又看向譚老爺子,回想著他剛剛的話,低聲對著譚驥炎開口,“那我該怎麽稱呼?譚先生?要不我直接稱呼名……”
“不用,跟著我叫爺爺就行。”譚驥炎截斷童瞳的話,看著她一臉苦惱思索的模樣,黑眸深處閃現一抹笑意,原本該是山雨以來的緊繃和窒息,偏偏在小瞳這邊,就帶著一些輕鬆。
譚老爺子深呼吸著,淩厲的目光從童瞳身上收回,直接看向自己最疼愛,最為驕傲的孫子,“驥炎,爺爺不管你之前做了什麽,立刻和童瞳分開,你要什麽樣的妻子,爺爺都可以給你找到,一個戲子,不配進譚家的大門!”
“爺爺,我何必自欺欺人,我已經決定的事情就不會更改!”譚驥炎的語氣比譚老爺子更為堅定,其實從小到大,譚驥炎比任何人都明白自己爺爺的強勢,如果自己在對小瞳的事情上有一絲一毫的軟弱,爺爺一定會從中阻攔,所以譚驥炎的對策就是一開始就堅定立場,讓爺爺,也讓譚家所有人明白,自己是絕對不會對童瞳分手的,這樣也是為了保障童瞳的安全,否則譚家有些人為了討好爺爺,說不定會對小瞳動手。
“反了天了!”譚老爺子沒有想到自己的退讓竟然換來譚驥炎如此強勢的回答,暴怒的一吼,額頭之上青筋暴突而已,怒瞪著忤逆自己的譚驥炎,手裏的手杖直接向著譚驥炎揮了過來。
童瞳目光倏地一冷,可是譚驥炎卻用力的握住了童瞳的手,對著她搖搖頭,而譚老爺子的手杖已經狠狠的打在了譚驥炎的小腿上,即使是譚驥炎能忍,卻也是皺了一下眉,麵色一陣痛。
手杖是上等的梨花木製作的,譚老爺子憤怒的一揮,可是力度十足,雖然不至於打斷譚驥炎的腿,可是譚驥炎被打中時,身體晃了一下,足可以知道這腿骨雖然沒有事,可是這瘀傷隻怕沒有一個星期也不會好。
“譚驥炎。”童瞳被譚驥炎製止住了動作,所以也就遲緩了動作,譚驥炎的意思童瞳知道,那個是他的爺爺,是譚驥炎的家人,所以譚驥炎不會避讓,如果自己爸爸打自己,童瞳也不會躲避的,可是童瞳沒有想到的是譚老爺子這一手杖的力度竟然這樣大。
“你竟然敢打譚驥炎!”童瞳冷著眼神看著怒不可遏的譚老爺子,尤其是他手裏那礙眼的手杖,眼神一狠,突然手上用力,橫掌劈了下來。
啪的一聲悶沉聲,原本一等一的手杖竟然被劈成了兩斷,童瞳怒瞪了一眼譚老爺子,快速的蹲下身來,卷起譚驥炎的西裝褲,卻見他雙腿的小腿肚已經青紫的腫了起來,不過沒有傷到腿骨,這才讓童瞳的臉色舒緩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