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神情蔭翳的冷笑,放開了我的手,“多少人想和我吃飯,都沒有這個機會。”
冷冷的瞪過去:“自然有很多人願意和你吃飯,因為你有身價,有產業,可那是別人,不是我。”
他一眼瞥過來,和我的視線對接:“你以為做生意靠的隻是這些?”
我心中的害怕也逐漸積聚成了憤怒,從前我受了委屈,隻會忍,可是現在我受了委屈,特別還是一個“陌生人”,我更覺得不可理喻,當即反擊:“和我又有什麽關係。”
他走到沙發邊,坐下,修長的手指輕搭在靠背,胸口微敞,配上白皙不已的膚色,有著說不出的魅惑美感。“以前沒有,但是,現在有了。”
再度想起昨晚的事情,想起那一抹豔麗的紅色,我胸口的疼痛就隻增無減。
我自顧自的走到門口,聽他磁性嗓音傳來,帶著些許的冷意:“不出這個門,你想要什麽樣的工作,我都給你。”
聲音逐漸遠去,我直接一鼓作氣的衝到電梯,電梯一層層往下降。我全然沒了來時的心情。
出了大門,我氣呼呼的就往大馬路上走,被不遠處駛來的豪車的遠光燈照射後,我才注意到自己還穿著貴賓房的拖鞋。
是被氣糊塗了。
我準備從人行道往前走,那個豪車也不知道怎麽回事,直線衝我駛來,刺眼的光線讓我看不清道路,我下意識就去用手擋。
疾風呼嘯,吹開了鬢角碎發,等真正意識到無處躲避後,我往後一個釀蹌,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冰冷的水泥地,腳踝出的刺痛,我驚恐的看著距我不過一公分的車頭,氣流卷起了塵埃,落在了心頭。
一時,心劇烈的跳動!
“靠,誰啊,不長眼啊!本少的車也敢攔?最近行空那幫人是瘋了嗎?”
我傻坐在地上,已經分不清東南西北。不過狗仔之類的字眼還是讓我聽到。
車上下來一個高挑男子,一副墨鏡,搭配嘴角不可一世的笑容,他一把撐在自己的車蓋上,“我說現在行空什麽時候雇傭了女狗仔了?這麽不要命的攔車?”
我疑惑的盯著他,一時有些懵:“什麽、什麽行空?”
“拜托,別裝蒜了好嗎?要不要我打電話給你們公司老板來對對質啊?”他把墨鏡往下推了推,細致好看的眼睛上下瞅了瞅我:“莫非是新來的?我沒見過你。說吧,你們那煩的不行的老板這次許你們什麽好處了,讓你攔本少的車。”
我從地上勉強爬起來:“我不是,我沒有攔你的車。”左腳好像崴了,有點痛。
他猛拍車蓋:“就知道你不會承認,他上來就拉我手:“走,和我去對質。”
一拉扯,我的左腳就鑽心的疼,我忍無可忍:“我說了沒有,是你自己開車往人行道開?還有,你有點教養嗎?給我放開!”
他回頭看了我一眼:“嗬嗬,裝的真像,不對質也行啊,你回去告訴你們老板,就說我褚非打死不進娛樂圈?懂?”
我還是說:“我不認識什麽行空,”再打量一下他:“更不是認識你。”說完我利落甩了他的手。左轉一瘸一拐的準備去攔車。
沒想到他倒是不依不饒的,“嗨,我說,你真的不是啊。”
他這個樣子,真有點稚氣未脫孩子的模樣,我無奈的點了點頭。
“你腳怎麽了啊,不會是,剛剛被我嚇的崴了吧?”
我送給他一個不客氣的眼神,“算你有點自知之明。”
他拍頭:“嗨呀,還真和我有關係啊。”他走過去打開副駕駛坐兒:“那,一人做事一人當,既然是被我愛車嚇出來的,那你上車吧,我帶你去醫院。”
加長版的豪華車,一看就是價格不菲,我搖了搖頭:“不用了,不用去醫院。”
“我都說送你去醫院了,你還磨磨唧唧的幹什麽啊你。”說完就俯身要來抱我,我一看,推拒心強烈:“我、我不認識你,我才不要上你的車。”
他低頭細細看了眼我:“上我的車?嗬嗬,我的車是母的,你確定你‘上’的了嗎?”
回味過來他說什麽,他已經攔腰一下子公主抱我起來。我慌張大叫:“你做什麽!你放我下來!我說了不用去!”
“我說我叫褚非!現在認識了嗎?”他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