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無可奈何的塞上了車,他歪著腦袋嘴裏哼唱調調地坐到駕駛座上。

我赤著腳丫安靜的坐在副駕駛。他前傾,開了空調,“喂,我說,你叫什麽名字啊,我待會總不能說給一個叫‘喂’的人掛號吧。”

我抓緊了手心:“都說了不要你帶我去醫院了。”

他皺眉:“我說你這姑娘怎麽這麽倔啊,我告訴你,你可是有幸第一個坐上這個車的人,這車是我前天剛提的古斯特,我的眾多兄弟們都還沒坐上這副駕駛呢,你倒是坐上了,還特麽的膩不知足。”

轉眼發現我更安靜了,他哼哼兩聲,開了DJ鬧騰了一路。

好不容易到了醫院,他轉了轉車鑰匙:“下車吧?”

我沒動靜。

他轉頭看了我一眼,一臉的很服:“算了,我當遇到祖宗了。”開了副駕駛的門,他疑惑:“你的鞋子呢?你赤著腳?”

我依舊沒有動靜。終於在他俯身抱我的時候,我吃驚的叫了聲。

我這一叫,他馬上就炸了:“叫啥?我這是土匪啊,還是色狼啊。真是的,好心沒好報。”

眼眶微微一紅,我馬上就不動彈了,他對我的反應很滿意,一路從停車場將我抱到了醫院大廳。路上收獲一路的目光和私語。

骨科——

“醫生,我說,這腳有事兒嗎?”醫生看了看,說“沒事兒,回去冰敷就可以了。下一個。”

褚非瞅了瞅我的臉色,立馬拍桌子:“我說,你這不是誤診嘛你,明明這臉色,啊!你還敢說沒事兒!”“簡直庸醫!”再小小嘟囔了聲。

那醫生的臉色跟甩了馬桶般的臭,眉毛都要翹的飛起來。

我趕緊拉他手,示意他少說一點:“沒事,我確實隻是小小崴了下。”

醫生無語:“下一個。”褚非再無話可說,俯身又要抱我,我吃驚的說:“不用抱的,我自己可以走。”

顯然他的身高和氣質惹得眾女一路眼神追隨,當他還要來抱我的時候,還是有驚歎聲的。

他墨鏡下的眉毛一挑:“這樣了還能自己走?我可不想別人說我不負責,因我崴的腳,我就要負責到底,不要抱,那背好了。”他碎碎念完,長長的腿往下一蹲,就把他的背留給了我。

說心裏沒有動容是假的,這世界上,除了李澄陸會溫柔的對我,其他人,還真沒他這樣的。我默默的爬上他的背,他同樣沉默的將我抱起來。

他明明看上去不比我大多少,可是他很高俊,有一種自在的特質,無拘無束的,很讓人,向往。

出了醫院,“喂,我說,那個,落白亦,你家哪裏啊,我送你回去啊。”

“不用了,還是謝謝你。”

他剛要再說,我連忙打斷他:“可以借一下你的手機嗎?我想打給我朋友,讓他來接我。”

他思考了一下,把手機遞給我。

我很快撥通了李澄陸的號碼。

溫柔熟悉的聲音傳來,我的心一下子就變得很軟很軟,視線又模糊了。

“澄陸哥。”

“白亦?”那頭聲線有些焦急,“白亦,你現在在哪裏,我馬上來找你。”

“我在醫院門口。”委屈,傷心的情緒一起湧向我的心田。

“醫院?你怎麽了?怎麽會在醫院?你乖乖的待在那裏,我馬上就過來。”

我緩緩放下了手機,“嗯。”把手機還給褚非,“謝謝你。”

他仔細看了看我的表情:“額,不客氣,看上去,你心情不太好?”

他似乎還想說什麽,最後隻是歎了口氣,“小麻煩,那哥哥今天就陪你到這兒了,有事情打哥哥手機號碼,哥哥雖然沒什麽大本事,咳咳,一般的忙還是可以的。”

我低著頭,水光氤氳眼中不去。“謝謝你。”

他陪我在車裏等。一直等到李澄陸過來。帶點風塵氣的李澄陸一看到我,就擔心的問:“怎麽了,這腳怎麽了。”

一旁墨鏡的褚非:“崴了,帶回去熱敷一下。”

李澄陸抬頭,溫潤的眸子與平常沒什麽不同。“這位是?”

褚非繼續目視前方無所謂的答:“大恩不言謝,小事情。”李澄陸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再低下頭問我:“還能走嗎?我背你,好嗎?”

我眼淚汪汪的說:“好的。”

李澄陸摸摸我的頭:“嗯,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