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9破禁
楚雲惜心裏清楚,其實眼前的一切肯定都是幻覺,她一定是進入了一個幻陣之中,但當看到那虛幻的五祖停止修煉、睜開眼笑嗬嗬地招呼自己時,她還是忍不住熱淚盈眶。
“五祖……”楚雲惜輕聲喚著,腳下不自覺朝那五祖邁了一步,但她強迫自己停止下來。幻覺,這一切隻是幻覺,五祖已經不在了。如果她陷入其中不能自拔,將永遠無法為五祖報仇。
本能地運轉體內的靈力,楚雲惜感覺到腦中瞬間清明,眼前那曾經熟悉的楚苑清風園也隨之消失不見,五祖亦是消失其間。
原來這裏又是一條通道,長長的不知通向何方。通道頂端那兒傳來的咯吱聲,讓楚雲惜提高了警惕。抬起頭來,卻見一團碩大的黑影朝自己撲來,凝成一個骷髏頭,張開大口,就要將她吞噬。
精靈們又興奮起來,因為楚雲惜始終沒有隔斷精靈空間與外界的聯係,精靈們可以自由出入。穎和紅分別召喚出它們的族民,在骷髏頭接觸楚雲惜前的一刹那撲了上去,刹時,與死氣所成的黑影成膠著之態。
這些死氣,似乎遠比先前那個通道的死氣要濃厚、厲害得多。但精靈們連冥焰都吞噬了,何況是它所製造的這死氣骷髏頭?
不到一刻,這個巨大的骷髏頭已被精靈消化幹淨。小精靈們似乎又長大了一些,先前那些普通的精靈先前隻有螢火蟲大小,此時已經長到螞蟻般大小,扇著翅膀圍著楚雲惜歡快地直打轉。而兩個酋長,穎和紅,似乎已經成長到一個階段,體形並不見變大,仍舊是蜜蜂大小。
楚雲惜神識傳音。讓它們其中的一部分先回精靈空間,其餘的在前方探路,遇到死氣就吞噬。
“主人,前麵有個洞口,但好象有層膜封著,進不去。”往前走了大約一刻左右,在最前麵探路的穎突然說道。
“應該是被下了禁製。”楚雲惜道,加快了腳步,來到那個洞口前。
禁製是完全透明的,可以清楚地看到洞內的情況。一邊牆麵處立著數個書架,架上放著許多玉簡,和胡亂堆放著各式儲物袋。書架前有個案幾。幾上擺著日常用品。離案幾不遠,席地放著一個蒲團。
看起來,這裏應該就是那鬼修冥焰的洞府了。
楚雲惜化出雷鞭,轟擊在那禁製之下,轟轟數下巨響過後。那禁製竟是半絲未動。好吧,她隻是個煉氣期的小修士,跟築基修士差著好幾級,就算拚了老命,估計也打不開人家設的禁製富錦。
她倒也不氣餒,她實力低嘛。打不開眼前這個禁製很正常,若是真這般輕易就打開來,那才叫怪呢。
楚雲惜歪著腦袋想了一會兒。忽地拿出一個儲物袋來,神識探入其中翻找了半天,終於拿出一個暗棕色的小瓷瓶,自信滿滿地道:“咱們試試這個,說不定會有用。”
“這是什麽?”穎問。不禁心生好奇。在修仙界中,這種沒有法力的來自凡間的小瓷瓶實在少見有修士使用。因為它無法穩住法力,裝在裏麵的丹藥或藥劑的靈氣都會流逝,因此修士不會用它來盛東西。
“待會兒你們就知道了,你們先撤離禁製遠一些。”楚雲惜揮著手說道,帶著小精靈們退離了五六步。
楚雲惜拔開瓷瓶的瓶塞,將裏麵的東西潑向那層禁製。
黃色的藥劑劃著拋物線落到那透明禁製上,便聽滋啦啦直響,隨即禁製上冒出一股股的白煙,裏麵有濃厚的死氣騰騰飛出。
小精靈們見罷立刻歡喜地飛上前去,開始大肆吞噬。
楚雲惜這才對精靈們解釋說道:“這是一種名叫消術水的藥劑。”說完心中不由得升起一絲慶幸,幸好當初她離開藥穀時順手牽羊了一把。
當初首席太上長老到藥穀來檢查藥婆婆的屍體時,隻將她屍體所在的那個石屋用禁製束縛住,而藥婆婆存放藥劑的那間小屋卻無人問津。
楚雲惜離開藥穀時,就偷偷取了其中幾種存量較多的藥劑,因為存量多,她拿走一兩瓶,也不會有人發現;還有記載藥婆婆的一些藥劑心得及煉製方法的玉簡,她雖不敢帶走,但因為在藥婆婆手下做了數月的藥童,對裏麵的內容本來就有些熟悉,再加上那日她特意記憶,竟將玉簡裏的東西記下了大半。
這種消術水,藥婆婆的玉簡裏講述,可以消除一切元嬰期以下修士的凝成法術。楚雲惜一直懷疑藥婆婆是在吹牛,所以這瓶偷出來的藥劑就在她的儲物袋裏一直壓箱底,沒想到現在試來還真管用。可惜這藥劑的配藥很難尋,煉製起來也頗費功夫,不然回去後她定要好好地煉製幾大瓶。
禁製,與陣法、靈符等等,都是事先凝結好的法術,類屬凝成法術之列,所以一沾上消術水,裏麵的法術迅速消除,裏麵禁製的死氣就被放了出來。
“主人主人,禁製已經破了。”紅歡快的震顫著羽翼說道。
“咱們進去。”楚雲惜道,跟在飛舞著的小精靈後麵,邁步進入了洞府之內。
楚雲惜迅速來到靠牆的那個書架前,隨便拿起一枚玉簡,神識探入其中,就開始閱讀起來。
“哇,原來是巫蠱人偶的製作方法,居然是拿活著的修士煉製而成……”楚雲惜看得又是驚懼又是惡心,差點就要將這玉簡拿天極雷火燒了。
想了想,終於還是沒下去手,這上麵雖然主要記載的是巫蠱人偶的製作方法,但也有治愈巫蠱的方法,所以楚雲惜決定暫時保存這枚玉簡,說不定以後能用得著。
再拿起另一枚玉簡。
“居然是簡單的機關術,原來先前那個釋放巫蠱人偶的殺陣,是將陣法與機關術融合。”
“這裏麵全是丹方,呃,可惜都是鬼修所用的丹藥。”
“鬼焰心訣……鬼修修煉的法術,生人都不能練啊。”
……
一枚一枚地看下去,楚雲惜無奈地發現,這些玉簡對自己這個生人來說,能用得上的實在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