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8緝凶

借著風行符可以節省不少靈力,楚雲惜和胡天啟不到片刻便如風一般來到了西城郊。

那裏靈力波動明顯,而且不時地暴起一陣強光,不然就是炸起漫天煙塵,果真是有兩個修士在戰鬥。

其中一個是辟穀中期修士,麵容俊郎,一襲白色法衣,雖是在戰鬥卻依舊片塵不染,手持一把拂塵,看其上的能量湧動可以判定出是一件二級上品法器。

另一個則是辟穀後期修士,法衣上錦繡雲鳳,看起來頗為貴氣,麵容普通,就是那種紮人堆裏就找不著的人。他的手上拿的卻是一把長長的戒尺型法器,也是一件二級上品法器。

“是他,昨晚那個到妓院叫兩個姑娘的修士就是他。”胡天啟指著那個辟穀後期修士對楚雲惜說道,“手裏拿扁擔的那個。”

一句話險些把楚雲惜雷暈,人家拿的是戒尺好不好,扁擔哪有這麽細的?

胡天啟那裏已經義憤填膺地祭出了自己的法器,居然是一把異常鋒利的利劍,閃著灼灼華光,徑直朝那辟穀後期修士轟擊過去,口中怒喝:“殺人償命,連凡人都殺,其罪當誅!”

“且慢……”楚雲惜這裏有心阻止,但已經晚了,胡天啟那把利劍已經轟擊到辟穀後期修士身前。

而那辟穀修士畢竟高過他兩個小境界,與他交手的那個也隻是辟穀中期,實力上有很大一段差距,辟穀後期修士輕易就分出手來,另祭出一件鍾形法器,擋下了胡天啟的利劍。但這一分心,他攻向那辟穀中期修士的戒尺在速度和力度上都有減弱,那辟穀中期修士瞅準間隙,拂塵又再虛攻一招。趁勢飛退,眨眼間竄出百丈之遙。

楚雲惜心中一突,喝道:“天啟,不對!”不待話音落,已然祭起大鍋以千裏無影之功朝那個辟穀中期修士追擊過去。

胡天啟急道:“雲惜,你幹什麽去?快回來。”

“可惡,他才是殺害凡人的那個……”辟穀後期修士怒吼道,將戒尺拋上空中也追了過去。

胡天啟聽罷臉色大變,見楚雲惜已經追著那個白衣修士越來越遠,也顧不得保留靈力。祭起小舟疾追而去。

無論是他的小舟還是楚雲惜的大鍋,都遠遠不止二級,禦行起來遠比那辟穀後期修士的戒尺快得多。不消片刻胡天啟已經超過他,繼續往前追去。

而楚雲惜已然離那白衣修士越來越近。白衣修士怒極轉身,朝楚雲惜扔過來數張符篆,口中喝道:“臭丫頭,少管閑事!”

楚雲惜的大鍋可是能夠吞噬靈力的男尊女貴之腹黑男色逃不開。眼見符篆扔來,楚雲惜身子一倒,就從鍋簷上掉進鍋裏,那數張符篆轟轟地扔到鍋壁之上,卻是雷聲大雨點小。裏麵的靈力全被大鍋給吞噬了,炸開後自然不會有太大的威力。

大鍋速度不減分毫。已然趕上了那個白衣修士,楚雲惜躲在鍋裏,直接禦著大鍋朝那白衣修士撞去。

“臭丫頭。爾敢!”白衣修士喝道,手中拂塵化成根根白色針刺,朝大鍋轟擊過去。拂塵與大鍋接觸的刹那,白衣修士就立刻感覺到不對,此時方才明白。剛才那數張符篆為什麽沒有起到預想中的效果,原來這大鍋有吞噬靈力的技能。

這白衣修士對靈力的控製當真奇妙。居然在一瞬間就將攻上來的拂塵收了回去,免得大鍋吞噬掉拂塵上的靈力。大鍋撞上來的一刹那,他更是禦著飛行法器一個轉彎,竟然靈巧地繞過大鍋,再度向前逃去。

楚雲惜此時卻已竄出大鍋,並且化出掃把,一記纏藤朝那白衣修士攻了過去。

白衣修士神識一直探著後麵,此時更是禦著飛行法器再度靈巧地一轉彎,將噗噗飛射而來的纏藤躲了開去,但前進的速度終究滯了一下。

楚雲惜便趁機禦著大鍋飛射至前方,攔住了他的去路。

“雲惜,我來幫你。”胡天啟此時也趕到,對白衣修士呈現前後包圍之勢。

白衣修士心知那個辟穀後期的修士仍舊在往這邊追來,片刻即到,自然不敢浪費時間,直接斜刺裏一竄,往左側遁逃而去。

前後被攔,他隻能左右逃遁,所以楚雲惜一早就防著他往這兩個方向疾射,見他果然選擇了左側方向,手中掃把一揮,便見無數綠色光線飛射而出,迅速結成蓮形大網。光線的速度自然比禦器速度快得多,結成大網時已然攔在了白衣修士前方。

眼見得自己就要撞入對方的網裏,白衣修士前進的身形陡地向後飛退,直接改換方向,朝右側方向逃逸。

胡天啟禦著小舟唰的飛射而至他身前,手中利劍直劈他天靈。

白衣修士不得已再度飛退。而此時,那個辟穀後期修士已然趕來,截住了白衣修士往城裏逃的後路。

白衣修士被四麵包圍,後來的兩個修士雖都是辟穀初期,但先前與他交手的那修士卻是辟穀後期,心知逃脫不掉,他立刻指著那辟穀後期修士說道:“你們為何要如此針對我,卻對這個殺人狂魔不管不問?”

楚雲惜反問:“那你為何要逃?”

白衣修士理直氣壯地道:“他要殺我,我自然要逃。”

楚雲惜哼道:“既然他要殺你,可是現在有我二人出來幫你,你不是應該趁機和我二人聯手殺掉他麽?”

白衣修士道:“你們兩個隻有辟穀初期,怎麽可能對付得了辟穀後期?”

楚雲惜道:“但合咱們三人之力,再加上你手中的二級上品法器和天啟手中的利劍,總有一半的勝算吧。”

那辟穀後期修士看著楚雲惜腳下的大鍋,突然插嘴說道:“這位道友,想必是天玄宗門下的師妹吧。”

楚雲惜一怔。

白衣修士哧笑道:“怎麽,要跟人家套近乎?”

辟穀後期修士不理他,對楚雲惜道:“在下仙儒林故遠真君門下段中書。”說著一指白衣修士,“此乃我門中叛徒,私自修煉魔功,每隔月餘便需吸食女子元陰為食,犯下滔天大罪。在下從褐贏洲一直追擊至此,不知二位可否將此人交由在下,由在下帶回門中處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