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喬惜悅相互看了眼,心裏覺得他們的這次見麵肯定有蹊蹺。賀寧,賀家大小姐,見什麽人需要這麽畏畏縮縮的?除非是幹了什麽見不得人的勾當。

看著兩人交頭接耳的說著什麽,我絕不能放過任何抓住凶手的機會,於是我快速地摸出口袋裏的手機,直接錄起了視頻。

“許總真是明智啊,我作為中間的和事佬,為了洗清我們的嫌疑,我也要留個證據!”

說著,喬惜悅也拿出手機,一起錄製了起來。

雖然聽不清楚她們具體的談話內容,但是為了以防萬一,我和喬惜悅屏住呼吸,生怕發出一點動靜,被對方發現。就這樣悄悄地錄著視頻。

賀寧時不時地回頭,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總感覺身後有人,嚇得她心裏毛毛的,一臉緊張地四處打量著。

“她對麵的人到底是誰?”我壓著嗓子,低聲詢問道。

“看樣子不像是受邀參加會展的人……”

喬惜悅也觀察著對方的一舉一動,一時間搞不明白對方的身份。

喬惜悅收起手機,俯身道:“許總,我們要盡快離開,我看那位賀小姐已經起疑了,如果會被人發現,我們很難安全離開。”

我點了點頭,賀寧頻頻回頭,怕是已經有所察覺了,為了不打草驚蛇,我快速收起手機,穩穩地扶住輪椅。

“許總坐好,我們要快點離開,你忍著點!”

我雖然早就做好了準備,可是喬惜悅奔跑的速度,真的不是一般的快,飛快轉動的輪椅,將我顛簸得渾身疼痛,頭暈腦漲的我緊緊扣住扶手,生怕自己被甩出去。為了不被發現,我忍著身體上的不適,臉色蒼白地咬緊牙關,隻為了盡快安全離開。

看著不遠處的光亮,喬惜悅放慢了腳步,走到我的麵前,在看到一臉蒼白的人時,臉上先是驚訝,隨後又滿是欣賞。

“許總的忍耐力,還真是出乎我的意料!”

“喬理事,這話什麽意思?”

我調整一下呼吸,皺眉看著喬溪悅。

“我以為許總這樣嬌滴滴的大小姐,受不得一絲的委屈,剛才確實是我大意了,速度上不該那麽快!”

“嗬,這點不適對於我來說,不算什麽!情況緊急,喬理事不用自責!”

我搖了搖頭,自己不是那麽矯情的人。

“抱歉,許總可有其他地方不舒服?要不要我們先回醫院?”

“不必了,我休息一下就好,不用來回麻煩了!”

喬惜悅點了點頭:“許總對於剛才的發現,有什麽看法?”

“離得太遠,他們之間的交流,我們根本聽不清楚,不過可以確定的是,他們的交談肯定跟我有關!”

“我有些不理解,賀小姐跟許總之間的恩怨,難道是因為顧總?”喬溪悅皺眉,除了這個想法,她想不到其他可能。

“嗬嗬,怪不得喬理事可以位居高位,觀察事態的眼睛這麽毒辣!”

“許總,謬讚了,顧總是人中龍鳳,肖想他的人不在少數,如果真的是賀小姐,恐怕她這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人總要經曆一些事情,才會有更大的格局,否則每天活在自己的世界裏,多可悲!”

“許總說的是!”

看著如此聰慧的喬惜悅,我覺得她的上升空間,絕不是一個理事這麽簡單。相處的時間不長,我便對她產生了好感。

會展廳外,我們兩人還未走近,就聽到了裏麵的爭吵聲,還以為發生了什麽事,喬惜悅不由得加快了腳步。

看著分別站成兩對的人,急頭白臉地相互爭論不休,喬惜悅不悅地皺起了眉頭,公司的一群人,還真是讓她感到丟臉,現在不想著如何解決問題,自家人起了內訌。

“現在還不確定事情到底怎麽回事?為什麽要我們主辦方承擔責任?”

隊列為首的男人,一臉不悅地指責著對麵的同事。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顧總讓你承擔責任了嗎?隻不過是配合調查,找出凶手而已!”顧紀霆身後的男人,一臉的無奈。

“你們別忘了我們的老板是誰,誰給你開的工資,吃裏扒外!”

“你這話什麽意思?什麽叫吃裏扒外?許總出現意外,難道我們沒責任嗎?我們作為會展的主辦方,難道不應該給當事人一個交代?”

看著爭論不休的一群人,我終於看明白了。一邊想著自己,覺得出了這樣的狀況,要給自己一個交代,願意無條件地配合。另一邊覺得自己是意外受傷,沒必要大動幹戈。擔心得罪權貴,以後公司的路不好走。就因為意見不和,所以一群人吵吵嚷嚷。

喬惜悅冷哼:“一群沒用的蠢貨,遇到事情就知道推卸責任!”

我拍了拍她的手,世界上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人太多,沒必要因為這些人生氣。

顧紀霆冷眼看著對麵一群男人,沉著臉開口:“閉嘴!這件事情不查出原因,誰都別想離開!”

“顧總,我們不是不願意,這對我們會展的影響真的很大,我們真的很難交差……”

“上麵已經派人了,如今我們隻要配合顧總,查出原因就行。”

“折騰了這麽久了,可找到了什麽頭緒?可有發現是什麽可疑的人?”對麵的男人,不滿地咆哮著。

“我這裏有份證據,大家不如先看看再發表意見!”我將手機拿了出來。

顧紀霆小跑著跑到我的身旁,蹲在我的身旁,伸手摸了摸我的額頭:“安安,你怎麽這個時候出來了?”

我把手機塞進他的手裏,示意他打開讓在場的人看看。

看著手機屏幕上出現的人,在場的人全部驚叫聲。

“這不是……不可能……”男人一臉的不可思議。

“什麽不可能?你認識視頻裏麵的人?”有人提出質問。

男人一臉肯定:“這是底下的工人,怎麽可能會對許總出手,他們毫無交集,說出去誰會信?”

“那如果有人利用他們?又或者被人指使呢?”

我臉色清冷,心裏已經有了眉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