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紀霆被送進醫院,手術室外,我跟顧父焦急地等待著,雖然知道不危及生命,但還是不由得感到擔憂。
隨著手術室的燈熄滅,很快主治醫師走了出來,當看到他摘下口罩那一刻時,我竟覺得特別熟悉。
“安安?你怎麽在這裏?”男人眼眸裏是難以掩飾的驚喜。
“祁珩,真的是你?”我笑著問。
“好久不見,沒想到在見麵竟然是在這裏。”祁珩眼眸裏滿是溫柔。
“顧紀霆在裏麵,他情況怎麽樣了?”
“子彈已經取出來了,有些失血過多,需要住院觀察幾天。”
“好,我先去病房,晚點我們在聊。”
我跟隨著護士去了病房,祁珩滿臉溫柔地站在原地眼神直直的盯著我,直到看不見我的身影,還未回過神來。
“祁醫生,你這是怎麽了?在看什麽?”出來的護士滿臉好奇。
“沒什麽?遇到了一個熟人。”祁珩笑了笑。
“不會是你喜歡的人的吧?”護士故意調侃。
祁珩笑了笑,朝辦公室走去,並沒有回答也沒有開口拒絕護士的問題。我跟他是高中同學,畢業後就沒在見過麵。以前上學的時候他就暗戀我,這麽多年心裏依舊有我的身影,沒想到今天再次見麵,讓他塵封已久的心,再次悸動起來。
祁珩是這家醫院的外科醫生,又剛好是顧紀霆的主治醫生。
病房裏,顧紀霆悠悠轉醒,看著雪白的天花板,還有刺鼻的消毒水味兒,讓他忍不住皺眉。
“顧紀霆,你醒了?有沒有哪裏不舒服?”我欣喜地抓住了他胳膊。
“安安,我沒事,就是胳膊有點疼。”顧紀霆臉色慘白,冒著冷汗。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這就叫醫生過來。”我頓時鬆了手,滿臉的自責。
“不用了,你在這裏陪陪我就好。”顧紀霆眉眼帶笑。
“真的不用?會不會流血?”我有些擔心。
“傷口已經縫合過了,不會流血的。”身後的祁珩笑著走進了病房。
“祁珩,你來了。”我笑看著他,畢竟上學的時候關係不錯。
“嗯,我來看看他的情況。”祁珩走到病**,查看了一下傷口。
“祁珩,他現在的情況,有沒有什麽需要注意的?”
“顧先生身強體壯,恢複應該會很快。最近幾天注意一下不要大幅度地活動,避免傷口裂開。”
顧紀霆滿臉戒備地看著麵前的男醫生,看著我跟他這麽熟絡的模樣,心裏忍不住吃味。
祁珩雙手招手,走到了我的麵前。眼眸裏的柔情絲毫掩飾不住,看著我洗著蘋果,忍不住伸手拿起了一個。
“你嚐嚐,可甜了。”我笑看著祁珩。
“安安,你還是跟上學一樣,一樣的漂亮。不過現在你身上多了一絲成熟的氣息。”祁珩滿心歡喜地咬了口蘋果。
我抬頭看著祁珩,他跟上學那會不一樣,那個時候他黑黑的,瘦瘦的。現在像是變了個人,以至於自己差點沒認出來。
“你不一樣了,跟上學的時候變化挺好大的。”我故意這麽說。
祁珩的臉上閃過一絲慌張:“不一樣嗎?哪裏不一樣?我覺得還是一樣的啊。”
“哈哈……騙你的,你比以前更帥了,簡直像變了個人。”我滿臉笑意,遇到多年未見的好友,心裏難免有些激動。
“嚇了我一跳,我還以為我變難看了呢?”祁珩眼底一片溫柔。
“不過唯一沒變的就是,還跟上學的時候一樣膽小。”
“對啊,上學的時候有你處處給我出頭,如果不是你,三年時光裏,我不知道會被揍多少回?”祁珩回憶著往昔,眼眸裏滿是留戀。
“咳……咳……”
病**顧紀霆實在是聽不下去了,兩個人開心地敘舊,好像是把自己當成了空氣。而且那個男人眼眸裏流露出的愛慕,他可是看得一清二楚。
“顧紀霆,你怎麽了?哪裏不舒服?”我慌張地跑了過去。
“這位醫生你們認識?”顧紀霆臉色不佳,吃味地問著。
“看我,竟顧著跟祁珩敘舊了,都忘記介紹一下了。”我笑看著祁珩。
“祁珩是我的高中同學,上學的時候我們關係特好的好,這麽多年沒聯係了,覺得還是跟上學的時候一樣,有聊不完的話題。”我臉帶笑意,特此的開心。
“沒錯,高中時我們的關係特別的好。”祁珩一臉挑釁地看著顧紀霆。
顧紀霆看了眼醫生,心裏酸得不行。如今醫生明晃晃的挑釁,讓他覺得十分受傷,臉色難看得不行。
祁珩眼眸含笑地看著顧紀霆,他知道顧紀霆跟我的關係不簡單,但他還是忍不住的想要靠近我,想看看自己有沒有可能。所以看到顧紀霆就把他當成了情敵,沒什麽太多的好感。
“安安在跟誰聊天呢?這麽開心?”突然走進來的閨蜜,一臉好奇。
“喬溪,你們來啦。我遇到高中同學了,不由得地多聊了兩句。”
閨蜜笑看著我,抬頭看了眼祁珩,朝他點了點頭。眼神轉到病**,看著顧紀霆一臉委屈的表情,心裏竟覺得特別開心。
身後的邢鄭可將手裏的果籃,放到了桌子上。看了眼顧紀霆的表情,又抬頭看了眼祁珩,他怎麽感覺男人的眼光始終都在盯著我,而且他怎麽覺得這男人好像對我有意思。
“顧總,你如今生病住院,公司每天那麽多合同需要你過目,上億的訂單怎麽辦?”邢鄭可故意抬高顧紀霆的身價。
“邢鄭可你這是幹什麽?”我有些不解。
“我沒別的意思,不過顧總也不在意這點錢,還是養好身體最重要。”邢鄭可臉不紅氣不喘。
“好了,公司的事情無妨。”顧紀霆不動聲色地說著。
“顧總受傷都是為了安安,可見顧總對安安的感情,真讓人羨慕。”
我看了眼閨蜜,邢鄭可今天是怎麽回事,說話怎麽這麽奇怪。
祁珩尷尬得咳了咳,他怎麽會聽不出邢鄭可話裏的意思不就是說給自己聽的,於是他意味不明地看了眼邢鄭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