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珩笑看著顧紀霆,故意說著:“那還真是多謝你了,如果不是你受傷的就是安安了。”

顧紀霆一臉心塞地看了我一眼,表情特別的哀怨,祁珩的話讓他好像得了心肌梗塞似的,渾身難受且無法開口。他緊握著拳頭,忍著心裏的怒火。

“祁珩,不必這麽客氣,大家都是自己人。”我笑看著他。

“安安,看來你們的關係不錯啊。”閨蜜故意笑著調侃。

“那是,畢竟上學時候就有的情意嘛,這麽多年沒見,當然要多聯絡聯絡了。”我眼底滿是笑意。

祁珩滿臉溫柔的看著我:“安安說的沒錯。”

“行了你們聊著,我跟邢鄭可去樓上見個客戶。”閨蜜朝我眨了眨眼,拉著邢鄭可離開了病房。

“祁珩,你什麽時候下班?我們一起去吃飯怎麽樣?”我看了眼時間。

“還有半個小時,我先去辦公室整理一下資料,晚會直接過來跟你匯合。”祁珩滿臉寵溺地看著我,沒有一絲猶豫地答應下來。

“行,你先忙工作,吃飯晚點也沒關係。”我衝他擺了擺手。

祁珩離開病房後,顧紀霆的臉色黑沉地難看,他像是受了氣的小媳婦似的,滿臉的怨氣。明明是自己受傷住院,大家的關注點卻都不在他身上,全部都聚集在一個不相幹的醫生身上,他一直隱忍的怒火,恨不得剛剛直接將他趕出去。

“什麽外科醫生,我的肩膀到現在還疼得不行。我看他就是個冒牌貨,醫術差,人品也差。”

我慌忙跑了過去,看著顧紀霆包紮好的傷口,完好無損,皺眉問:“很疼嗎?要不要把祁珩叫過來看看?是不是傷口裂開了?”

“不用,看見他我就更疼了。”顧紀霆毫不猶豫地拒絕。

我一時間沒反應過來,愣愣地看著顧紀霆:“看見他更疼?這是怎麽回事?你是害怕他嗎?”

“我不怕他,就是不想看到他。看到他我就堵得不行,渾身哪都難受。”顧紀霆滿臉陰陽怪氣。

“顧紀霆,你這是……”我看著他的表情,突然好像想明白了原因。

“我怎麽了?我都受傷了,你還跟他聊得熱火朝天?有沒有在意我的感受,你們根本不關心我。”

“你誤會了,我之所以跟他聊得火熱,不還是為了你嘛,你現在是他的病人,我這不也是為了搞好關係嗎?”我滿臉笑意地安慰著他。

“真的?不是有什麽其他的想法?”顧紀霆眼底滿是竊喜。

“我能對他有什麽想法?就是想讓他對你多上心,這樣你可以快點恢複而已。”

“我身體強壯,這點傷根本不足掛齒,用不著他的幫忙。這個醫生一看就是不安好心,你離他遠一點。”顧紀霆滿臉傲嬌,但是眼底的開心卻是掩飾不住。

“如今我們在醫院,什麽都要聽醫生的。我跟祁珩是同學,剛好借著這層關係,讓他多對你照顧照顧,這對於你的傷也有一定的幫助嘛。”我輕聲哄著顧紀霆。

“照顧我?你看到他對我的病情上心了?他的心思根本不在我身上。”

“所以說嘛,我們要跟他打好關係,這樣他不就會多關心你的情況了?”我耐著性子解釋著。

“我不喜歡他,看到他我心裏就不舒服。要不我直接要求換個醫生?”顧紀霆滿臉的嫌棄。

“哪有私自換主治醫生的,你的手術還是他做的。他每天都要來觀察你的恢複狀況的,總不能因為你的討厭,就不讓他來吧?”我強忍著笑意。

“早知道就不來這家醫院了,市裏那麽多家醫院怎麽偏偏來這。”

顧紀霆像是個孩子似的,滿臉不情願的小聲嘀咕著。他看著祁珩一副司馬懿之心路人皆知的模樣,氣就不打一出來。

“聽話,你在堅持一下,等你的傷口結痂,我們就可以離開了。”

看著顧紀霆的滑稽傲嬌的模樣,我心裏歡喜得不得了,他這幅暗戳吃醋的模樣,讓我特別喜歡。

安撫好顧紀霆後,我直接走出了病房。叫上了閨蜜一起去了剛才訂好的餐廳。

餐廳裏,閨蜜跟邢鄭可,我和祁珩,我們四個人相對而坐。

“喬溪,你對祁珩沒印象嗎?還有邢鄭可,我們都是一個學校的?”我疑惑地看著他們。

“安安,當時我們不在一個班,不過對他還是有印象的。那個時候他總跟在你的身後,是不是?”閨蜜絞盡腦汁想了想。

“哈哈……沒錯,就是他。那個時候可是我的小跟班呢。”我笑看著身旁的祁珩,他真的跟上學的時候變化太大了。

邢鄭可搖了搖頭,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麵無表情地開口:“我不記得了,沒有一點印象。”

“那個時候我喜歡跟著安安,也是因為她當初的出手相助,讓我在校園裏度過了三年美好的時光。”祁珩滿臉的柔情蜜意。

邢鄭可翻了個白眼,他不喜歡祁珩,不知道什麽原因,就是單純的討厭。

“抱歉,祁珩,原本約了你單獨吃飯,如今我閨蜜跟他男友也在,你不介意吧?”我小心翼翼地看著祁珩。

“沒關係,人多熱鬧。”祁珩笑了笑。

“祁珩變了,以前那麽內向的小男孩,如今簡直像變了個人。”喬溪看著祁珩,也感歎時間飛逝。

“是啊,回想以前上學的時候,還真是恍如隔日。”我滿臉的陶醉。

“點菜吧,看看你們喜歡吃什麽,我今天請客。”

祁珩將菜單放到了我和閨蜜麵前,將倒好的茶水放在了我的手邊,默默地做著一切。

“那我們今天可就不客氣啦。”閨蜜指了指幾個常吃的菜。

“沒關係,就讓大戶吃窮鬼吧。”祁珩故意笑著調侃。

“哈哈……祁珩,你可真幽默。”閨蜜笑看了我一眼。

“哈哈……祁珩,你放心,我們會手下留情的。”

我們三個你一言我一語地聊著,從學校聊到生活。隻有邢鄭可臉色不佳地埋頭幹飯,時不時地抬頭掃我們一眼,貼心地照顧著閨蜜,對於祁珩的話充耳不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