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父就在不遠處的房間裏,男人怒斥我的話,他可是聽得清清楚楚,沒錯就是他讓看守所的人,故意難為我的。

就算現在不弄死我,他也不會讓我好過。他要為兒子的報仇,讓我嚐嚐得罪他們的下場。如今的折磨隻是剛開始,他倒要看看我能堅持多久。

他會讓手下的人,每天折磨我,他就不相信我不會跪地求饒。

“我可告訴你,在我們這裏有的吃已經很不錯了。你不要不知好歹,否則餓死在這裏我們可不負責。”兩個男人一唱一和。

“你們送的也是飯?”我冷笑著。

“這是覺得我們昨天送的飯不合心意?沒關係,我們今天肯定會給你換換花樣。”男人一臉的猥瑣。

“階下囚還那麽多事,你以為你是誰呢?”

我冷笑著:“你們送來的那位東西能吃嗎?你們怎麽不自己嚐嚐?”

“呦,這還真是不合口味?看來你還挺挑剔,還真是不知道自己現在是什麽身份吧?”男人一臉的冷嘲熱諷。

“對,對。我們也不能太過分不是,要給她營養搭配才是。畢竟人家這麽嬌弱的女人,哪能跟我們這樣的大男人相比。”

“看看,雖然把你抓來了。我們還想方設法地照顧你,我們容易麽。你還一副不知好歹的態度,真讓我們傷心。”

兩個男人雙手抱肩,一臉居高臨下地看著我。一副自說自話的態度,讓我看了反感。

“你去,把我們一早準備好的飯給她拿過來。”男人衝同伴揮了揮手。

沒一會兒,男人小心翼翼地捧來一隻碗,捏著鼻子,臉上的表情特別的嫌棄,直到他將碗放在我的腳邊,我才看清楚裏麵是什麽東西。

碗裏滿是長長的蛆蟲,不停地蠕動著身體,伴隨著陣陣的腐臭味,它們蠕動著沒一絲的停歇。我頓時渾身一冷,身上的汗毛都豎了起來。這些人還真是什麽東西都敢拿出來,他們就是故意折磨自己,為了讓自己屈服吧。

“怎麽樣?有沒有嚐過它們的味道?今天讓你嚐嚐怎麽樣?”男人一臉挑釁。

“聽說這可是高蛋白呢?這可是我們專門給你養的。”男人一臉嫌棄地看了眼碗。

另一個男人還故意伸手將碗,往我的跟前放了放,自己倒是一臉嫌棄的快速鬆了手。

“你可不要辜負了我們的一片心意,這可是專門為你準備的。”

碗裏的惡臭撲麵而來,我緊咬著牙關,胃裏早就不停的上下翻滾,看著哪些蠕動的白色蛆蟲,我恨不得一腳將它踢翻在地。我渾身汗毛直立,好像它們爬在自己身上了似的,眼眸裏滿是驚恐。

“你們給我滾……”

“呀,你這個賤人脾氣還挺大,讓我們滾?你真是好大的口氣。”

“你這是什麽表情?你這個小娘們還挺挑剔啊。”男人一臉譏諷的表情。

“你們還是人嗎?這麽惡心的東西,你們怎麽不吃?”我臉色蒼白地怒瞪著他們。

“哈哈……我們不是人難不成是鬼嗎?”

“你這個賤人還有力氣還口?是不是覺得我們對你太好了?嗯?”

我靠在籠子上,再也忍不住胃裏的惡心,趴在一旁幹嘔了起來。一旁的狼狗依舊無動於衷地趴著,對於周圍發生的一切沒一絲反應。

“賤人就是矯情,區區這點東西就受不了了?我還以為你有多大的能耐呢?”

“嘔……”我臉色蒼白,俯身忍不住地吐出了幾口酸水。

“真他媽惡心,掃興。”男人滿臉的厭惡。

我捂住心口,臉上早就蓄滿了冷汗。昨晚吃的三明治差點吐了出來,我大口大口地呼著氣,調整著狀態。

“小賤人,你這是故意惡心我們哥倆的吧?”

我冷著臉怒瞪了他們一眼:”惡心?是你們先惡心我的吧?”

“呦,看來不給你點顏色看看,你不知道死活是吧?”

“今天不給她飯吃,我看她還能嘴強到什麽時候。看看誰能熬得過誰,我還就不相信了,我們還能被一個小娘們拿捏不成。”

我冷笑了一聲,這樣的東西連狗都不會吃,他們這分明就是故意的。

兩個男人滿是嫌棄地看著我:“走吧,她愛吃不吃,不吃等著餓死吧。”

“走,沒意思。”

看著兩個男人離開,我一腳將碗裏的東西踢出籠子,這些東西留在這裏隻會讓我惡心。調整好狀態,我抬頭看著四周的圍牆。

一切恢複平靜,我靠在籠子上,身上的衣服早就藏得不行,甚至是待在籠子裏太久,自己身上也滿是腥臭味。可是如今自己隻能咬牙忍受著。鼻尖除了籠子裏的惡臭,還夾雜著絲絲海風的腥味,而且剛才的兩個男人,他們的鞋子上沾滿了沙土,難道這裏是海邊?

我抬頭看著四周,根本沒看到有植物樹木,這裏猶如荒漠似的,屏住呼吸遠處似乎還有輪船的號角聲。我把腦袋靠在籠子裏,仔細聽著外麵的動靜,微弱的號角聲,讓我確定這裏是海邊無疑了。

我苦笑著閉上了眼睛,他們竟然把自己帶來了這裏,離市區最近的海邊,少說也要幾個小時的車程。如今自己無緣無故的消失,顧紀霆他們恐怕很難找到自己。因為懷孕的緣故,自己身上的芯片也讓實驗室的人取了下來,自己如今猶如石沉大海,他們想找到一點蛛絲馬跡,肯定是難上加難。

我心裏盤算著計謀,如今是指望不上顧紀霆他們的營救了,我必須要自己想辦法離開這裏才行。

看著籠子上的鐵鎖,我伸手扯了扯。鏽跡斑斑的鎖,發出吱吱寧寧的響聲。就算自己能打開鎖,門口看守的人怎麽辦?我冷靜下來,現在自己必須保持清醒,不能急躁。眼神不停地搜尋著四周,想看看有沒用什麽工具之類的東西。

看守的男人也離開了院子,如今除了籠子裏的狗,這裏沒有任何生物,看著自己剛才踢翻碗裏的東西,早已經被太陽曬死過去,我心裏滿是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