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癢 58無愛言說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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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時,今夏接到念安的電話,她聲音焦慮急迫。念安問:“今夏你聯係得上今生嗎。”
今夏正迷迷糊糊的,聽了這句話,摸不清發生了什麽。半晌才道:“我二哥不是和你在一塊嗎。”
“他被我氣走了,電話也不接,我很擔心他。”念安坦白。
“他不是小孩子,可能是沒電了吧。”今夏安慰,其實她也擔心,念安不是輕易為這種事大半夜騷擾她。一旦騷擾,隻能說明事情嚴重性。
“我也這樣想,可是今天他被我氣得不輕,我很擔心。”
“你們吵架?”聽到這,今夏已了然,他們吵架無非是因為大哥盛時今。隻有這個人,才會讓二哥氣急如雷。
“氣什麽呢,我就這脾氣,急了口無遮攔,他就不能諒解一下嘛。”
“念安,如果你對我二哥同樣有感覺,請好好待他好嗎。他脾氣不好,但我知道,他待你是真心誠意。女人圖什麽呢,不就圖一份安心嗎。”
“我都清楚,可我很矛盾,我想擺脫又無力擺脫。對不起今夏,都怪我,都是我自私。傷害了你,傷害時今,現在又傷害今生。”
“念安,沒有人怪你。”今夏動了下,章懷遠的手覆上來,輕輕弄著她,聲音是初醒時的慵懶和低啞,“念安嗎。”
這句不輕不重的話,恰巧給念安聽了去,念安拍額角,“是不是打擾你了,他沒生氣吧。”
“你還有心情理他生不生氣呢,要不,我現在過去陪你。”
章懷遠聽了,很不滿,張嘴就咬她蝴蝶骨。力道可不輕,今夏疼得抽氣,念安拒絕:“我這邊有阿姨,今夏,改天我們見一麵好嗎。我有話要講。”
“念安,別太擔心了,明天我去找你。”
掛了電話,今夏還在想念安和今生的糾纏,章懷遠扳過她麵對自己,壁燈打下來,綽綽影影。
“別在想了,你二哥外表霸道張揚,內心寬厚仁慈。他不會傷念安,相信我,嗯?好好睡覺。”他難得溫和。
“你說念安她愛我二哥嗎,會愛上嗎。我怕念安傷了,我二哥也傷了。”
“不考慮自己,光想這些也無濟於事。我們總要慢慢學會成長,學會去愛,沒有人一開始就懂。”
今夏慢慢品著他這句話,輕輕點頭。
沒有人,一開始就懂得如何去愛。每一個人的成長,多少都伴著一些傷痛的代價。在學會去愛前,總會在無意中傷害那個愛自己的人,直到他轉身離開,你才驀然醒悟,原來自己也是愛他的。
可人這一生,又有幾位能和相愛的人相依相守呢。
她側首,望著章懷遠。這個人,耗費了她所有青春,年華盡散。
恍惚間,她似是聽到一個聲音,一個女子的聲音。她獰笑著說,他不愛你,不愛你。
今夏知道,一直都知道,她曾守住了一座空城,直至城塌地陷。
那一瞬間,章懷遠在她眼裏看到了綻放一刹的釋然,穿破了忽遠忽近的曖昧燈光。
他撫上她眉眼,然後把她牢牢按在自己的雙臂裏。不停地喚著她。
今夏恍恍惚惚,驀地在他輕喚聲中,惶然驚醒。慌亂的、虛無的聲音,隻是一個幻想嗎。
她怔怔地看著他。章懷遠歎:“我有這麽可怕麽,總是繃得這麽緊。”
“章懷遠,可以不要對我這樣好嗎。”
“你說什麽?”她的聲音太低,他聽得不清楚。
今夏恍然一笑:“想起了一些問題。明天我先去看念安再去醫院。你呢,去公司嗎。”
“我先送你去念安那兒看看,再一起去醫院。公司少去一天,又不會垮掉。”他凝睇她。
“我去看看朝朝。”麵對這樣的章懷遠,今夏總有幾分應付吃力。她慌慌亂亂的想要起來,被他摁住,“別去了,這幾天你也折騰夠嗆,他睡覺不老實,男孩子太黏媽媽不好。”
“可是。”
“別忘了,他長大了要挑起章家這份重梁,將來我們的產業還等著他去接管,嬌生慣養像什麽話?男孩子就得獨立堅強。”
“他還小。”
“聽我的沒錯,睡吧,明天還要去醫院。”
nbsp;??今夏還想說,章懷遠的唇印下來,堵住她喋喋不休的小嘴。
次日今夏被朝朝鬧醒,時間還早。她瞪了章懷遠一眼,昨晚後半夜,沒少被他折騰。看著他神采熠熠,自己無精打采。此刻朝朝還趴在她枕邊,擰她的臉。
章懷遠坐在床邊,笑著看朝朝鬧騰,見今夏惱了,才出聲喝止:“章朝朝,不許欺負媽媽。”
章朝朝果然很聽話,嘻嘻笑著去親今夏微紅的臉。
章懷遠把朝朝抱下床,說道:“去找阿姨換衣服,等一會兒爸爸帶你去看外公。”
朝朝懂事地點頭,又扭頭去看今夏。章懷遠笑:“以後可不許欺負媽媽,媽媽生氣就不帶朝朝了。”
朝朝似懂非懂,笑咯咯的跑出去。
每每看著朝朝這活剝亂蹦,今夏就心驚,深怕他撞上了碰傷了。
“還不舒服呢,要不在休息一會兒?中午我們再過去?”他關切詢問。
今夏皺了皺眉,這男人假好心,要真讓她多休息片刻,也不會讓朝朝來鬧醒她。興許也是知道,自己鬧她,她會吵會惱,朝朝她是沒辦法。今夏拍開他伸來的手,正想坐起來,不想上半身不著寸縷。臉,驀地一下,燙得跟火球似的。她可不是羞於他在眼前,而是朝朝在她身上摸爬了半天。想到這,她心跳陡然加快。
章懷遠難得見到嬌態的她,心情更是爽悅。
原計劃是先去看念安,出門時和她通電話,念安說她要去醫院。今夏沒有問,隻說自己也去醫院。
念安含糊應了聲。
章朝朝一點也不省心,章懷遠又不要司機送,他開車,她帶朝朝,累得她滿頭是汗。章懷遠見了,笑她:“讓你多鍛煉不聽,現在好了,朝朝這麽點大就抱不動了,再大一點怎麽辦。”
“誰告訴我的,男孩子要賤養,免得擔不起你那份家產。”
章懷遠笑:“可不是,要不,我們再要一個?”
今夏一陣心慌,忙著低頭。
見她回避,章懷遠眉尖擰緊。
到醫院,盛父看到外孫,樂得恨不得要把他捆在身上。今夏見父親精神很好,悄悄退出來。
盛母也跟著出來,追上她,“老三,跟媽媽說說話好嗎。”
今夏晃了下,站定,慢慢轉身,望著母親。目光落到她眉角深處,那裏,起了很多笑紋。
母親要為她操多少心,為他們兄妹操多少心?
她抿了抿唇:“嗯。”
“坐吧,陪媽媽說說話,你們兄妹長大了,也和媽媽不親了。”盛母在講這句話時很傷感。她一直注重事業的發展,忽略子女對她的渴望。如今在想要補償這份遺憾,已經晚了。他們都有自己的主見,有各自的生活。
“那怎樣才算親呢。”今夏低低地問。
“也罷,這些天媽媽左思右想,總是不安妥。老三,和懷遠複婚吧,你怨我恨我都好,你們還有很長一段路要去走。”
“如果這樣,這流言就不攻自破了,這樣也未必不好。可我......”
盛母覆上她手背,“別急著回答,你若不願,也別勉強自己。”
盛母想起大兒子講的那句話,心還是刀剮了一樣的疼。她欠這個女兒太多,於是,她想要好好補償,沒有經過她同意擅自決定了她後半生的路。
她受傷,她過得不好,自己會好過嗎。自己的痛一點也不比女兒少,可是,她相信自己看人的眼光,更相信章家是好歸宿。她現在不明白,想要奮力掙脫也沒關係。章懷遠也說,頂多是多走一點彎路,多看一道風景,都沒關係,她遲早都得回來,因為她姓盛,她嫁給了章家。
今夏不想糾纏這個問題,幾乎是所有人都偏向章懷遠,她的反抗那麽的微不足道。掙紮、歇斯底裏,隻顯得她任性,不知足。可她,倦了。
她擺弄著指中的指環,“媽,我和他的情況,你不是不知道。現在複婚對那些‘流言’有幫助嗎。”
“你不想,以後我就不再提了。”
“我去外麵透口氣。”今夏站起,頓了下說:“媽,你也別在幹涉二哥的交往好嗎。我知道你想什麽,可門當戶對了,也未必是好事。我也知道,你看不起念安。但是請你別總是站在自己的角度看她好嗎。她好不好,二哥要選什麽樣的人,你提意見可以,幹涉,我不讚同。”
盛母深深地看著自家女兒挺值的背梁,無論生活將她打壓得多彎曲,她仍舊是高高的揚著頭。盛母欣慰笑道:“你們兄妹我也懶得管了,你二哥愛怎麽折騰就隨他去吧,想娶誰,也隨他吧。”
“媽,謝謝你。”
盛母心情更複雜。
今夏走出房,三月的風,緩緩拂過。她站在屋簷下,路邊的櫻花,像是大雨一下,悄然飄落,停在她肩上。她輕輕一動,便又飄走了。
她舀出手機,打算給念安打電話,問她什麽時候來。號碼還沒撥出去,迎麵走來了章雪嬌。
今夏淡淡看了她一眼,見她身後跟著章二叔母,她歎了口氣。雖討厭章雪嬌,章二叔母,她總不能遷怒。她看過去,臉上浮上些許笑意。
“阿姨好。”
二叔母不想在這裏撞上她,又想著自己女兒做的混事,有些尷尬。拽著心不甘情不願的章雪嬌上前一步,暗暗警告章雪嬌,示意她叫人。
“今夏,懷遠說你不舒服,還以為你今天不過來。”
章雪嬌癟癟嘴,心裏是極不服氣的。
今夏笑了下:“他小題大做罷了,哪有那麽嬌貴。”
章二叔母一直留意著今夏的一言一動,沒看出什麽破綻,稍微放心了些。隻要她不追究,若是她求情的話,自家女兒是不是就可以免去‘懲罰’?
每次對著這二叔母,今夏都得打著十二分精神。二叔母和她說了些客套話,推章雪嬌上前,便說去看盛父,也不管兩人是不是宿敵甩手走人。
章雪嬌受了委屈,看著章家人上下都護著她,心老大不痛快。可想起章懷遠寒沉的一張臉,心尖發怵。
她咬著唇,生硬的道:“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今夏有些莫名,目光落在她的臉上,心尖翻湧起巨浪。看著章雪嬌不甘願的神色,今夏不耐煩,“我還有事先走一步。”
“盛……”章雪嬌咬牙,舌尖繞了幾圈,最後跺跺腳,道:“三嫂,對不起,我不是有意去說你,更沒有要傷害盛大哥的意思,我喝酒了,不小心說漏嘴,對不起。”
這一瞬,今夏驀地回頭,手指攥得發白。
是她?
居然是她……
看文的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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