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額不足
三人尋著小鳥一樣的笑聲望去。後麵衝過來一輛藍色自行車,是小鳥牌的折疊山地,十六寸小輪。市場上的價格是一萬多,車子本身增加了裝備,並且進行了改裝,總價看起來可達兩萬餘元。
騎車的是一個女孩,她頭上戴著紅色自行車頭盔,眼前棕色護目鏡,展露不多的卻白皙的臉龐。脖子上紮著長長的紅紗巾,紗巾迎風飄**,甩出很遠,好似身後跟著一條火蛇。上身是件淡粉色緊身騎行服,包裹身材窈窕苗條,身後背著一個戶外專用軍綠大包。一看就是習慣戶外運動的女孩。
女孩稍稍一加速,輕鬆的從後麵衝過來,與蕭蕭的自行車平行,她見三個人同時騎一輛自行車,甚是彪悍,也相當滑稽。又見蕭蕭的自行車被改裝過,方才明白這輛車子為何能夠承受如此之重量。她打量完畢,淡紅的嘴唇上揚,露出潔白的牙齒,給了這三個旅人一個甜美的微笑。
“哎,美女!”蕭蕭三人沒想到在這龍山山道,還有如此的豔遇,以為是仙女下凡,不由得同時發自肺腑的脫口驚叫。
“嗬嗬。”那女孩又是小鳥一般自由爽快的笑聲,雙目朝前,左手矯正護目鏡,右手一換變速,要加速往前衝。
“轟!”
就在那個女孩要起步衝刺的時候,蕭蕭的自行車卻一傾斜,三人卻摔倒在地。
女孩用眼角往往旁邊一掃,見三人摔倒在地,便捏住車閘,立刻停車,原地觀察情況。
向北被甩出一米,倒在路邊草叢裏。陸霆身子掛著車把,及時的把木吉它舉了起來,所以木吉它並沒有受損。
蕭蕭被陸霆壓在最底下,右腿還壓在自行車下麵。好在三個人都是硬漢,倒地的時候又因為蕭蕭反應快,預感有事發生,而及時減緩了速度,所以,三個人都沒有受傷。
向北趕快把陸霆的木吉它拿到一旁小心翼翼的放好,他知道這是陸霆的**。隨手用力把陸霆拉起來。兩人扶起了倒在地上的自行車,最後把蕭蕭拉了起來。
蕭蕭把自行車拉過來一看,車把,車架,車座都沒有受損。原來倒下的原因,是車胎爆了。他蹲下看著車胎,扒開外胎,看看內胎的大扣子,疑惑道:“不應該啊,說是五百斤,剛才還走得好好。怎麽忽然就爆了。難道。。。。。。”他想了想,站起來,看著向北和陸霆,問:“你們兩個知道車胎為什麽爆炸嗎?”
向北搖搖頭表示自己真不知道。
“因為小魔怪威武!千秋萬代,一統江山。歐耶。”陸霆顯然還有些酒醉,他一邊跪拜一邊偷瞄著一旁的那個女孩。
“去你大爺的。”蕭蕭樂了起來,背著手,如同領導視察一樣,教訓他們兩個道:“這車最大承重五百斤,咱們合起來四百九十九,剛才安全的行駛這麽長一段路程。為什麽忽然就爆了?”
陸霆眯著眼,說你說是為什麽呢?
“因為。”蕭蕭覺得是時候揭開真相了,就用手一指向北和陸霆的頭,正中的說道:“就在剛才那位美女對咱們一笑的瞬間,車子忽然又重了一斤?”
向北也想知道是什麽,就叫他快點說。
“我們的歌聲引來了一隻孤獨的鳥,他想和咱們一起飛呀,灰呀,追風而行。”陸霆說著,想起那個女孩剛才小鳥一樣的笑聲,又見她站立在不遠處,盯著這邊,不覺心馳神往。
“你大爺。”蕭蕭罵了陸霆一句,轉頭看了看仍舊停在一旁的騎小鳥車的女孩。忽然麵目嚴肅,冷冷的說:“事實是,就在那女孩對咱們微笑的一瞬間,我們三人中,有一人的重要器官忽然變大了。”
“啥?”向北不解。
“說實話,我起來的時候隻有六兩。絕對,不足以造成車胎崩潰。”陸霆無奈的攤手。
“這?”蕭蕭低頭一看自己的褲子,褲鏈開口,一堆肉團正朝氣蓬勃,準備破土而出。他連忙將褲鏈拉上。“沒事了,沒事了。”
向北無解的望著陸霆和蕭蕭,真的不知道他們兩個剛在在說些什麽。
“畜生,禽獸,沒人性。騎著自行車都能**。何況是那麽甜美微笑的女孩。”陸霆攥著拳頭狠狠的說。
蕭蕭轉頭看看自行車的後胎,心道,自己騎車向來都是破釜沉舟,一條道走到黑,從來不帶備胎。車子現在爆胎,前麵還有很遠的路,看來,這下完蛋了。真的要陪著向北走到天京市了。
騎小鳥車的女孩見蕭蕭站在那裏躊躇,便把自行車推了過來,看了兩眼蕭蕭的自行車,問是不是爆胎了?
蕭蕭點頭,餘光一掃,見她十八九的年紀,一米六幾的身高,氣質青春逼人。
女孩見蕭蕭呆呆的站在那裏,還沒有開始修理車子,就訝異的問是不是忘記帶備胎了。
蕭蕭點點頭,示意自己什麽都沒帶,暗想這次可在同時自行車愛好者的女孩麵前丟人了。
“我這有。”女孩把小鳥車停好。把身後的背包放下,在裏麵翻了一會,拿出一個方形的紙盒遞給蕭蕭。
蕭蕭接在手裏,猶豫著到底收還是不收。抬頭望那女孩,她的眼睛在護目鏡茶色的鏡片後透著樂於助人的笑意。
“人在旅途,路途遙遠,騎行的人是一家。”女孩微笑,說出來這溫馨的話語。
蕭蕭體味著她的話,一個在旅途中的人,能得到這樣的安慰,真是頓時溫軟。他望著女孩護目鏡中的自己,感覺自己簡直帥呆了。
“嗬嗬,沒有工具吧,我這裏有,你們男的就是大咧咧粗心,自以為是,總覺得出不了什麽事。”女孩說著,從大包裏拿出兩把專門換胎用的小扳手。
“行,有這個就行,謝謝。”蕭蕭見東西齊全,便拿了扳手,蹲下,迅速扒,插,摳,換胎。
女孩摘掉護目鏡,用手輕擦汗水,舒展一下自己疲憊的身體,彎腰看著蕭蕭換胎。
向北和陸霆從不失時機的湊了過來,兩個人盯著正在盯著蕭蕭換胎的女孩。見她皮膚白皙,自行車頭盔將頭發包起,將白嫩的臉龐襯托出來,自然洋溢著青春和健康。兩鬢旁,有一層薄薄的汗水,顯然是已經騎行了很長的一段路程。這種健康的女孩,自然健美,招人喜歡。
蕭蕭將胎換好,一抬頭,正對著女孩的眼睛。她的眼睛很亮,很深,當然很清澈,一看就是經常運動,精力充沛。
女孩未料到目光與蕭蕭相對,隻相對一瞬,覺得自己失態了,便慌忙站了起來。
蕭蕭也站起來,將兩把扳手遞給她,莫名其妙一笑,伸舌頭做個鬼臉,說:“我叫蕭蕭,是天京農業大學的學生,我把手機號給你,你給我個地址?我把車胎給你郵去。”他尋思捎帶問問她的手機號,沒事可以和美女聊聊天。
女孩把扳手裝進大包,拍拍手,不想告訴他電話好嗎,隻是笑道:“農大的?我是天京科技大學的。不就是一個車胎嗎,幾十塊錢的事,就不要了。你們這?”她看看向北和陸霆,懷疑的問:“也是騎自行車上學嗎?”他覺得三個人騎車,挺不可思議的。
“哦,我是,他們是搭我的順風車。”蕭蕭沒想到在遇到步行的向北和跨站的陸霆之後,又遇到一個女的自行車騎手,看來,他和自己才是雌雄雙煞。
那個女孩看著蕭蕭,心想沒聽過搭順風自行車的,差點笑出來。
“對啊,同學,你叫什麽名字?”陸霆熱情衝上前來,二話不說就問她的名字。
“我叫顏盈。”女孩麵對著都是大學生的年輕人,顯然也直爽。
“既然咱們都是去天京,不如一塊走吧。你一個女孩子,天就要黑了,總不方便。要是有個惡鬼,色狼,小魔怪什麽的來騷擾你。我來保護你。你就老安全了。”向北略帶陰險的笑笑,擺了兩個展示肌肉的造型。
顏盈看著鐵塔,眼中若有所思。他不說,自己還沒有察覺到天色已晚,但是有些猶豫。
蕭蕭見她猶豫不覺,哈哈一笑,對她說道:“現在天色不早,你自己行走確實不方便。我們雖然不是科技大學的校友,但是也是學生。你的自行車被改裝過,可以看出你喜歡騎行。你和我是應該是同道中人,愛玩車的人都感性,不會是壞人。何況,你剛才幫我換胎,簡直就是雪中送炭,我們怎麽能恩將仇報?”
顏盈聽他說得有理,心中便安定下來。這時,又見到陸霆將自己的錄取通知書掏出來,放在自己的麵前。自己略微一掃,見果然是天京農大的錄取通知,心中便跟放心了。
“我帶著你吧,騎你車子。我給你唱歌,剛才你聽我的歌好聽吧。來來,我是一顆菠菜。”陸霆來了一個彈琴的動作,把錄取通知書放回自己口袋。他這一通表現,甚是搶眼。
“我日,你不說你不會騎自行車嗎。”蕭蕭在旁邊氣屁了,心裏詛咒著陸霆。
顏盈當下不可能同意他用自行車帶著自己。就把大包背上肩膀,走到小鳥車旁,跨上車座。把頭盔拿下來,放進大包。又把束發的頭巾拿掉套在手腕。登時,一頭棕紅色的披肩長發順勢瀑布般展開,迎風飄揚。在山間落日餘輝的照耀下,颯爽無比。
向北和陸霆望著山間的仙女,頓時看呆了,口水滔滔不絕。
“操,真不義氣,色鬼。”蕭蕭見兩人這番德性,氣鼓鼓的從車座裏抽出打氣筒,把後胎打飽,又把氣筒插回車座。而後,拍拍車座,看到自己的自行車重回健康行列,不禁欣喜。
“我看還是這樣吧。”顏盈見他們三個騎一輛車始終不是辦法,自己又不能和其中一個同乘一輛車,便對向北和陸霆說。“你們兩個一起騎我的車子。我背著包走。”
“好,你們兩個騎她的小鳥車。”蕭蕭聽到這句話,正符合了自己的心意,用大手把向北和陸霆往前一推。又笑嘻嘻的對顏盈說:“你還是坐我的車吧。我的車能承重五百斤。哈哈。”
“操,真不義氣,色鬼。”向北和陸霆回頭,兩人用力拉住蕭蕭,使勁的將他往前推。
蕭蕭守著自己的自行車,用力和兩個人糾纏,三個人顫抖在了一起。
顏盈坐在小鳥車上,覺得三個人雖然表現的十分猥褻,但是猥褻的人從不說自己猥褻。倒覺得三個人此時很可愛,可以信任,能與之同行。便習慣的輕輕的擺了一下頭,長發隨風飄舞。
這時,從眾人的後麵開過來一輛紅色高輪大卡車,車身威武,拉著一個碩大冰櫃,順著龍山山道,向天京方向行駛,行駛的速度大約每小時五十多公裏。
顏盈騎車站在靠近路中心的地方,她正專注的看著蕭蕭三個人在自己的對麵嘻鬧,下意識覺得自己和卡車的距離很安全,卡車可以順利通過,就沒有往前挪動給卡車讓道。
可是,就在大卡車從她身後通過的時候,一陣詭異的大風刮來,將她的秀美長發揚起。就在一瞬間,拉著冰櫃的卡車從她的身體不到半尺,她的長發的發梢,全部卷入卡車冰櫃尾部的縫隙裏。
“我操!”
蕭蕭三人正在糾纏嘻鬧,見顏盈忽然被卡車卷住頭發,不約而同驚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