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一生,不過為女人做兩件事:超乎她想像的好和超乎她想像的壞。女人則用他的好來原諒他的壞。

“我喜歡你,很久了。等你,也很久了。現在。我要離開你,比很久很久還要久。”

我多希望,這才是拉拉的獨白,而不是讓三個人陷入無限循環的怪圈兒。正所謂,冤冤相愛何時了。

望著在風中發絲飄散的小辮子姑娘,突然百感交集,莫名其妙的想到了那些隻屬於楊斯道和張昕的過往。

我看書而她無聊到在一邊睡覺的晚自習,牽手走過的小路,演講、聚會,跟著小東北暑假突擊,她唱的歌,他不愛我。我和妍兒在一起後,她努力做出的改變,以及,那些難以捉摸的反複無常。

我該感謝你吧,陪斯道楊度過那些散落在生命裏的寂寞時光。可那個人還是出現了,並且一出現就讓我明白,一直以來猶豫不決,究竟在為什麽而等待。

是她,不是你,很殘忍是麽。

我默不作聲,迎著張小妖倒退的步伐,繼續往前走。

“你說是不是……憑什麽呢。”她又輕快的折了回來,挽住男人胳膊,腮凝新荔,鼻膩鵝脂,溫柔默視,觀之可親。

又沒人逼你。是你自已要這樣。

我望著在寒風中瑟瑟發抖黑亮眼眸滴流轉的小狐狸,想了又想,還是把這話咽了下去。“前麵就到了,你自己上去吧。”

“嗯!不行!”張小妖警惕的緊了緊挽著我的胳膊,皺眉撅嘴,聲音嬌媚,“說好的送回小屋,這才到哪兒……”

獵人皺皺眉頭,長長吐了一口白霧,冬夜的冷空氣隨著呼吸涼到了肺管子裏,這是傳說中的騎虎難下嗎,還是早死早超生?她保持這個小表情,凝視了片刻,便開始漫天撒嬌。“送佛送到西啦,好人……”“寶貝……楊~”

“送你上去了,不會又非得讓我進去吧。”

“您要是想……”

拉拉挑挑眉,眨巴起眼睛,像小狗討好主人一樣搖著胳膊,含情脈脈,粉麵帶了春色,似笑非笑,塗著亮彩的性感薄唇輕咬——我時時懷疑,她其實並沒有想象的那麽喜歡斯道楊,隻是自己還沒發覺。“那小女子……當然是非常非常歡迎斯道大人進入的……”

斯道大人側著頭,像農民在廟會挑驢子一樣打量了體態**美腿翹臀的小辮子姑娘半晌,心裏一動:“走吧,我還真想。”

我們各自懷揣著詭計,拐進公園另一邊的小區,上樓。空氣裏散發著她混合了香水的幽昧體味。如果謀殺犯接下來會犯罪,這可能就是誘因之一。

進去沒走幾步,我們就對望了一眼。走廊盡頭某間小黑屋裏明顯有情況。

**,是有聲音的。如果你仔細聽——不不不,有時候,你甚至不用故意,總有人欲火焚身,一幹不可收拾。

氣氛瞬間微妙起來。在這首人工歡樂頌的伴奏下,小辮子姑娘忽閃著眼睛,嘴角微翹,有意無意的倚蹭情郎斯道,打開了我們一起住過的那間小屋。

窗簾被褥擺設,風光依舊,好像時間從未從這裏經過。也就幾天前夜裏,我們在這張**相擁而眠,她跟我講了爸媽離婚的事兒。早上醒來,小妖精用她的濕滑熱緊的嘴巴讓我爽了一次。這事兒在男人走向色情狂這條道路上影響深遠,隻是當時,我還不十分明了。

沒有太羅嗦,找到自己電腦,開機。我是來刪除視頻的,僅此而已。

羽絨服脫了一半的小拉拉愣了一下,冷冷看著,動作緩慢。我沒再理她,熟練的刪除了文件。沒有人會想自己有被再次威脅的可能。

你是來銷毀把柄的啊?半晌,她小聲說。

你留著也沒用了,我抬頭,禮貌回敬,是吧?

太可愛了你,楊。小辮子姑娘走到我身邊,眨動著睫毛望了謀殺犯幾秒鍾,眉心奇怪的皺著,鬆開,又皺起來,愛之深恨之切十分溫柔體貼的樣子:“備了好多份兒呢,要不要一起刪……”

我轉過頭,盯著她欠抽的漂亮白嫩小臉,一言不發。

“親親……”張小妖熟練的坐到男人腿上,摟住脖子,嬌唇微啟,眸子又黑又亮,含情脈脈“……親親就告訴你都在哪兒。”

女孩的小腹頂著本子,本兒頂著我,她小蠻腰一挺小翹臀一蹭,我沒保持住平衡,側放電腦的同時,兩個人一起倒了去。

失重過程中,有那麽一刻,隔著褲子感受著拉拉修長結實的大腿和俏挺臀部,聞著她毫不掩飾的情欲氣息,我確實很想操她。這生理衝動在跌落**又反彈起那一刹那達到最高點,她微微張著嘴巴,眼神裏滿是渴望被征服的興奮。

求你……但你真的敢嗎?跨坐在男人身上的小辮子姑娘,把這兩種**演繹的十分到位。

可是身下不知怎麽壓住一個塑料瓶子,它滾了起來,嘩啦啦的響。

這個世界本來就是不公平的,這體現在各種方麵——比如我好像永遠記不住眼鏡妹的名字,卻對某些一閃而過的場景印象深刻,比如我可以隨時推倒某位姑娘,而有些人做了很久很久的備胎幕後,卻隻得到一張好人卡、弟弟卡、哥哥卡。

三個字。美X玉,可能是美容養顏膠原蛋白膠囊之類的東西。來不及多想,**的小狐狸精把它掃到一邊,她隻想被寵幸。

被女生騎在身上的感覺其實一點也不好受,如果你沒準備好體位迎接。拉拉的頭發像拖布條一樣散落開來,遮了她的臉,也掃過我的脖子。從這個角度來看,她像小瘋子一樣。

她像小瘋子一樣按著男人肩膀,嘴角翹起,眼睛嫵媚的瞪住情狼,有節奏的晃**起腰肢,在男人小腹上做勾引運動。

我沒有推開她。望著天花板,謀殺犯在想一件事。還沒有想明白,這姑娘就俯下身,開始喂情郎吃她的舌頭了。我有點反感,因為不是妍的味道,可一想到她下麵可能跟嘴巴一樣濕熱,情狼斯道突然就興奮了。

我粗暴的把小辮子姑娘翻身壓**,拉拉抬頭,想繼續接吻,被我按住了肩膀,不安分的動,又被控製住了。

主人俯視著性奴,伸手撫摸她的脖頸和臉頰,小妖精側頭,抓住男人胳膊,享受的閉上了眼睛。

“濕了。”半晌,她喉嚨動了動,顫巍巍的小聲嘀咕,“幹我吧哥哥。”

我卻著了魔一般,按住拉拉的脖子,越來越大力,五指都陷入了她柔軟彈性的肌膚裏。張小妖紅了眼圈,生理上的,伴著喘息女孩止不住的咳嗽了起來。

“把衣服脫了。”情狼鬆開她的脖子,平複著呼吸,一點也不像變態的安靜命令道。“脫光。”

十五分鍾過去。

奔跑著的衣冠禽獸出現在公園另一邊的小區,拎一個大袋子,除了超市買來的東西,還有栗子和烤紅薯。

我停下腳步,深深吸了一口氣,裹緊外套,心虛的使勁拍了拍褲子,確認沒留下什麽明顯的痕跡。

剛爬到住的那一層,聽到腳步聲,小妍貓兒跑來打開門縫張望,水汪汪的大眼睛亮了一下,果然馬上擺出一副意料之中的“我不高興了”的小表情,好像欠了她十個月房租似的:“嗯!你怎麽這麽長時間!”

我的居家小公主發出委屈的嗚嗚聲,但仍不忘走過來投懷送抱挽胳膊。

“哈哈,路上遇到警察捉小偷,多看了一會。”這個說法獵人自己都不能信服,攬住小人妻肩膀,親昵的吮吻丫頭溫香臉蛋。提提袋子。“買了這些啊,要排隊等的嘛……走,拿去給二兒吃。”

小美妞接過袋子,將信將疑的瞧了幾眼,努努櫻桃小嘴,沒再多說,我們進了屋。

郭少紅小姐還在臥室裏跟她的男一號聊天,連吃都沒空,我跟小貓心照不宣的默默瞧了一會,退了出去。正想說,咱二兒這回可真入迷了。小公主不知從哪抱來一套枕頭被子:“這是你出去的時候,二兒打電話讓阿姨準備的,嘿嘿,對你好吧。”

我頓時唏噓不已。一來,這說明二姐還是管事兒的,不過深藏功於名。二來,姐倆都在,我必然要睡客廳沙發,有被子總比沒被子好。

小美眉挺像回事兒的在沙發上給相公鋪蓋,彎腰收腹提臀,**修長,胳膊纖細,體態婀娜。幾縷發絲散亂在Y大學妹白玉一般的脖頸間,斯道學長瞧的心頭火起,把臥室門徹底關好,溜過去,對學妹動手動腳動嘴,攔腰抱住猥褻的認真鋪床的小貓兒嚶嚀一聲,丫頭剛想回身反抗,就被情狼斯道溫柔而堅決的一把推倒在了沙發上。

把妍兒壓在身下那一刻,我腦海裏閃過的,是拉拉在小黑屋紅著眼眶忽閃著眸子順從乖巧的脫衣服的步驟。

“唔,你幹嘛。”小貓北鼻皺起眉頭,害羞的眨動美眸,抗拒中袖子滑落,丫頭小胳膊白藕一般,她遮體的是睡衣,卡通的。

拉拉把衣服一件件脫下,剝小白菜似的,脫光了就坐床頭,坦胸露背赤身**,直勾勾盯住我,一點不怕生,就說了聲:冷~

“別動,妞妞。”

“嗯……”

我緊緊擁抱住妍兒,像貝殼對珍珠一樣包裹,吻她的額頭她的眼睛她的鼻尖她的嘴角,小美妞頭發衣服散發的味道和細滑肌體的溫度,有一股讓人想安定下來的力量。我陷入了她鋪好的溫柔鄉裏。

“寶,我熱。”忽閃著眸子被猥褻了一會,小妹子不安分的動動肩膀。

我讓一絲不掛的小妖精坐到腿上,愛撫她帶了紅印的脖頸,拉拉雪白的小奶子俏挺在空氣中,但無人問津,我眨著眼睛控製住她泛起紅潮的臉頰,說,“想要就給我使勁哭。”

“你是個虐待狂。”小辮子姑娘仰臉,瞬間眼淚汪汪,伊雙腿交剪緊閉,光溜溜的臀部在男褲上不易察覺的蹭來蹭去。這姑娘可能又濕了,我想。

“我可還沒操你……”

“來了。”她低聲說,不安中摟緊我的脖子,腰身劇烈抖動起來。

如果一個女人出軌了,她潛意識其實是希望自己男人也出軌的。如果一個男人有了出軌的心,他則常常無端懷疑自己的女人會出軌。

我沒接話,因為不想再撒謊,對你。

斯道哥哥捧住妍兒臉頰,額頭相貼,鼻尖相觸,唇齒相依,呼吸可聞。我覺得,這個姿勢隻要保持的夠久,接吻是遲早的事。沒幾個人能忍住,就像蘋果熟透了會落下來一樣自然。

話說回來,為什麽要忍呢?

這是世界上最美的交流,可不要當發泄欲望糟蹋了。

咬了一波兒,小女俠俏臉生暈,吐氣如蘭,胸口起伏不定,美目盼兮,波光流轉,眉頭輕蹙起來還有點不放心的向臥室那邊張望。早關好了小北鼻,我說。雖然生米煮已經做成熟飯,但親熱這種事被具有家長性質的二姐撞見,總歸是不太合適。你幹嘛呢?幹你妹——不太合適。

兩個人在鋪著被子的沙發裏交流漸入佳境,懷裏的小公主體柔音清,嬌喘不定,害羞的大眼睛緊閉,漂亮的睫毛像小扇子一樣交織。

“妞。”

“唔……”

“我想跟你說件事兒。”

“我走了。你自己好好的。”給冷眼相看的拉拉隊員扯上被子,我沒覺得自己殘忍。

“不!”

沉默了半天的姑娘仿佛剛醒過神來,刹那間淚如雨灑,顆顆飽滿,是滾出來的。她可不是愛哭的人,她的表情也不像在哭,更像是被連續抽了幾嘴巴之後的絕望求饒,“不要……”

她像小狗一樣嗚嗚叫著扯住男人衣服,狼狽極了,沒個好姑娘樣兒,我真是一點都不喜歡她。“你想要我的命,簡單啊,直接掐死我吧!”

我親愛的前女友大學同學張昕跪在**,揚起紅色指印未散去的脖頸,胸前雪白奶子上顫抖的兩點兒紅有些刺眼,“來,這裏。”**的小辮子姑娘側揚著頭,興奮的語無倫次,淚流滿麵。

最初的最初,我們的的確確動了心,恨不得融為一體,最後的最後,也確確實實怪上了對方,恨不能殺之而後快,事情往往這樣。

情事往往這樣。

十分鍾前,我在公園一邊的小區的小黑屋裏,俯身捧住姿態良好的小辮子姑娘的臉頰,溫柔說,親你瘋了。拉拉含著熱淚小聲回應:“你才知道。我有病。你治。”謀殺犯無語凝噎,隻剩一個感覺,這姑娘不去當演員是世界影視業的巨大損失。

“別嚇我,楊,你是開玩笑的……對嗎?”她低到塵埃裏,不能再委屈求全了。

無論如何,我該走了。當然是認真的,我們的世界崩壞成現在這個樣子,還不夠?你怎麽這麽可愛。

但我是一邊為小狐狸擦眼淚,一邊順著她給的台階下的:“你可真傻。逗你玩兒呢,別哭啦。真該回去了。”

小妖精馬上破涕為笑,抹著眼淚說,你怎麽這樣壞……嗚嗚,我又沒不讓你回去……嘿嘿那你走之前得再親親。

湊到她不知是因為滲出細密汗水,還是抹上了眼淚總之濕黏黏的滾燙額頭時——真有病,又哭又笑的——這樣想著,謀殺犯的心,卻隨著嘴唇的觸碰柔軟了一下。

畢竟,畢竟。我們有過……在一起的可能。

奔跑在冬夜中,周轉在超市和小攤位間,我嗬著白氣,哆嗦來哆嗦去,借著屏幕熒光敲了條短信,改了又改,皺著眉頭猶豫到另一邊小區的門口,還是決定保存了先。

【對不起,我是認真的,到此為止吧。不管因為什麽,一開始就不該答應你。這種情況不該出現,我們已經錯了太遠……但就到這裏吧。該承擔的責任我全部承擔。我也會跟她坦白,至於原不原諒,那就是我們自己的事兒了。你不用再記掛——怪我,恨我,罵我,怎樣都行,隻要你自己好好的】

現在,好孩子斯道躺在鋪著被子的沙發上,一往情深的注視著懷裏小女友因為好奇瞪大的美目。

“說什麽事兒,寶……”

我憐愛的替妍兒理了理她散落耳畔的發絲,眼睛眨眨的可愛小貓兒,你對自己男人即將坦白的東西了解多少哇?

我還能不能這樣緊緊的抱她。丫頭還會不會這樣親昵的叫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