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草原 第七十章 條件
“那好，你說吧。”袁福通皺了一下眉頭，淡淡的說道。雖然有些不太願意承認，但莫如此時的確有了一些和袁福通討價還價的資格。剛剛吞噬了秦冠元神的殘魂魔頭一旦自爆，威力會大的可怕。就算袁福通有把握不被傷到，但布置這個空間禁製的元磁極空梭卻肯定會被重創。而且以莫如的狡詐，說不定就可以趁機突破封鎖，逃之夭夭。那樣的話，袁福通就虧大了。
“我的要求並不高，隻希望能夠留下一條性命。之前對付兩位的事情，我並沒有參與，甚至還曾經反對過。隻不過當時沈熙一意孤行，我沒有辦法而已。”莫如用略帶一點哀求的語氣對袁福通說道。雖然有了殘魂魔頭的存在，莫如擁有了傷害袁福通的可能，也有了逃生的可能。但這個機會，實在有些太小。見識了袁福通兩人的手段之後，莫如已經沒有太大的信心能夠自行安全逃走。所以在不到最後關頭，不到無路可走的時候，莫如也不敢釋放殘魂魔頭，拚這個渺茫的幾率。
“莫掌櫃到底參與還是沒參與當年的事情，現在說已經沒有什麽意義了。現在道友還是說說，我們怎麽放你一條生路吧。”袁福通淡淡的回應道。在這種情況下，莫如既然有了資格談判，之前的那些恩怨意義就不大了，雙方都不太可能因為之前的仇恨恩怨，而做出不理智的行為。所以現在最為重要的，是怎樣弄出一個雙方都能夠接受的方案，來避免雙方繼續戰鬥。
“袁道友說的是。”莫如很平靜的說道：“我的目標很簡單，隻要能夠全身而退就心滿意足了，兩位有什麽要求，都是可以商量的。”作為比較弱勢的一方，莫如把自己的姿態放的很低，希望用這種態度，為自己爭取更高的生還幾率。
“莫掌櫃這個全身而退都包括什麽？指的是我們現在直接放道友你走嗎？”袁福通冷冷的說道。莫如雖然價格姿態放的很低，但並不能改變他以此為要挾的本質。袁福通從掌控局勢，到不得不和莫如談判，本身就是一種失敗，這讓袁福通有些惱火。而且莫如雖然這麽說，但並不意味著他真的放棄了談判的條件，任憑袁福通兩人處置，在話裏頭，莫如也埋了不少的伏筆。對於這個在關鍵時刻毫不猶豫的拋棄，背叛自己同門，來換取自己生還機會的人，袁福通沒有任何的好感，但也不敢有一絲的輕視。之前的猶豫已經造成現在對峙的後果，袁福通不希望再出現其他的差錯。
“這個自然不敢。袁道友有什麽要求，請直說。隻要我能辦到的，我們都可以商量。”莫如連忙恭謙的說道。在實力並不均衡的情況下，莫如也沒有做雙方直接各自撤退的美夢，他也很清楚這次必須要付出一些代價來安撫袁福通兩人。
“我說要求，我要給莫掌櫃你下一道禁製，道友你也同意嗎？”袁福通淡淡的說道。
“這個恐怕不太合適吧袁道友你的手段我聽說過，如果被道友你下了禁製，那就等於生死操控於道友之手，那對我來說，就沒有什麽意義了啊”莫如苦笑著說道。雖然知道袁福通此時是以勢壓人，但莫如也不敢翻臉，隻能苦苦的解釋。
“那莫掌櫃如何保證你離開之後，不會馬上翻臉，和其他人合作攻擊我們。或者說回到正陽宗，直接調動宗門力量來報複？”袁福通冷冷的問道。這個問題對於雙方來說，都很重要。如果放莫如離開，袁福通兩人將會有巨大的風險。如果不能解除或者縮小這個風險，那袁福通兩人肯定還是會冒險出手，用戰鬥來解決問題。畢竟冒著受傷的危險解決莫如，總比放走莫如，引來圍攻，讓自己處於更危險的境地好。
“如果我發下心魔誓言，絕不泄露這裏的事情，兩位道友是否會放我一馬？”莫如試探著問道。對於這個問題，雖然莫如一直在想，但一直沒有一個合適的方案，隻能一點點的試探。
“心魔誓言？這東西對於煉神後期的修士有什麽約束力嗎？”袁福通冷冷的說道。心魔誓言最大的功效，是阻止修士修為的進一步提升。違反了心魔誓言之後，修士在進階的時候，阻力會大大增加，幾乎不太可能繼續進步。但煉神後期的修士再向前一步就是還虛修士，而能夠走出這一步的人甚至百裏無一。而莫如的情況也顯然不是那百中挑一的存在，進階還虛的希望極其渺茫，所以這個誓言也就沒有什麽約束力了。
“可是除此之外，其他的手段也很難讓道友你相信我啊”莫如苦笑著說道。除了強力的禁製，對高階修士有約束的東西非常有限，而強力禁製這種東西又是莫如不可能接受的，這件事情到這裏，就陷入了僵局。
“那我們就沒得談了。與其放莫掌櫃你出去找人圍剿我們，還不如冒險在這裏解決到莫掌櫃你。再怎麽說，我們也不至於死的憋屈。”唐直此時冷冷的插口說道。雖然對於談判的事並不怎麽精通，但唐直也知道此事相當重大，需要自己和袁福通配合。現在需要給莫如壓力，唐直開口比價合適。等需要回旋和做決定的時候，再由袁福通這個決策者開口也不遲。
“唐道友不要衝動，有事好商量。”莫如有些緊張的說道。唐直的這種伎倆自然瞞不過莫如，但形勢比人強，莫如雖然心思剔透，但迫於形勢，也隻好忍氣吞聲，委曲求全。
“商量什麽？你能用什麽來取信於我們？”唐直惡狠狠的說道。看到自己的威逼起了效果，唐直自然要乘勝追擊，繼續逼問。
“這樣吧我願意用一件混亂之地的秘密，來換取自己的性命。隻要兩位肯放我一條生路，我願意那一個可以讓修士進階還虛的機緣的消息和兩位交換。隻要兩位能夠進階還虛，就算我背信棄義，將今天的事情傳揚出去，兩位也根本不用畏懼，這樣不就沒有問題了嗎？”莫如咬咬牙，一副狠下心來的樣子說道。
在莫如說出第一句的時候，袁福通和唐直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一絲驚訝。不過兩人並沒有表現出來，繼續靜靜的聽莫如說話。
“讓修士進階還虛的機緣？如果有這種東西，恐怕莫掌櫃你早就自己去搶了，還會留著將消息賣給我們，換取性命嗎？”聽完之後，唐直繼續惡狠狠的說道。
“唐道友不要誤會，我沒有欺騙兩位的意思，請兩位讓我把話說完。”莫如連忙解釋道。
“那好，我給你說的機會。不過如果你要是撒謊騙人，那就不要怪我們不給你機會了。拖延了這麽久，我們也要快些結束此事了”唐直冷冷的說道。
“兩位可知道這混亂之地的來曆嗎？”莫如點點頭，卻沒有直接開口解釋，反而開口問道。
“混亂之地來曆眾說紛紜，誰能知道這裏麵的真相？這和你要說的消息有什麽關係嗎？”唐直問道。
“當然有關係。我說的這個機緣，就是牽涉到混亂之地的來曆。如果不是和這片能夠抗拒還虛階以上修士出現的神奇土地相關，也不可能有讓修士進階還虛的機會。不過事先說明，我隻能提供消息，如何得到機緣還是要看兩位的運氣和實力，我不能做什麽保證。”莫如很淡定的說道。
“那你說說看，如果你能說服我們，我們不介意放莫掌櫃你離開。但如果感覺道友你是信口雌黃，那就不要怪我們心狠了。”袁福通和唐直對視一眼之後，淡淡的說道。雖然有些不太相信，但能夠幫助修士進階還虛的吸引力還是太大了。對於任何一個煉神修士來說，這種**都近乎無法抵擋。袁福通和唐直本身就很有機會進階還虛，對於這種情況自然更加關心。如果此事是真的，能夠讓袁福通兩人有機會得到這種機緣，那放莫如一把，也算不得什麽。
“兩位道友這樣說就有些過了吧？如果我說了消息，兩位又不肯放我走，那我豈不是冤死了？”莫如有些不甘心的說道。袁福通說的條件中，一切的判斷權利都在袁福通手中。也就是說，即使袁福通對消息滿意，也有可能事後不認賬，直接否認消息的真實性，繼續對莫如動手。這種情況，是莫如很不甘心的。
“這沒辦法。我們不可能因為莫掌櫃你一個莫須有的消息而給自己立下什麽框框來約束自己，那樣做實在太傻。現在來說，隻有兩個選擇，一個是道友你說出這個消息，我來判斷，決定是否放你離開。另外一個，就是道友你選擇不說，我們開戰。”袁福通冷冷的說道。在這個時候，袁福通並不想做出什麽妥協，借助此時占據的優勢，袁福通強力的壓製著莫如。
“那好。希望道友你能信守承諾。我說”莫如沉吟了良久，有些無奈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