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豆沒有說話,安靜的看著霍司琛。

“你別說話了,他們已經上去抓人了,很快我們就能離開這裏,你再堅持一下。”

薑念念緊緊的抱著他,雙手捂住他的傷口,企圖阻止鮮血的流出。

霍司琛被送到醫院的時候,已經失去了意識。

薑念念渾身是血,整個人都精神恍惚。

謝渡聽到消息急匆匆的趕過來,他身上的衣服還有些褶皺,一看就是很長一段時間沒有休息過了。

“你放心吧,霍司琛他這個人狡猾的很,不會有事的。”

謝渡在說這句話的時候心情有些複雜,他一直都把霍司琛當成自己的競爭對手,即便是在國外的時候也是暗地裏偷偷的和霍司琛較勁。

但是冷不丁的聽到這麽一條消息的時候還是有些意外。

“這裏我守著你去看一看豆豆吧,順帶給他找一個心理醫生,別讓他出現什麽陰影。”

薑念念點頭失魂落魄的離開了手術室的門口,在三樓的病房裏,豆豆安安靜的坐在病**,周圍的醫生仔細的看著手中的檢查報告。

薑念念過來的時候,他們才鬆了口氣。

“孩子沒什麽大礙,就是有些驚嚇,給他找一個心理醫生好好的疏導疏導就沒事了。”

當時他們三個人被送到醫院的時候,整個醫院的人都被嚇壞了,畢竟躺在病**昏迷不醒的,可是霍氏集團的霍總。

如果在他們醫院裏出了什麽事情,他們可擔不起責任。

“謝謝。”

薑念念送走醫生之後,剛準備和豆豆說話,就被他打斷了。

“媽咪,他怎麽樣了?”

豆豆嘴唇動了好幾次,最後還是沒有叫出來那個稱呼。

想起還在搶救室裏的霍司琛,她臉上露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放心吧,醫生會把他救過來的,你好好的休息。”

可能是今天經曆的事情太多了,豆豆剛剛躺下沒多久就睡著了,隻不過在睡夢裏他還是不安穩,時不時的身體抽搐兩下,薑念念一直守在他的身邊,不敢離開。

她交給警察的那個針孔攝像頭足夠霍夫人和麗麗他們兩個人坐牢了,隻不過她心裏有一個預感,這件事情並不是他們策劃的。

按照她的了解,霍夫人即便是再討厭她也不可能想出這麽惡毒的法子,所以在他們的背後肯定還有一個為他們出謀劃策的人。

突然間陸淺瑤的臉出現在了她的腦海裏,直覺告訴她,這件事情跟她脫不了關係,但是並沒有任何的證據,而且這隻是她的憑空猜想而已。

薑念念靠在椅子上疲憊的歎了口氣,她真是魔怔了,居然會有這麽荒唐的想法。

病房的門被人輕輕的打開,謝渡看著坐在椅子上閉眼休息的薑念念,將身上的外套輕輕的蓋在了她的身上。

薑念念被這動靜驚醒了。

“霍司琛怎麽樣了?”

兩個人的交談聲很小,並沒有吵醒**的豆豆。

“已經從手術室裏出來了,醫生說幸虧子彈打偏了一公分,沒有打中後心,他現在還在重症監護室裏沒有出來。”

他的情況比較嚴重,為了避免出現意外,醫生直接把他安排進了重症監護室,並且為他安排了無菌病房。

薑念念鼻頭酸澀。

“今天的事情是我太莽撞了。”

但是當時的情況她已經想不出任何能夠救出豆豆的辦法了,隻能去以身涉險。

“這事情跟你沒有關係,警察那邊的人已經掌握了證據,正在去霍家老宅的路上,相信要不了多久就能夠把他們繩之以法。”

霍家出了這麽大的事情,霍老爺子那邊即便沒有人說,也早就已經知道了消息。

就是不知道他會怎麽選擇。

薑念念和謝渡兩人來到了外麵的走廊裏,她疲憊的坐在長椅上。

“你說我當初是不是就不應該回國?不然也不會發生這麽多事情了。”

她現在非常的自責。

謝渡安靜的坐在她身邊,陪在他身邊這麽多年,早就已經清楚了她的性格,這個時候她需要的並不是安慰,而是一個很好的聆聽者。

隻不過這次薑念念隻是說了這麽一句話,就沉默了。

一直到霍老爺子帶著人急匆匆的趕到醫院。

“念念,司琛和豆豆他們兩個人怎麽樣?”

老爺子在接到消息的第一時間就急匆匆的帶著人趕了過來。

“豆豆沒事兒,已經睡下了,隻不過霍司琛為了保護我後背被打了一槍,現在還在重症監護室裏沒有出來。”

旁邊的陸淺瑤眼眶通紅,看向薑念念的眼神充滿了恨意。

“你就是一個掃把星,自從你來了霍家之後,家裏就一直沒有安寧過,現在司琛哥哥因為你昏迷不醒的躺在病**,為什麽當時被綁架的不是你?為什麽你沒有被一槍打死?”

陸淺瑤陰狠的看著薑念念,如果不是旁邊的霍城死死的攔著他,她早就上前去和薑念念打起來了。

霍老爺子眼神冷漠的看了眼陸淺瑤。

“你這像什麽樣子?司琛還沒有死呢,你這哭喪的樣子是給誰看?而且他作為念念的男人,保護他自己的老婆天經地義,你有什麽資格站在這裏指手畫腳?”

他確實是心疼自己的孫子,但並不認為霍司琛所做的一切就是錯的。

如果一個大男人連自己的老婆都保護不了,那他這輩子算是白活了。

陸淺瑤聽到老爺子的話,縮了縮脖子,站在霍城的身後,隻不過看向薑念念的眼神充滿了惡毒。

“綁架豆的人已經抓到了,兩個綁匪現在也在警察局,相信過不了多久就會交代出幕後主使。”

陸淺瑤的瞳孔劇烈的顫動,臉上的慌亂一閃而過。

“不是說幕後的主使已經抓到了嗎?就是霍夫人他的那個養女。”

薑念念神色怪異的看著她。

“你怎麽會知道?”

這件事情隻有她和謝渡知道,而且警察局那邊還沒有對外放出消息。

陸淺瑤察覺到不對勁,臉上露出了一個僵硬的笑容。

“再怎麽說,我也是陸家的小姐,想要知道一件事情還是非常容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