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是陳欣媛。

麵對陳欣媛,徐阿姨表現的非常熱情,她連忙接過陳欣媛手中的包,“陳小姐,這麽多年沒見你了,你依舊還是那是那麽漂亮。”

陳欣媛看向徐阿姨,臉上更是露出燦爛的笑容,“徐阿姨,你就別打趣我了。”說著,陳欣媛將目光轉向在一旁的蘇軟。

和徐阿姨點頭示意了一下,陳欣媛便徑直朝著蘇軟的方向走去。

“蘇小姐真是閑情愜意,竟然在這擺弄這些花花草草。”陳欣媛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

蘇軟隻微微瞥了一眼陳欣媛,又將目光重新放回到麵前的這些花草上。

見蘇軟對自己愛搭不理,陳欣媛並沒有表現出不悅,反而一副無所謂的神情繼續說道:“蘇小姐確實是清閑,不像我天天在公司裏忙的不可開交,不過能和斯言一起工作,就算是忙我也心甘情願。”

陳欣媛的語氣中透漏出滿滿的驕傲,這就是她今天來的目的。

她就是想在蘇軟的麵前宣示主權,讓蘇軟明白霍斯言是她的,而蘇軟不過隻是霍斯言暫時的一個玩物。

對於陳欣媛的挑釁,蘇軟依舊是沒有任何的反應。

她已經將霍斯言完全當成一個陌生人對待,即使心裏還有些難受,蘇軟也一直強壓著內心的情感,盡量讓自己表現出毫不在乎。

蘇軟一而再再而三的將自己當空氣,陳欣媛感覺自己仿佛用了全身的力氣卻打在了棉花上,非常的沒有成就感。

她上前奪過蘇軟手中的剪刀,對著月季花一剪子剪了下去。

“就像是月季花一樣,她即使和玫瑰花長的再像,終究還是取代不了玫瑰花的位置,而且月季就是月季,永遠沒有玫瑰花那般的高貴。”陳欣媛意味深長地說道。

蘇軟知道她是在拿這月季花暗諷自己,說自己不過是她的替代品,冒牌終歸是冒牌,永遠比不上她這朵玫瑰花。

一直沉默地蘇軟終於開口道:“陳小姐,或許你不知,玫瑰固然嬌豔,卻沒有月季花生命力頑強。而且在這花瓶中,玫瑰隻有一朵,這月季卻是遍布其中。你剪掉了這一朵,還有其他的月季花呢!”

蘇軟也用花喻人,告訴陳欣媛就算是除掉自己,後麵還有更多的人出現。

而陳欣媛不過是一個人,孤軍作戰總會拜下陣來。

說著,蘇軟抬眼笑了一下,卻突然看到陳欣媛脖子上隱隱約約的吻痕。

對於這樣的痕跡,她再熟悉不過。

蘇軟地心裏湧出陣陣惡寒,一想到霍斯言和陳欣媛也在做著同樣的事,蘇軟便覺得非常的惡心,心底還隱隱有一絲難過。

正在這時,徐阿姨端著一杯咖啡放在了陳欣媛的麵前,笑意甜甜地說道:“陳小姐,這是我特意為你泡的咖啡,三分糖一分奶。”

陳欣媛放下手中的剪刀,笑著接過咖啡,“徐阿姨,這麽多年了,你還記得我的喜好,我真是太感動了。”

“陳小姐,你就別和我見外了,我可是一直把你當成自家人對待,對你的事情當然要多上點心。”徐阿姨臉上露出燦爛的笑容,討好地說道。

看著這一幕,蘇軟覺得自己仿佛是一個多餘的,更讓蘇軟覺得可笑的是,徐阿姨對待陳欣媛的態度就像是當初對待她一樣。

蘇軟的嘴角不禁勾起一抹冷笑,徐阿姨還真是將見風使舵這個成語表現的淋漓盡致。

陳欣媛注意到蘇軟的神情,以為她是心中失落,連忙說道:“蘇小姐,不好意思,一時和徐阿姨聊的開心,把你給忽略了。”

“不用在意我,你們隨意。”蘇軟並不想和陳欣媛糾纏,正好趁此機會離開原地。

看著蘇軟離開的背影,陳欣媛的嘴角中露出一絲陰險的壞笑,她剛才故意在蘇軟麵前和徐阿姨親近,就是要讓蘇軟明白,她才是這個家的女主人。

見目的已經達到,陳欣媛也不再久留,簡單地和徐阿姨打了聲招呼便離開了江畔別苑。

晚上霍斯言回來後,蘇軟和他坐在餐桌旁一起吃著飯,二人之間並沒有交談,還是蘇軟主動開口,打破了房間內的沉默,“霍斯言,我想離開。”

霍斯言手下的動作一滯,不過幾秒鍾的工夫,便又恢複如初,繼續將麵前的食物往口中放去,同時也回應了蘇軟的話,“不可能。”

聽到霍斯言的回答,蘇軟將手中的刀叉放下,一臉認真地看向霍斯言,“就當是我求求你,放我離開,我真的受夠了現在的這種日子,我可以和你保證,我會帶著蘇奕遠走高飛,不會再出現在你的麵前。”

蘇軟地眼神中充滿了渴求,她非常想要逃離現在這種日子,她想要自由,想要隨心所欲。

而霍斯言現在的所作所為,讓蘇軟不禁覺得自己又回到幾年之前,那時,她想要逃離精神病院卻始終逃不出去。

‘精神病人’這個稱呼是她一生的標簽。

霍斯言依舊風輕雲淡地吃著麵前的食物,仿佛蘇軟和他討論的隻是明天的天氣一般平淡。

直到將最後一口飯咽下去,霍斯言才起身,語氣淡漠地說道:“你就死了這條心吧!隻要有我在的一天,你就是我霍斯言的女人,你也永遠不可能離開我的身邊。”丟下這句話,霍斯言不再看蘇軟一眼,徑直朝著樓上走去。

蘇軟不明白,明明霍斯言和陳欣媛曖昧不清,而且陳欣媛這個正主都已經回來了,霍斯言為什麽還是不願意放過她。

自己留在霍斯言的身邊,充當的到底是一個什麽樣的身份。

對於霍斯言,蘇軟心中的感情是非常複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