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千瑾唇間勾起了一抹弧度,她笑的極淡,仿佛,風一吹就散了。

竟讓聶穎城平白生出了一股不知所措。

“笛子,不見了。那是奴婢的父親留給奴婢的。”

她目光悠遠的落在湖麵。

“不過是一個笛子而已,朕可以給你千萬個。還有,沒有朕的允許,誰讓你到這來的?”

聶穎城一甩袖子,轉身就走。

他不該對這個女人這麽友善的!那張臉!那張臉那麽像白千瑾,那個妖孽……那麽讓他覺得憤怒,盡管知道她們不是同一個,可他……也不該對這個錦兒心軟,最起碼,她本來不過就是他發泄對白千瑾的怨恨的一個備胎而已!

白千瑾望了一眼湖麵,恐怕,那隻笛子早已沉入了湖裏的泥裏,找不到了。

求饒有用嗎?

而且,對任何人她都可以低聲下氣,唯獨對聶穎城,她不想要打斷身上最後一根肋骨。

那是她的底線!

剛回去寢殿,聶穎城就開始折磨她!

“錦兒!去給朕拿來被褥!”

“給朕更衣!”

“朕要洗澡!進來給朕搓背!”

“……”

白千瑾咬緊了牙關,如果她現在能夠殺死聶穎城,她一定毫不猶豫的把匕首刺入他的胸膛。

忍耐……她必須要極度的忍耐和克製……

浴室裏冒出了熱氣騰騰的蒸汽,她掀開珠簾走了進去。

聶穎城此時背對著她,光潔透著骨感的背部**在空氣中……

這樣的美男,又擁有著全天下最令人羨慕的權利,多少未出閨閣的女子想要投入他的懷抱,做他的女人?

可是,這樣的女人,致命的溫柔,卻也擁有著最致命的冷漠……

白千瑾緩慢走近,把換洗的衣服放在了一旁,聲音飄散在空中。

“皇上,奴婢給您拿來了換洗衣服,有什麽吩咐您再吩咐奴婢。”

“……”

沒有回應。

白千瑾轉身準備退下,忽然,手腕被一股力道一拉,水花四濺,她已經落入了水中,身上本就不厚的衣服瞬間全部濕透,黏在身上,勾出曼妙的身體曲線,就仿佛是沒穿衣服似的……

聶穎城的眼神**裸的落在她的臉上,帶著強勢的掠奪性,一隻手橫在了她的身後,讓她退無可退。

“皇上,是奴婢不小心跌落進浴池裏,驚擾了您洗浴,奴婢現在就出去,罰站一晚!”

剛要起身,又被拖住,聶穎城富有磁性的嗓音危險的落在她的耳旁。

“你想要欲擒故縱到什麽時候?”

白千瑾的瞳孔驀地一縮。

他以為她在欲擒故縱?

“你千方百計的到朕身邊,迫切的讓朕注意到你,不就是想要朕寵幸你,讓你成為這宮中的女人嗎?”

這大概就是擁有絕對權勢的人才有的自信吧?

白千瑾咬了咬牙,忽然哈哈大笑起來。

聶穎城的臉色越來越鐵青,“你笑什麽?”

“皇上,您雖貴為九五之尊,卻並不能猜到每個女人心中的想法。您算錯了,奴婢對您沒興趣。”

一點也沒!

她隻想要殺了他!

“撕拉!”

伴隨著衣服的破碎聲,白千瑾忽然感覺到一絲絕望。

作為一個普通女人,她根本沒有跟聶穎城抗爭的能力,無論任何方麵……

她咬了咬牙,在那個男人吻上她的唇的時候,下意識的偏過了臉。

男人都是喜好征服的,看到白千瑾這樣,聶穎城用力板正了她的麵孔。

她索性閉上眼睛,做出一副享受的模樣。

吻,並沒有落下,反而是鎖骨間傳來一陣蝕骨的疼痛,她驀地一睜眼,看到浴池裏的水被血衝的有些偏紅……

“滾出去!”

一陣怒罵,她巴不得,撿起裏麵破碎的衣服,狼狽的出了浴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