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寧喚來了王衝,將信給了他。

“王衝,此信事關黃巾將士的千萬性命,你可一定要送到華先生之手。”

得知這封信的重要性,王衝慎重的點了點頭,小心翼翼地將它收入懷中。

“主公放心,此物交予末將,必定完成任務。”

王衝恭聲道。

說罷,便返回州牧府準備了。

張寧跟著張仲景在醫學府四處遊**,聽取還需要改建與擴建的地方。

對於醫學這塊,張寧是一點也不敢馬虎。

一是自己控區的百姓需要它。

二是自己的軍隊也需要它,如果有一套完善的醫療措施,那黃巾軍的持續作戰能力,肯定會大大增強。

張寧和張仲景談論了整整一天,直到太陽日上竿頭。

午飯時間。

醫學府的人紛紛走進了飯堂,對於這群未來的醫師,張寧給予的是一日三餐的標準,葷素撘配合,頓頓都有肉食,這在其他地方根本無法想象。

而且這頓飯菜,比普通人家豐盛多了,除了肉,還有各種蔬菜瓜果。

這也是他們拚命學習的原因之一,如果不行便會勸退,哪怕學成了,日後也能有一份不錯的工作。

雙重**之下,醫學府的退學率並不高。

“好香!”

“咦,今天有雞湯?”

“你不知道吧,這可都是使君帶來的。”

“張使君!”

“對!”

……

眾人紛紛坐下來,開始享用今天的飯菜。

對教學的醫師,他們有額外的食堂,因為人少,又是一師之長,福利待遇自然要比學徒食堂好幾個檔次。

“主公!”

“主公!”

……

醫學府的醫師紛紛向張寧作揖行禮,張寧也一一回禮。

讓醫師們沒有想到的是高高在上的人物竟然願意與他們同食一堂。

“諸位,你們辛苦了!”張寧拱手道。

“主公嚴重了!”

“能夠跟隨主公,是我們的榮幸。”

“對!”

“哈哈!”

……

各自寒暄了幾句後,張寧便與張仲景坐在了牆一角,張仲景為人低調,所以這不起眼的角落慢慢地成了他的專座。

“先生,你可有想過將這些藥材如那小人書一般,以圖文並茂的形式登記在冊!”

張寧此言一出,張仲景頓時愣住了。

如果真的按照張寧的辦法,每種藥材以圖的形式來介紹,並登記成冊,那簡直堪稱奇跡。

“先生覺得怎麽樣?”張寧見狀繼續問道。

“太好了!”

張仲景脫口而出,一臉讚歎。

“這確實是個好辦法!”

“這些藥材光有文字表述,實在太過模糊,如果有畫像輔助,那認錯藥材的概率就會減少許多。”

“不僅如此,此書如果在藥夫手中,那錯過的藥材也能大大減少。”

“這個主意確實妙極了!”

張仲景一連說了好幾個妙,越想越覺得妙不可言。

“那此事就麻煩先生了,我定會讓甄家再設一分府,專門為先生製定醫學書籍。”張寧笑道。

“多謝主公。”

“先生客氣了,應該是張寧謝您才對!”

“哈哈……主公咱們還是不要互相謙讓了,先吃飯吧!”

“對,吃飯,吃飯……”

……

離開醫學府後,張遼匆匆而來。

今日是他擔任城防。

“主公,蹋頓過來了!”

“額……他人呢?”

“在城門口小酒館,說沒有帶賀禮,不敢進府,不過看他神情,應該有大事,所以我就過來了!”張遼笑道。

“帶我過去吧!”

張寧搖了搖頭,與張遼一同騎馬而去。

蹋頓坐在小酒館的包間,一臉愁容!

一是自己明知主公婚禮就在這幾日,竟然空手而來。

二是煤礦的事太急,也是因為煤礦的事,他與樓班不能來薊縣參加主公的婚禮。

“唉!”

蹋頓輕歎一聲,喝了悶酒。

“是誰在此偷偷喝悶酒啊?”

突然,一道聲音從門外傳來,打斷了蹋頓的思緒。

房門打開,隻見來者正是張寧與張遼二人。

蹋頓連忙起身,行禮道:“主公。”

“這裏沒有外人,咱們幾個就不用這麽客套了。”

“既然過來了,為何不到府上喝一杯喜酒,而在這裏偷偷喝悶酒?”

“發生什麽事了?”張寧望了過來。

蹋頓沉默片刻,最終還是忍不住開口道:

“主公,不是我不想喝,一是沒帶賀禮,二是煤礦的事……”

“煤礦?”張寧眉頭微皺。

“說吧,都是自己人,莫不是煤礦出事了?”

“嗯。”

蹋頓煩惱道:“也不算出事吧,就是挖出來的礦堆積如山了,一直運不完啊!”

“現在礦場都停工十來日了,主公您也知道,礦場的人都是按糧算錢的,咱烏丸人,有的是力氣,加上糧食給得及時,又無克扣,所以願意挖煤的族人越來越多,這產量也隨之高漲。”

張寧倒吸一口冷氣,事太多了,竟然忘了致富秘訣。

想致富,先修路!

現在大漢的路,坑坑窪窪,一旦下雨,別說車,人都走了!

停工十餘日,也就是說這些礦工十多天沒有拿到糧食,先前的存糧沒了,自然會有人帶頭鬧事。

“我知道了!”張寧點了點頭。

“此事就交給我吧。”

張寧說著拍了拍蹋頓的肩膀,繼續道:“礦工的每日所需先滿足上,這邊我會安排人手給予補給。”

“運輸的問題我也會快點解決!”

“多謝主公!”

蹋頓聞言,心中一鬆,連忙感激道。

“來,接著酒館的酒,就當是喜酒了!”

“幹!”

……

三人喝了一頓酒後,蹋頓不敢耽誤,馬不停蹄地就先離開了!

小房間裏就剩張寧與張遼二人。

張寧眉頭緊鎖:“冀、幽兩地多餘的勞力都被我弄去遼東了,哪還有多餘的人力!”

張遼沉吟片刻,道:“不如讓末將回一趟並州。”

“並州?”

“對,並州。”

“雖然曹丞相接管了並州,可並州的亂,沒有那麽快能平息。”

張遼說的一點也沒有錯,並州接壤的可不止鮮卑一族,還有匈奴與一眾胡羌部落。

並州也是丟失土地率最高的州,流民不知多少?

著名的黑山軍與白波軍,他們一半的人員便是並州流民。

這也是他們明明掛著黃巾的旗號形式,而後者沒有將他們徹底與黃巾軍掛鉤,因為裏麵的黃巾成分不多。

“你的意思是偷引並州的流民?”

“對,真定郡就是最好的引渡之地。”

並州北麵基本在鮮卑的掌控之中,故而許多失去故土的流民基本在並中與並南地區遊**。

“行,那此事交給你了,需要多少人馬?”

“隻需三千守住關口即可!”

“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