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言赫立馬呆在了原地,他不可思議的看向攝政王,還想著為自己辯解。
“王爺此言何意?”他自覺得這事做的隱蔽,不會讓任何人知道。況且……況且依照他的醫術,不會那麽輕易被人看出來才是。
蕭羽徊冷笑一聲,繼續說道:“何意?本王倒是想問問溫太醫是何意?兩年前你不顧一切的入宮去尋了皇後,你與皇後進宮之前的婚約在兩年前便作廢了。可溫太醫呢?還想著繼續留在宮裏,是為了皇後才給皇帝下藥?”
蕭羽徊很是吃醋,一想到溫太醫對於小皇後的覬覦,他真想動動手便把眼前這人殺了。
至少,溫言赫是礙著他的眼了。
能夠讓他留在宮裏這麽久,蕭羽徊突然覺得自己真是仁慈的可笑。可這一切都是看在小皇後的麵子上,他答應過她不會動她的親人和家人。
他也不能失言不是?
聽聞此言,溫太醫臉色蒼白,一身冷汗。他不可置信的看向蕭羽徊,解釋道:“我做這一切與皇後無關,王爺切莫要牽扯無辜之人。”
他也終於明白,那一日在皇帝的寢宮裏,攝政王為何要親自把脈。原來在那時,他就已經猜測出了整個事件的原委。
關於攝政王的一切,溫言赫一直有所耳聞。可先前他與他並未有任何交集,如今看來,是他自己太過於天真,露出了馬腳。
看著溫言赫這般樣子,蕭羽徊眯了眯眼,覺得有些好笑。他向來不喜歡與人多費口舌,這個溫言赫,真不知道他是揣著明白裝糊塗還是怎麽。
“嘖……無辜之人?若是皇帝知道了娘娘進宮之前之事,不知他是如何認為的。溫大人還是好好動動你的腦子想想吧。”蕭羽徊冷哼一聲,轉身欲走。
溫言赫垂在兩側的雙手攥緊了拳頭,他的心裏恨恨的。
也生怕蕭羽徊到皇帝麵前告一狀,他死了不要緊,可不能因為自己的過錯而牽連了玥兒。
若是如此,他真是即便死了也不會瞑目。
“攝政王,我知道你的意思。這婚事我答應了,會如期舉行下去。”溫言赫一字一句,似乎是用盡了自己全身的力氣說出這句話。
他即便是滿心的不甘,可事到如今他也不得不妥協。
蕭羽徊都走出了好遠,才聽到自己想要聽到的話。他頓住腳步,側臉說道:“溫太醫可莫要食言,不然……這個後果你承擔不起。”
溫府上上下下都掛滿了紅色的燈籠,掛上了喜字。溫言赫這連著兩日都把自己關進了書房,沒有過問自己的婚事。
溫德重此刻走了進來,看著發呆的兒子,他深深的歎了一口氣。
假裝看不到溫言赫臉上的不甘,溫德重在兒子麵前坐了下來。然後開口說道:“婚事已經準備的差不多了,明日便是你成婚的日子,莫要喪著一張臉。”
畢竟明日來的賓客眾多,溫德重不想在這麽多人麵前失了自己的麵子。何況,自己兒子這般半死不活的模樣,若是讓李大人家看到了,也是對人家女兒的不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