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羽徊的眸色又往下沉了幾分,他心情不好的時候特別煩躁旁邊又有人絮絮叨叨。王也這人幹事真是越來越差勁了,幾日不見,連手下的人都不會**了。
“再多說一個字,就滾出去。”蕭羽徊冷冷的說道。
領路的小太監嚇得腳下一個趔趄,差點絆倒。他下意識的用雙手緊緊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小心翼翼的往前走。
待來到關押武成王的水牢的時候,小太監很是麻利的把水牢的鎖門打開。然後恭順的站在一旁默不作聲。
武成王披頭散發,黑色的汙水早就已經浸透了他的全身,臉上也髒兮兮的。隻留的兩個眼睛在外麵,他的嘴上也被塞上了,此刻隻能發出憤怒的嗚叫聲。
蕭羽徊冷眼看著武成王,然後示意隨從的小太監把武成王嘴上的破布扯開。
武成王掙紮著身子,鐵鏈發出叮鈴碰撞的聲音。他猛地向前撲了一下,想要去眼前人的脖子。
可還沒到蕭羽徊麵前的時候,卻因為鐵鏈的長度不夠,又被深深的拉扯了回去。
武成王聲音沙啞,憤怒的吼道:“是你,你這邪魔,到底想要幹什麽!”他怒氣衝衝的看向麵前的攝政王,心底裏是無盡的恨意。
先前因為落了攝政王的計策,他才會被皇兄送去那寒冷的邊疆。沒人知道他在那受了多少苦,好不容易回來之後,還沒過多久安定的日子,蕭羽徊便又派人把他關進這暗無天日的水牢。
他真的是受夠了!在這水牢的每一天都是對他最大的折磨,每天耳邊都充斥著囚犯淒慘的求饒聲,每天都有人抬著血淋淋的屍體從他的麵前走過。
越是看到這些,他心底的恐懼便愈發的加深。
武成王看向蕭羽徊的眼裏,又多了幾分恨意。他若是有機會,恨不得把麵前這個人挫骨揚灰,碎屍萬段!
蕭羽徊冷笑了一聲,他語氣冰冷,慢悠悠的說道:“想做什麽?這個倒是要問問你那愛你至深的母後才是!”
誰讓這武成王運氣不好,太後在找冷玥的那一番談話,正好一字不拉的落入了他的耳朵。
他這個人,向來寧可錯殺一千,也不會放過一個。
況且,太後那個老女人。年輕的時候可是做了不少孽事,如今老了卻天天吃齋念佛了。真是可笑之極!
一個雙手沾滿鮮血的人,佛能原諒她嗎!
武成王一臉疑惑的看向蕭羽徊,他心裏自然是不知曉其中的原由的。因為那一日,太後的車馬還沒有回到行宮,王也就已經率領禁軍把他帶回了東廠。
“你說這話是什麽意思!”武成王隨地吐了一口鮮血,有些不解的看向蕭羽徊。
蕭羽徊無所畏懼的向前又走了兩步,“太後那個老女人,她以為自己有什麽能耐。可以扶持兩個帝王?”
“扶持了一個昏庸的皇帝登基難道還不夠麽?黃土入身的時候了,還想要扶持一個帝王,野心真是大啊!”蕭羽徊冷嗤了一聲,滿眼的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