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廠外,王也立在一棵樹下,那隻雪白的貓不知何時已經跳進了他的懷裏。毛絨絨的身子滿足似的蹭著他的衣襟。

“師兄,有空常來咱們東廠看看。”王也看向蕭羽徊,眼睛裏拘著深深的笑意。

蕭羽徊翻身上馬,沒有再搭話。

待他走了很遠之後,引路的小太監才敢上來回稟,“掌印,殿內的那些老人……”小太監欲言又止,他小心翼翼的看向王也。

王也撫摸著懷裏白貓的手一頓,眉頭略有些皺起,“攝政王方才是什麽反應。”

“王爺進了殿內就要走的,被奴才攔了下來,從偏門帶進去的。”小太監如實稟告。

“嘖……”王也默了默,這群老太監是該整治一番了。

東廠和西廠合並之前都有一部分老人,這些老太監雖不擔什麽要職,卻也根深蒂固了這麽多年,在廠裏是有一些盤踞的勢力存在。

王也合並東西廠的時候,這些老太監雖不敢明裏給他使絆子,但暗地裏的一些小動作可沒少做。

他本不屑於和這些老人打什麽交道,以前都不過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罷了,可最近這些老人不太安分。

在外人眼中,人人都看不起太監,覺得他們是一群不完整的人。王也深深的知道這一點,那些人表麵上對他恭恭敬敬,誰知道暗地裏怎麽罵他呢。

罵他是不完整的人?是個沒根的東西?哈哈,那又怎樣。隻要自己足夠的強大,那些罵他的,看不起他的,命都是掌握在他的手裏不是嗎?

懷裏的白貓似乎感應到主人的情緒,不安分的扭了扭身子。王也這才回過神來,他邪魅的笑了笑,聲音平淡:“走,去看看那幫老東西。”

小太監緊張的擦了擦額角的汗,畢恭畢敬的跟在掌印後麵。

遠遠的便能夠聽到大殿內不堪入耳的呼叫聲,有女子痛苦的呻吟,更有那些老太監們痛快的呼喊。太監折磨女人的法子多的是,不過是為了滿足自己內心最深處的肮髒。

王也幾不可見的皺起了眉,領路的小太監弓著腰身,緩緩的推開了大門。

本來昏暗發黃的殿內此刻亮堂了起來,幾乎所有的人都同時看向了站在大門處的掌印。王也冷漠的掃視了一圈殿內所有人。

幾十位老太監身子幾乎**一般的靠在地上的軟墊上,享受著身邊美姬的伺候。殿內各種香粉的味道摻雜混合在一起,有一股說不上來的味道。

有人見到來人是掌印,慌亂的從地上撿起衣服穿在身上,匍匐的跪在地上行禮。那些美姬更是連衣服都來不及穿,隻得光著身子跪在地上。

也有不懼怕掌印的幾位資深老太監,想仗著在東廠裏這麽多年的人脈和勢力,與掌印相抗衡的。

王也的目光在這幾人身上頓了頓,驀地笑了:“嘖,看來咱家來的不是時候。”

他雖是笑著的,可麵色卻逐漸冰冷,有太監悄悄的去瞧便立刻低下了頭。今日說起來是來喝掌印兒子的滿月酒的,但殿內如此不堪的畫麵著實過分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