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薑:Excuse me???

少女黎薑中二時期的小矯情?!

是說她?

她可以不記得自己曾經說過什麽話,也不想浪費腦細胞去猜傅懷勉到底有什麽目的,但絕不允許鄔思渝嘲笑她。

“鄔思渝……”

黎薑剛要讓鄔思渝閉嘴,就被踹了一腳。

鄔思渝踢了副駕的座椅靠背一腳,無聲的警告黎薑閉嘴。

黎薑不知道鄔思渝葫蘆裏賣的什麽藥,正打算開口問她到底怎麽回事,座椅靠背上結結實實的又挨了一腳。

鄔思渝根本不給黎薑開口說話的機會。

“傅二爺倒是對咱們黎薑說過的話記得清楚。”鄔思渝意有所指。

傅懷勉扯唇淺笑,不置可否。

可鄔思渝還有後半句:“就是不知道傅二爺還記不記得自己當初對黎薑造成的傷害。”

“鄔思渝……”你能不能別哪壺不開提哪壺?

揭人傷疤很爽?

結果,黎薑話還沒說完,背上又挨了一腳,還差點咬到舌頭。

傅懷勉一直默默的關注著黎薑, 見她皺眉吸氣,痛苦不已的叼著半截舌頭,要哭不哭的皺著臉兒,順手拿起一瓶水遞給她。

“喝點水。”他說。

磁性的嗓音低沉又平靜,仿佛沒有半點情緒的起伏。

是黎薑最討厭的語氣。

可她看著自己眼前的那瓶水,卻笑了出來。

冷笑。

傅懷勉這老直男,是不是對她有什麽誤解?

她現在這樣,他給她一瓶水,是想讓她上演單手擰瓶蓋的絕技?

她可不記得自己什麽時候練就了這麽一手項特異功能。

“怎麽不喝?”鄔思渝探著頭看她腿上的水瓶,陰陽怪氣的問:“怎麽,傅二爺不親手給你擰開,沒有愛的味道?”

“你能不能閉嘴?”黎薑惱了,想用手裏現成的“凶器”砸暈今天格外話多的鄔思渝。

可她根本抬不起手來,扔出去的水瓶自然沒什麽殺傷力。

隻能忍著拔了鄔思渝舌頭的衝動,繼續聽她在自己耳邊嘰裏呱啦說個沒完。

黎薑確定,鄔思渝吃錯藥石錘了。

尤其是接下來她跟傅懷勉的對話,越發的讓她確定她不光吃錯藥,還吃的特別多。

“傅二爺?”鄔思渝雙手撐在座 椅靠背上,從兩個座椅中間往前探身,歪著腦袋,一臉故作天真的看著 傅懷勉越老越有味道的側臉,“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

傅懷勉淡笑,素來成熟穩重的男人裝的一手好傻,對五年前的事閉口不提。

他的反應在鄔思渝的意料當中,她也沒打算讓他非當著黎薑的麵說出個子醜寅卯來。

她隻是在提醒黎薑,別忘了他“渣男”的本質。

“傅二爺這次回來,是打算在國內發展?”鄔思渝笑著岔開話題,順手把擰開瓶蓋的礦泉水塞進黎薑沒受傷的那隻手裏,還拍了拍她腦袋。

黎薑正納悶這蛇精病又抽什麽風,就聽鄔思渝用一種大家長口氣對她說:“好閨女,乖乖喝水,大人說話小孩少插嘴。”

黎薑嘴角抽搐,差點沒潑她一臉水。

“鄔思渝,你要是不舒服一定要說,咱們不興諱疾忌醫那套啊!等會到了醫院,你掛個精神科看看,掛號費我出。”

黎薑同情的看著鄔思渝,好好的一姑娘,怎麽就瘋了。

鄔思渝瞪她,又一腳踹在座椅上。

黎薑手裏的水直接揚出來,灑了她一下巴。

黎薑:他mua的#@¥……%&

傅懷勉把兩人的你來我往都看在眼裏,突然笑了一聲。

黎薑下巴還在滴水,聽到這聲笑,直接把水瓶扔在水杯架上,濺出來的水濕了傅懷勉的衣袖。

“笑什麽笑?有什麽好笑的?”黎薑把自己對鄔思渝的不滿全發泄在傅懷勉身上卻不自知。

傅懷勉忍著笑,修長的手指輕輕敲著方向盤的邊沿,才能忍著沒揉亂她的頭發。

“好,我不笑。”傅懷勉嘴上這樣說著,磁性的嗓音還是染了笑意。

一個無理取鬧,一個無下限縱容,尤其是傅懷勉這個寵溺的語氣是怎麽回事?

鄔思渝嘖了一聲,又一腳踹在黎薑的座椅上。

“受了傷就好好的休息,怎麽那麽多話?”

黎薑怪異的回頭看了一眼,心頭縈繞著一股很詭異的情緒。

鄔思渝身上那股毫不掩飾的老母雞護犢的架勢,甚至讓她產生了一種她其實是她失散多年的親媽的錯覺。

鄔思渝卻已經撇開視線,擺明了不想搭理她。

“最近傅氏勢頭正盛,傅二爺這是打算回來為家族企業效力了?”

鄔思渝似乎並不需要傅懷勉的回答。

畢竟傅懷勉一直沒有正麵回答過她的任何一個問題。

無論是跟黎薑有關,還是別的什麽。

她總得在最短的時間裏讓黎薑看清楚傅懷勉的態度,免得她傻不拉幾的又被老男人幾句甜言蜜語騙了。

“如果有需要的話,倒也不是不可以。”

一直未正麵回應過的傅懷勉,給了鄔思渝一個模棱兩可的回答。

鄔思渝為怔,就聽見黎薑說停車。

“鄔思渝,幫我買雙鞋。”黎薑看著車窗外的廣告牌,“要平底的。”

“你知道我穿多大的碼。”

饒是鄔思渝再不想讓黎薑和傅懷勉獨處,聽著黎薑近乎乞求的語氣,還是不得不推開車門下車。

黎薑崴了腳,的確沒辦法再穿高跟鞋。

隻是原本停在路邊的車,在她下去幾後,便落鎖駛離。

鄔思渝看著銀色轎車駛離的方向,暗暗罵了一髒話,緊跟著掏出手機給黎薑打電話。

黎薑似是早就料到了她會奪命連環call,給她發了條信息,直接把手機靜音扔進包裏。

黎薑不想說話,靠在座椅裏閉目養神。

沒了鄔思渝的車上,安靜的可怕。她甚至能聽見冷氣從出風口吹出來時發出的細微聲響。

可傅懷勉不開口,她是決計不會主動開口跟他說話的。

良久,人民醫院的紅十字標識在視野裏越發的清晰。

安靜的車廂裏似是響起一聲無奈的歎息,在過往僅有的幾次跟黎薑的僵持中,他就沒有贏的時候。

沉不住氣的傅懷勉終於不得不主動開口:“甜甜,你就沒什麽想問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