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這一次事情的發生,季如安都不會想到,原來自己的父親已經是這般年紀了。

不再是小時候自己的靠山,怎麽靠都不會倒的那種。

時間差不多了,季如安直接去了地下車-庫,隨後就去公司上班,出門的時候看了一眼,那母女二人還在那裏。

化著精致的妝容,穿著昂貴的短裙,手裏提著的包都是幾十萬的,看樣子是新品,這樣的人,實在不值得人同情。

想當初自己在郭家過得那叫一個什麽樣的苦日子,可是卻得不到她們一點的關心,還嫌棄自己沒用,惦記著自己僅存的東西。

就仿佛寄生蟲,不喝幹淨最後一滴血,都不會罷休。

以前是父親,現在是自己。

其實卡上的數額是一筆相當大的數字,但是季如安還是選擇交到父親的手中,隻是如今既然父親給了自己,那他心中就是有數的。

自己也不必為此太過揪心。

“直接走吧,不用管她。”

於是,苦苦等待的季依依和梁梓茹壓根沒有見到季如安,就隻能這樣離開了。

公司,季如安沒有見到米白晴,這才是最讓人鬆一口氣的事情。

愛麗絲指了指季如安的脖子,滿臉的調侃。

季如安一看就知道是為什麽,隻是今天走的有點匆忙,隻怕是來不及遮蓋。

“你那裏有粉底嗎?我遮一下。”

昨天晚上自己困得厲害,但是醋勁上頭的顧泊司就一直在那裏啃,連帶著摸來摸去的,也不知道什麽時候停止的。

整的一晚上都仿佛鬼壓身了,這話可不敢在顧泊司麵前說。

季如安也是從他這裏明白,男人有時候也是一個心思敏感的人。

“粉底,我倒是有,但是估計遮不住,你拿遮瑕膏吧,這應該遮的掉。”

愛麗絲不知道昨天的事情,但是想想應該明白,隻是自家boss這麽喜歡吃醋,也是讓人十分的為難呀。

於是,等到季如安拿著資料送進去的時候,正在打電話的顧泊司就沒讓她出去,一邊正兒八經的打電話,一邊捏著她的手纏纏綿綿。

季如安又沒有他那般的厚臉皮,就隻能由著他了。

“好,這件事情目前就這樣,若是之後有什麽變鬆,再行通知。”

將手機放下,季如安感覺自己的手都有些紅了,嘴角忍不住的抽了抽:“顧總,外麵還有事呢。”

“不著急,愛麗絲在。”

很顯然,依照顧泊司這般無所謂的態度,愛麗絲在他的心中,可謂是一個十分強大的助手。

“那,顧總有什麽問題需要我?”

在公司,季如安還是十分正經的。

可惜這一次,顧泊司是真的有事情。

“剛剛接到消息,梁梓茹是在港地那邊輸了錢,所以回來才緊趕著找你。”

季如安震驚了:“賭……”

“對,聽說是被隨行的小男友引誘的,大概輸了有一千多萬,雖然不是一個大數目,但是依照她們母女二人的程度,應該是沒有的。”

所以,這不緊趕慢趕的就為了找季如安。

一時間,季如安隻覺得有些腿軟,麵上的精氣神仿佛都被抽走了,幸好顧泊司及時一拉,才沒有讓她的膝蓋磕在桌角上。

“不用擔心,無論發生了什麽事情,都有我在你的身邊。”

懷裏的女子就仿佛是顧泊司的貓薄荷,欲罷不能的那種,沒有遇見之前,從來沒有想過他會這樣,遇見之後覺得,他應該就是這樣。

“她怎麽會沾上賭癮呢?那可是一個無底洞,多少家底都填不平的。”

季如安之前還覺得梁梓茹聰明,現在看來,真的是蠢得讓人懷疑。

估摸著那小男友也不是什麽好東西,沆瀣一氣的家夥。

顧泊司卻不覺得這個問題有多麽難解決,還在十分感興趣的在季如安的脖子上輕嗅著,對於自己昨天留下的痕跡不見了,感到十分的失望。

“你怎麽遮住了?”

“……有點太明顯了。你說,我可以把這件事情告訴我爸嗎?”其實還賭債,季如安身上的錢也足夠。

但是正是因為經過了這麽多,才知道金錢的重要性,畢竟這兩人,都是可以為了錢賣掉自己的。

“你自然要告訴伯父,這件事情你不可以私自做主,因為你無法控製梁梓茹的貪欲,況且伯父的身體已經好了,其他的事情也能夠好好的處置,你沒有必要承擔這麽多。”

雖然顧泊司經曆了這麽多,但是他依舊為季如安的堅強感到讚歎,不是每一個人都有這樣的勇氣。

過去的那些陰暗就仿佛在她身上消失了一般,或者,應該是壓在了內心最深處。

還是需要小心嗬護著。

經過顧泊司的百般勸說,加上他的氣息給予自己的安全感,季如安總算是放心了。

“你說的是,我還是把這件事情告訴爸爸吧,他一定會有辦法的。”

無奈的歎了口氣,季如安將腦袋抵在了顧泊司的脖頸上,兩人的氣息完美的交融。

良久之後,辦公室的門被敲響,很明顯是愛麗絲。

季如安快速的放開顧泊司,起身的時候太過迅速,差點把腰給閃了,幸好顧泊司及時拉了一把。

“沒事,愛麗絲而已。”

打開門出去的時候,季如安剛好看到愛麗絲微微眨眼,頓時覺得臉紅,這都是什麽事情。

剛到位置上,放著的手機就開始震動,疑惑的拿起來,是一個陌生電話,港地的……

季如安心中有些猜測,神色越發的冷淡,隻是卻沒有表現出來,隻是淡定的理了理自己的心情,這才接了起來。

“喂,你好。”

“你好,請問您是梁梓茹女士的女兒季如安小姐嗎?”那邊的男子聲音倒是還挺好聽的。

季如安看著電腦上的信息,直接否認:“對不起,我不認識你說的這位女士,你是不是打錯了?”

“您是季如安女士嗎?”那邊的人再次確定。

眉眼染上不耐煩,季如安聲音越發的冷厲:“我的確是季如安,但是我並不認識她,我也不想知道她發生了什麽事情,作為一個破壞別人家庭的第三者,難不成她做的事情你還想讓人背鍋?!”

那邊的人顯然沒想到是這個情況,最終隻能將電話給掛了,隨後就給梁梓茹打了過去。

這邊的季如安揉著額頭,隻覺得疲憊的很。

怎麽什麽事情都能夠讓自己給碰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