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的梁梓茹聽到手機響,反射性的顫抖了一下,然後推了推旁邊的季依依:“你去接電話。”
季依依本來正在翻看最新款的項鏈,結果被梁梓茹一推,手一抖給劃回去了,頓時有些不滿。
把手機接了起來:“誰呀?”
“梁梓茹,季如安說不認識你,你也是臉皮厚,作為一個第三者,弄出這種事情竟然讓原配的女兒給你還賬,也是有意思。”
雖然他們這些人見得也不算少了,但是如同梁梓茹這般理直氣壯倒還真是少數。
季依依火氣頓時就起來了:“她怎麽有臉說出這樣的話?明明是她媽沒那個命,死的那麽早,我爸媽才是一起的。”
男人的聲音很是慵懶,但是也帶著無聲的威脅:“我不管這些,規定的時間已經快要過去了,如果到時候你們拿不出來,那後果不是您們能夠承受的。”
“你……你們要幹什麽,這裏可是內地。”季依依絲毫不懷疑對方話中的威脅,因為已經被帶著看了好久。
當初還是顫顫巍巍被人抬出來的。
“欠債還錢,天經地義,就算是走法律流程,你們也得先給我們還錢,一千萬,一分不多,一分不少,記得規定的時間內打在卡上。”
說完,那邊的人就毫不留情的掛掉了電話。
此時的梁梓茹和季依依真的已經慌了。
靈機一動,季依依想到了一件事情:“媽,這個別墅值多少錢,這個好幾千萬呢,我們要不把這個賣了吧。”
梁梓茹麵上一喜,可是緊接著又頹廢了下去,無力的搖搖手。
“這棟別墅隻是記在季如安一個人的名下,這是她那個早死的媽給她留的,就連老季都沒在上麵。”
話裏話外,都帶著各種嫉妒。
沒錯,雖然她們能夠以主人家的姿態住在這裏,但是自始至終都改變不了鳩占鵲巢。
那個被她們百般欺負的季如安,才是這個別墅的主人。
“那……你和父親在一起這麽多年,就沒有其他的房產或者是股份嗎?”隨便拿出來賣了,也就湊夠了呀。
季依依簡直都不知道自己媽這些年是在幹什麽。
梁梓茹麵色就有些難看:“他從來沒有送過,當初本來就是我死皮賴臉的靠上來的,現在的這些珠寶,還是後來才買的,但是有老季在,我也不敢亂買,也就是這段時間。”
五千萬,本來以為能夠用好長一段時間的,但是誰能夠想到,還沒多長時間就沒了,真真是讓人生氣。
“那我們也不至於五千萬這麽短的時間就花完了,媽,你是不是給別人錢了?”
季依依目光如炬,梁梓茹小心的躲避,不用看都知道。
無奈的靠在沙發上,季依依都不知道該怎麽說她:“那些男人有什麽意思,每次都哄得你大手筆的掏錢,你……”
這麽大年紀了,人家小夥子難不成真的和你是真愛?
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不說這個了,現在除了季如安就隻有老季了,得想辦法見到他,依照老季手中的資產,一千萬輕輕鬆鬆。”
這就是梁梓茹一直自信的來源了。
她對於季父很是了解,隻要季依依還在,老季就會對自己十分的好,因為孩子才是最重要的。
“也就隻有這樣了。”
發生了這件事情,縱使這裏還沒有多少人知道,但是心裏的自尊作祟,季依依自從回來之後就沒有出去過。
熟悉的人約自己更是沒有一個答應的,當然,找季如安也是出去過的。
接了那個電話,季如安的心情一整天都不太好,尤其是在下午看見了一朵白蓮花。
說白蓮花都是高估她了,黑心蓮才是最好的描述。
“季秘書,我給阿司說了,下午要來見他的,不知道現在可否有時間?”
季如安平靜的看著麵前笑盈盈的米白晴,這人的長相的確是加分,果然在這念頭,黑心蓮都不是隨隨便便能夠當的。
“好的,稍等,我進去看看。”
在米白晴準備伸手的時候,季如安回頭看去:“米小姐,不亂翻別人的東西是最基本的素養,這裏是boss的辦公室,如果被你看到了什麽機密文件,隻怕我也難逃其罪。”
之前沒有意識到,後來意識到的時候才知道這個事情到底是有多麽嚴重。
米白晴有些不自然的收回手,最近米家和顧家都在與蘇式集團合作,隻是米白晴有些疑惑,自家給的條件明顯比顧家的優厚,但是為什麽蘇式集團就選了顧家呢?
“好的,我隻是看到你擺的東西不整齊,所以想要幫你整理。”
“多謝米小姐,可是不需要,我擺放的東西都有我的規律。”既然米白晴在這裏,季如安肯定不能隨隨便便的離開。
真是讓人為難呀。
就在這個時候,愛麗絲從裏麵出來了,看到米白晴的時候微微一愣:“米小姐,boss沒想到你來的竟然這麽早,原本是打算下班的時候再和你談事的,不如先到旁邊的候客廳等一會?”
話說的十分委婉,但是愛麗絲通身的架勢就隻有一個意思。
不同意,也得同意。
米白晴雖有些不高興,但是知道自己之前擅闖顧泊司的辦公室已經引起他的不滿,自然得謹慎行事。
隻是這樣,總顯得自己在這兒的優勢就沒有了,和普通人沒有什麽區別,真真是讓人不爽。
高跟鞋踩的十分的用力,明顯能夠聽出恨意。
季如安和愛麗絲對視一眼,投過去一個感謝的眼神,愛麗絲輕輕眨眼,示意不用謝。
進入辦公室之後,將麵前的文件夾翻開:“這是之前一批次品的銷毀計劃,營銷部那邊的建議是降價出售,但是您那天的意思是,全部銷毀。”
顧泊司直接簽字,十分的坦率:“這種東西留著,會影響顧氏的名聲,這種東西是要做給外麵看的,全部銷毀。”
boss的意見,不容置疑。
“剛才米小姐來了,說是您請她過來的。”季如安就好像是整理東西的時候隨便問一句,沒有半點刻意的意思。
顧泊司嘴角笑意越發的明顯:“米氏內部的事情,她剛剛上任,好多事情不懂,電話裏麵說不清楚,就讓她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