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部 秋來正是思春時 第十八章 難得有情郎

李柔兒叫道,“你有什麽理由就說出來呀”

常芬公主淡淡的眼光落在岑子吟平靜的麵孔上,岑子吟則是趁著這個機會仔細的將公主殿下打量了一番,不愧是帝女,雖然模樣在眾女之中不算很出挑,身上的衣服也不算豔麗,就是那種淡淡的雍容氣質就折服了岑子吟的心,女兒家就該是如此模樣甜甜的聲音,不算出色的五官搭配上雍容的氣質,尋常人家的女子怎麽能比的了?今兒個也算大飽眼福了。

隨即,目光掃到那個身著鵝黃色紗衣的女子身上,鵝蛋臉,細長的雙眼上挑,有股慵懶的氣質,模樣算得上是眾女中出色的,偏生也許是岑子吟對她沒落下好印象,所以隻覺得這女人長得小鼻子小眼睛怎麽看都不和諧。

而那位安瀾陪站在末尾,雙眼能噴火,直要把岑子吟的身子給燒化了,再看李柔兒,雙眼中卻是焦急的神色,恨鐵不成鋼的埋怨,岑子吟淡淡笑道,“我若說是被一個權貴調戲,怕無人來救我,可有人信?隻怕是要說我這樣姿色的女子多見,人比瞧不上,何況這也汙了我的名聲,此事不提也罷。”

岑子吟淡淡的笑著,在眾人眼中就像一朵帶刺的野薔薇,傲慢而又貧賤,偏生又豔光四射,誰也掠不去她的光彩。

“滿口胡言”王顰喝道,“你可是想說是我哥哥調戲於你?大把的人可證明我哥哥當時和一群人在一起喝酒吟詩,看你怎麽堵得住悠悠眾

岑子吟挑挑眉道,“我有說過這話嗎?”輕輕一禮。笑,“王家娘子誤會了。我認罰呢”

岑子吟輕慢的態度讓王顰挑了挑眉,冷冷地看著岑子吟一字一句的道。“公主,這賤婦侮辱了家兄,請公主將她交給我落”

李柔兒惱道,“王顰,你麵前地可是公主殿下的客人要落也輪不到你”

王顰笑笑道。“這賤婦侮辱了家兄,我一時氣急,還望公主原諒,她既然已經認罪,還請公主落相信公主會給我一個滿意地結果才

常芬公主身邊的幾個侍女侍衛聞言紛紛露出憤怒的神色來,眾人皆是別過頭去。岑子吟淡淡的看著王顰,絲毫畏懼的樣子也沒有,輕笑道。“打狗也要看主人,看來王家權勢滔天還是真事了。所幸地是我竟然在王家手下逃過一劫,隻是不知道王家何日傾覆?今日如此倒也痛快。好過那窩窩囊囊的受氣,我岑子吟。雖然出身低微,倒也不賤,受不得人的閑氣”

這話便是直指地常芬公主了。T。當公主還當地那麽窩囊。那還當啥?我一個平民都不怕她。你就讓這家夥騎到你頭上去了?日後地擔心那是日後地事。現在不能痛快。天知道你家人那天王家垮台沒有。這樣囂張地人。即便再能幹。皇帝怕也是容不下許久地

王準一直在旁邊冷眼看戲。見狀走出來笑道。“公主也不必為難了。這丫頭就交個在下。竟然在公主麵前無狀。打她八十大板那也是便宜她了。不如讓在下****。再來與公主賠不是。”

這王準笑嘻嘻地樣子。又在眾人麵前說出這樣放肆地話來。常芬公主地眼中閃過一抹寒光。“王準你當這兒是什麽地方了?”

王準被喝地愣了一愣。沒想到一向軟弱可欺地常芬公主也會突然飆。正要說話。常芬身邊地那個侍女喝道。“王準。你竟然敢在公主麵前放肆還不退下”

常芬公主真個怒。王準與王顰皆不敢再造次。眾人眼中也露出一抹興味兒來。瞧岑子吟地眼光越地好玩了。這丫頭。簡簡單單幾句話便挑撥地好脾氣地公主作起來。還真個不是什麽簡單地人物呢。

喝了王準一句。常芬公主畢竟還是個孩子。見兩人都不在說話。隻是低著頭。不由得眼中閃動著興奮地神采。隨即收斂了。目光又落到岑子吟地身上。“你既然認了罪。那本宮也不能不罰你。說不出原因。八十大板卻是一個都少不得了。來人啦”

“在”兩個侍衛走出來。

常芬公主道,“給本宮重重的打”眼中寒光閃過,竟然像是動了殺機。

岑子吟見狀心中叫苦,怎麽忘記了這位即便再怎麽純良也是皇家的人,豈能容得下她一個平民百姓戲弄在手掌之間,方才的話是讓常芬公主為難了,不對王家人作,怕是日後都抬不起頭來,她雖害怕王家權勢,到底不能丟了皇家的顏麵。

可是,即便如此,她也要給王家人一個交代,凡事留一步,日後才好有回轉的餘地。至於岑子吟,一個民女的死活,又有什麽幹係?

轉眼間兩個侍衛就要拉著岑子吟撲到地上動手了,李柔兒隻能拉著常芬公主的手求情,兩個侍衛拿著粗大的木棍過來,岑子吟四平八穩毫無形象的趴在地上,王準搖著頭連連歎息,王顰冷笑著看著周圍人變幻莫測的表情,岑子吟心中叫道,我不會今天就在這兒玩兒完了?

眼見著棒子高高的舉起就要落下,輕輕的閉上眼睛,咬緊了牙關,這會兒是跑不掉的,就看常芬公主是不是真個要治死她了。

“住手”常芬公主像是禁不住李柔兒的苦苦哀求,在那兩個侍衛動手的一顆突然叫道。

岑子吟長長的呼出了一口氣,李柔兒露出希望的神色,而王準與王顰卻是皺起了眉頭,岑子吟抬起頭來看著臉色各異的眾人,最終落到了常芬公主的臉上。笑著道,“謝謝公主手下留情”

常芬公主哼了一聲道。“休要謝我,我隻是再問你一次。你可是真不肯說是為了什麽?或,本就是好玩罷了,所以無論本宮怎麽問你,你也不肯說?”

岑子吟皺皺鼻子道,“公主還是讓他們動手”都說了沒人相信地。人連證人都找齊了,那還辯解啥呀?希望這裏的某人突然良心大現還是希望這兒某個人被她地美色迷的失了神誌,不顧一切地來救她麽。

常芬公主狠狠的瞪了岑子吟一眼,厲聲問道,“你真不肯說?最後一次機會,若再不說。即便呆會兒皮開肉綻,就算斷了氣,這八十大板也一個不會少”

岑子吟突然覺得自己和李瑉其實很像。在這個時候還有閑情逸致笑著指指王準道,“他調戲我。所以我就叫走水了嚇唬他”

“滿口胡言”王顰惱道,“公主。這丫頭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今日勢必要好生給她個教訓才行”

常芬公主歎了一口氣。眼中的光芒很是複雜,不懂為什麽眼前這個女人就這麽天不怕地不怕呢?她連死也不怕嗎?擺擺手道,“動手”

常芬公主其實是誤會了,岑子吟很怕死非常非常的怕死怕到恨不得立即跳起來跑路或挖個洞鑽進去讓他們打不到自己,可是她知道自己不能忘王準他們挖好的陷阱裏跳,從那兩人地對話中不難現兩人有心要將將她帶回去慢慢整治,怕為的不會是她的美色,而是那個方子,不少人已經從皇帝那邊得知那個方子雖然獻上去了,到底是她明出來的東西,腦子裏還應該裝有,也得知她明了不少的東西,而且腦袋裏也許還裝有其他更有價值的東西,否則怎麽會毫不猶豫地將價值千金的東西說獻就獻了呢?

岑子吟的原則是,寧願賭常芬公主不是真想她死,也不能落到那堆兄妹手中。上次地事兒沒完,落到這兩位手中怕是比死還難受

李柔兒不忍心的別過頭去,王家兄妹卻是張狂冷笑,出乎岑子吟意料之外地是,這會兒竟然又有人喊停。

“住手等等公主,我有話要說”安瀾叫道。

不過就是打頓板子罷了,用得著這麽波瀾起伏的麽?岑子吟自嘲道,早點兒打完早點兒收工,死了大不了重新穿越一次。這位跟她不太合拍地女人這會兒又有什麽幺蛾子?

常芬公主抬抬手,示意兩個執刑收手,安瀾走出來道,“公主,我和她還有事兒沒解決呢,今兒個她在街上衝撞了我,能不能等我跟她解決了再打?否則到時候人死了,我可出不了這口氣”

常芬公主道,“什麽事?”

安瀾道,“我就是想問問她沒事兒幹嘛跟那個流氓混在一起?”眾人竊笑,安瀾挑著身份比自己低的瞪。

岑子吟呻吟道,“我倒黴唄地上真地很冷,能不能快點兒?我趕著投胎呢”眾人聞言絕倒,安瀾卻是被氣的臉色通紅,呸了一聲,“沒見過這麽急著找死的公主還是依了她的意思好了”

這次板子該落下來了?岑子吟在心中默默的道,哎,離了這個草菅人命的時代也好,就是,方大娘該怎麽辦呢?不怕,有大郎在呢,沒了自己,大郎合該會沒那麽大的壓力?傷心?傷心幾年就忘記了,大郎二郎和親生的沒多大區別呢

砰重重的一聲,岑子吟感覺到被什麽壓的一口氣喘不上來,頓時昏了過去,昏過去前聽見眾人驚呼,

“小王爺”

“十五郎”愛滴們,話說評區好冷清,為毛米人說話了咧?(,如欲知後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