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部 秋來正是思春時 第十九章 女人,就該躲在男人背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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廢話完畢,以上字數都不算錢的。成什麽體統”一個嬌柔的聲音嗬斥道。

隨即一個無賴的男聲就在她耳邊嚷嚷,“說不起來就不起來。你們該幹嘛幹嘛不是要打我師父板子嗎?打,我看著”

真吵岑子吟在心裏嘀咕。什麽東西壓地他喘不過氣來?孫猴子當年在五指山下就該是這個感覺?或是鬼壓床?

心裏一驚,猛然睜開眼來。就看見自己麵對的是一片泥土,隨即想到自己像是被棍子打了,問題是,這棍子有那麽沉嗎?

突然間感覺到自己背上熱乎乎地,還有一股鼻息在自己頸窩吹拂著。吹的她地頭擦過,癢癢的,想要伸手去撓,偏生手也被壓的不能動彈。

“十五郎你先起來”李柔兒叫道,“你把三娘壓暈過去了”

背上陡然一輕。岑子吟動了動。別過頭去正好瞧見一張熟悉地臉近在咫尺。不是李瑉還能是誰。腦中第一刻閃過地是惱怒。臉卻是紅了起來。這人怎麽這樣呀就算。就算是想要救她。也不能這麽著?太沒譜了。真是太沒譜了

大家評評理。有這樣地人嗎?撲到人大閨女身上來了。這樣。這樣還讓她怎麽見人

誰知道岑子吟一動。李瑉繼續一趴。讓岑子吟一口氣接不上來。差點兒又暈過去。就聽見背上地人道。“沒暈李柔兒你少哄我。反正隻要今天你們要打她。我就不起來人都是掩口而笑。皇家人出了這麽個不要臉皮地東西。偏生就是這樣不要臉地人人都拿他沒辦法。打了。人身份好歹是皇親。特別是他身份特殊。王準欺負得。公主卻是不好動他。他求情也許常芬不會買他地帳。這麽疊羅漢當人肉墊子地招式怕也是知道這一層才使出來地。

常芬公主見眾人竊笑。隻得道。“將小王爺扶起來”

李瑉一瞪眼。瞧著兩個上前來地侍衛道。“誰今兒個碰我一下。明兒個我就去放火燒了他家”

那兩個侍衛也是深知這位天不怕地不怕地個性。兩人都是有家眷地。不由得止住腳步望向常芬公主。

常芬公主又是好氣又是好笑,這李瑉往日是不會在她跟前如此造次的,他雖然胡鬧,在皇宮裏以及皇室麵前還守得規矩,心道他地情急了,偏生那般撲到人閨女身上的模樣實在難看,皺著眉頭道,“十五郎,你這樣讓你師父日後如何嫁人?還是起來說話,你若是要攔著,總是要給我一個理由,否則日後本宮麵前豈不是人人都能造次了?”

常芬公主這話已是退到不能再退了,隻恨岑子吟一開始就倔強,怕是心中對李瑉地事兒是有底的,所以才這般有恃無恐,這丫頭到底是性格耿直,還是暗藏心眼都無所謂了,她無形中讓她難堪了,不由得又瞧了岑子吟一眼,岑子吟正趴在地上上氣不接下氣,喊了李瑉幾聲仿佛那位都沒聽見,眼珠子瞎轉悠地時候,恰好看見常芬公主有些懊惱的眼神。

李瑉道,“沒人娶,我勉強娶她好了其實……”常芬聞言一下子就笑不出來了,安瀾呸了一聲,跺跺腳使著鞭子上去指著李瑉的鼻子道,“天下間怎的有你這般無恥的人你到底是起不起來?”

“就不起”李瑉的話被人打斷很是不高興。

安瀾聞言忍不住眼眶就紅了,淚水在眼裏打轉,模樣十分的可憐偏生要做出母老虎的動作,拿著鞭子便狠狠的抽了下去,這一次。沒有留手。

岑子吟的頭被卷走了一縷,臉上正感覺到冷颼颼地。卻滴上了熱乎乎的東西。

眾人阻攔不急,來得及瞧見地便是李瑉刹那間變得雪白隨即浸出鮮血的臉。

“快請禦醫來”最先反應過來地還是胡鬧慣了的李柔兒。常芬公主隨即回過神吩咐道,“快去請禦醫,扶十五郎起來”

李瑉依舊叫道,“我不起”

常芬公主急的直跺腳,眼見著李瑉臉上被拉掉了好大一塊。鮮血不過片刻間就由一滴滴的往下滴變成了嘩嘩的流,叫道,“哎,我不罰她了還不行麽?你們快扶他起來”

李瑉聞言鬆了一口氣,任由人將他拉了起來,岑子吟終於得以輕鬆地喘息。翻身起來在臉上抹了一把,滿手的殷紅,忍著嗡嗡響的耳朵。扭過頭看李瑉,就看見他胸襟前濕了一大片。常芬公主關切的去看李瑉的傷勢。李柔兒拉著闖了大禍嚇傻了的安瀾跟了過去,眾人紛紛作鳥獸散。唯有王準留了下來,笑嗬嗬地看著岑子吟。眼中的不懷好意一目了然。

“將她帶下去等公主落”安嘉的聲音響起,讓不知所措地岑子吟得以喘了一口氣。

王準聞言臉色變得很難看,安嘉麵無表情的指揮兩個侍衛催促岑子吟隨他走,岑子吟低著頭跟了過去。

走了一截,安嘉將兩個侍衛打走,領著岑子吟往不知名地地方走了去,岑子吟本以為他要帶自己去的是李瑉身邊,沒想到先是隨眾人地步伐走了一截,隨即便繞到旁邊的一個小院,兩個侍女迎出來,安嘉吩咐道,“岑家娘子在這兒呆一會兒,你們好生侍候。”

回頭吩咐岑子吟,“你暫且在這邊院子呆著,若是小王爺沒事了,必會派人來尋你,不要再亂走了,再遇上他,怕是沒人替你擋板子。”

岑子吟低聲道,“謝謝。”

安嘉扯了扯嘴角,“不用謝我,你還是好好想想怎麽應付下麵地事。這次的事若是壓下來了還好,沒壓下來,你再這般無狀,怕是小王爺也保不住你。”

說罷扭頭就走,岑子吟沒心情去計較安嘉的態度,他能做到這一步實在已經是難能可貴了,換了自己,親親的姐妹替人挨板子,結果傷的那麽嚴重,怕是要破相了,自己肯定是氣得不行,在這會兒誰還管他死活。

今兒個李瑉的表現,岑子吟在開始的懊惱之後,如今是深深的感動,她一直以為李瑉是為了好玩才來煩她的,卻沒想到他竟然為她這樣,雖然那一鞭也有他自己的責任,總是賴不掉一開始是為了她的初衷。

何況,岑子吟隱隱的感覺到安瀾那一鞭實是衝著她來的,橫掃而過,而不是豎直的下來,李瑉的頭在那一刻偏了一下,然後,他的臉花了,她的臉卻沒事。

岑子吟笑,真是個傻孩子怎麽會有這麽傻的人呢,他已經二十歲了呀雖然沒成親,雖然沒老爹教養,卻是在皇家長成,怎麽會做出這樣的傻事兒來?就這樣已經有人嫌棄他無賴,沒人肯將閨女嫁給他了,破相了怕是更要被人嫌棄到死了。

哼竟然還說什麽他將就娶她了的話,這個蠢材她才不會嫁給一個破相的人咧雖然美醜無所謂啦……可是,他這麽不珍惜自己的身體,為了一個隻算得上有幾麵之緣的人這般,實在是傻到極點了

她才不要一個孩子氣的老公,何況這個人還是皇家人

心中最佳老公人選是這樣的,高大,英俊,成熟,體貼,可靠,包容,風趣,最好還要有一點點大男人主義,但是不可以過分

這個小破孩兒每一點符合的,就算是將就,那也是她將就他不對她絕不會將就他這樣的傻子的

岑子吟臉上陰晴不定,努力的不要去想李瑉到底如何了,隨著兩個侍女進了廳內,才現這兒都是男子的東西,連一草一木皆是隱隱的透露出一股陽剛的氣息,岑子吟問了兩個侍女才知道這兒是專門備與有身份的侍衛長輪值時用的,不消說這兒如今便是安嘉地居所了。

常芬公主帶來的侍衛不多,因此這兒除了兩個常值地侍女以外並沒有其他的人。也許安嘉根本就沒時間過來休息地,岑子吟暗笑自己多想。隻是靜靜的候著有人來傳喚。

這一等便是到了夜裏,岑子吟隻覺得瞧不見外麵的光線了這才現天色已經黑了下來。腹中饑渴,吩咐兩個侍女去與她取些吃食,直到屋子裏伸手不見五指了還不見人回來,岑子吟不得不走出去瞧瞧,不知道是不是出什麽事

岑子吟有些猶豫。如今外麵不知道是什麽情形,在院子裏走了一圈也沒瞧見半個人影,小院裏沒有開火,因為大多的人都是捕獵了回來讓人做出來的,在這邊院子裏沒多少人吃飯,因此要用飯都是大廚房包攬。

這會兒依稀可以看見遠處地燈火。卻是無法聽見聲音,夜涼如水,寂靜的隻能聽見草叢中的蟲鳴與自己的呼吸聲。隱隱約約的樹梢在微風中搖曳,不時飄落下幾片樹葉。

膽小的女兒家在這種情況下是絕不敢瞎闖地。這兒人生地不熟,這兒她剛闖下大禍。這兒她比一個尋常的粗使婢女也不如,何況。夜風還吹來不詳個感覺,讓她覺得寒冷異常,天空中的月兒不知道躲到哪兒去了,遲遲地不肯露臉,她隻能依靠遠處那蒙蒙的燈光依稀分辨出附近地情形來。

去,還是不去?

民以食為天踏出一步

餓一頓其實沒啥大不了的收回腳步

隻是去廚房拿些東西而已……沒準她們馬上就回來了

岑子吟搖搖頭,心中不詳地感覺越盛,不該這樣的,整個世界地人仿佛都消失了,除了遠處仿佛永遠觸摸不到的燈火,她被遺忘在這個角落,風吹過,越的冷了,雲層終於露出了一點點縫隙,讓月娘羞澀的露出臉來,淡淡的光輝灑下來,讓周圍的一切真切了些。

那兩個侍女去了應該有大半個時辰了?換算成小時的話有一個多小時了,這院子並不算大,她雖然不知道廚房在哪裏,可是這會兒非常確定方圓五百米之內是沒有人的,夜深人靜的時候,若是有人合該聽得見的。

安嘉的話又在岑子吟耳邊回響,歎息了一聲,岑子吟回過頭往小廳走去。

侯了沒多久,就聽見外麵急促的腳步聲,岑子吟連忙走出去,瞧見一個侍女滿臉慌張的拎著一個燈籠走過來,那模樣就是今日見到的一個。

見到岑子吟便叫道,“三娘子,小王爺出事了”

岑子吟心中一驚,那侍女繼續道,“三娘子,您先過去,就順著這條路過去,奴婢要回房那些東西。”

岑子吟問道,“出什麽事

那侍女道,“怕是要破相呢,這會兒正鬧的不可開交,方才大夫用了藥,所以睡了會兒,這會兒醒了便嚷嚷著要見您,您還是快去……”說著將燈籠塞到岑子吟手中,推著她往外走。

岑子吟手中的燈籠掉到地上,心中一慌,不假思索的往外跑去,那個傻子

那侍女瞧著岑子吟的背影眼中閃過一抹愧疚的光芒,地上的燈籠燃了起來,將她的臉照耀的陰森而恐怖。

岑子吟跑了一截,呼吸漸漸的激烈起來,腦子越的迷糊,醒來第一件事就是想到她的安危,醒來第一件事他竟然就是想到她的安危在這個世界,也就隻有方大娘、大郎、二郎和兩個舅舅表弟會如此待她了。

真是傻子,她跟他又有什麽幹係?不過就是請他吃了兩頓飯罷了。

真是傻子,竟然不會直接叫人來叫她,不知道傳了幾手話,才讓那個侍女驚成那般模樣

岑子吟微微一愣,意識到有些不對勁,李瑉若是要見她,安嘉該是第一個知道的,何況,那個侍女竟然隻是給她指點了方向,就沒有下文了,兩個人出去一個人回來,那個侍女臉色白,手上提的燈籠好像是新放進去的蠟燭,從最近地光亮處照過來,怕也不止燒上那麽一點點。何況,真要著急了。誰還會去點燃那麽一個燈籠費事?

越想疑點越多,岑子吟覺自己頗有曹操的某種特質事後才知

樹蔭裏跳出來地那個人影證實了她的想法。岑子吟苦笑,毫不思索地向燈火輝煌處跑去

“三娘子走的這般急,可是要去會情郎呀?”

路中央的那個影子張開了懷抱隻等人自投羅網,岑子吟猛然刹住腳步,嗬嗬笑了兩聲道。“不知道王公子又是為何在此逗留?”

“當然是為了等你”王準冷笑道,“現在公主已帶著李瑉回城了,這會兒怕是誰也幫不了你了”

“好”岑子吟攤攤手,“你想要什麽?”

王準道,“三娘子以為

岑子吟道,“強盜攔路為了劫財劫色。至於王公子攔路恕小女子無知,還真猜不出來。唔,劫財?劫色?難道王公子竟然與那山寇土匪是一路貨色?”

王準道。“少逞口舌之便,本公子瞧得起你是你的福氣。你還是乖乖的從了我否則,若要我動手傷了你嬌滴滴地身子。那可就不好

岑子吟笑著低下頭,瞧著自己還沒怎麽育的胸部。實在有些汗顏,罷了,這時代的人就是喜歡蘿莉,今日怕是難逃一劫了,瞥了周圍幾個身強體壯的侍衛,岑子吟無奈歎息,不過,想要碰她,他要準備好付出足夠的代價才行

伸手在頭上撫過,瞧瞧的取下簪子,岑子吟做出自以為嫵媚地表情,“那,少爺打算如何對待奴家呢?”

王準明顯愣了愣,隨即大笑,“你以為你能騙的過我?搜身”後麵兩個字是吩咐岑子吟身邊的侍衛地。

兩雙巨掌伸過來,岑子吟咬牙認準一隻狠狠的劃了下去,隻聽見暗夜之間一個男聲淒厲地慘叫,岑子吟下一刻便被另外一個侍衛抓的死死地,順便打掉了她手上唯一的武器。

“放手”岑子吟喝道

那侍衛伸手在她身上摸索,一股難以言喻地惡心感湧上來,偏生對方力大如牛,她隻能無力的掙紮。

王準嘿嘿的笑著,“三娘子放心,他隻要搜得你身上沒有危險物品便會放了你的。”

“呸”岑子吟唾了他一口,“讓他放開手,我自己給你看”

王準聞言又是一愣,隨即哈哈大笑起來,“有意思,三娘子果然與眾不同呢,虧得我費了這般多的心思。”

岑子吟冷笑,“那是你眼光好。”挑了一條幽冥路心中的怒火高漲,偏生臉上笑的越的甜美,王家,真的在這個時候不能倒下麽?她不相信曆史不可以更改

今晚的屈辱,她必然要王家人十倍百倍的償還

感覺到緊抓住自己的手鬆了開來,岑子吟的手放到了自己的衣襟上……

“你們在做什麽?”一道男聲突然冒出來,在這個時候平穩的顯得有些凸特。

岑子吟抬起頭,這一刻,竟然意外的感覺到安嘉的聲音猶如天籟。隻見依稀的燈光下,安嘉從一顆樹下閃身出來,天空中的星輝讓人勉強可以分辨出他臉上陰沉的神色。

“安大侍衛?”王準抱胸看著眼前明顯神色不善的安嘉,“你又來做什麽?難不成還想管我的事不成?”

安嘉淡淡的道,“縣主讓我來尋岑家娘子。”

王準聞言哈哈笑了起來,“縣主?唔,她現在不是在跟常芬公主在一起麽?再說了,這小娘子借我一用,你回去回縣主她回家了不就成了麽?”

安嘉道,“不敢違縣主所命。”

王準聞言厲色道,“你意思就是非要跟我作對了?就為了這個女人?”

王準身邊幾個以他為的侍衛紛紛摩拳擦掌,將安嘉圍了起來,安嘉冷喝道,“放肆這裏可是皇家別院,你們敢胡來?”

王準斜著嘴角吊兒郎當的笑道,“為了一個民女罷了,安大侍衛要跟我作對。我不奉陪怎麽行?”

安嘉心中犯苦,明明吩咐了岑子吟不要出來。這個麻煩的女人偏生還要跑出來,不由得瞥了岑子吟一眼。岑子吟看見安嘉看向自己,心頭亦是苦笑,竟然讓人看見這般不堪的樣子。

安嘉地手慢慢的放在腰間地佩劍上,淡淡的道,“敢不從命”伸手一把將岑子吟撈到身後。岑子吟隻覺察到一隻厚實地手掌抓住自己的手,然後一股大力傳來,整個人便靠在了一個寬闊的背脊上,就是麵前有些尷尬而已,由於方向問題,岑子吟麵前麵對的是一棵大樹。來不及胡思亂想,身後便傳來一陣打鬥聲。

岑子吟扭過頭來,一抹劍影就從自己鼻子前麵劃過去。還帶來了一陣熱浪,濺的滿臉熱乎乎地。一股腥味兒嗆入鼻腔,安嘉喝道。“躲好休要惹我分心”

岑子吟不得不把頭乖乖的縮回去,心中焦急卻是無可奈何。安嘉功夫雖高強,到底要護住背後的人,而王準所帶的人也不是庸輩,岑子吟連連聽見幾聲悶哼,安嘉想是傷的不輕。

這邊刀光劍影,卻是沒個人來管管,繼續打下去怕是要出人命了,事後她這個掃把星怕是要內疚到死,今兒個已經連累兩個人受傷了

該如何是好?

“住手”岑子吟叫道,“王準,叫他們住手”

沒人理會岑子吟的聲音,男人打架,女人地聲音自動被忽視,這會兒已經與起因無關你一開始要的不過是白蘭地的方子,現在我沒有那個,卻是有樣更好地東西,再打下去,你什麽也得不到還會惹上無窮的麻煩”

王準冷笑,岑子吟道,“現在住手,我跟你走,然後,你會得到你意想不到地東女人怎麽蠢成這個樣子,讓她跟王準走,那他急哄哄的跳出來幹嘛?沒事兒找虐麽?女人,就該乖乖地躲在男人背後

“什麽人在那邊?”一個人輕聲問道,身後是一條長長的火龍,不知道什麽時候,竟然有一堆侍衛巡邏過來了。

岑子吟呼出一口氣,她不是逞能,隻是以為真地沒人管這王準了

麵對大批的侍衛,安嘉與王準不約而同的借口以為對方是刺客,明眼人都知道這會兒月光明亮,怎麽會認不出對方來,何況還有一個很能惹事兒的女人在那兒,不過,沒有人揭穿這個謊言,隻是分開了兩方人馬,各自送回房間去養傷。

“你不是一向跟我不對盤嗎?幹嘛伸手救我?”小廳裏,岑子吟一邊替某人包紮傷口,一邊問道。

安嘉依舊是一場冷臉,跟沒痛覺似的淡淡的掃了岑子吟一眼,“縣主讓我來尋你。”

岑子吟聞言狠狠的拉了一下手中的白練,隻瞧見安嘉身上的肌肉驟然緊繃,這才笑出來,“縣主這會兒陪著常芬公主,哪兒有空想起我來?撒謊麵不改色是好事,可也要編派個讓人信得過的謊言不是?咱們兩個是有梁子不假,也不帶做了好事不留名的呀”

瞧見麵前這位繼續麵無表情,不由得懷疑他麵部神經失調,伸手又在安嘉包紮好的傷口上拍了一下,滿意的瞧見一張臉扭曲了一下,岑子吟繼續處理下一道傷口,手上的動作繼續沒輕沒重,誰讓某人一點兒疼的樣子都沒有的?她就當他沒有痛覺神經好了,“放心,你不肯承認你救了我,我也不會忘記你的大恩大德的,俺娘教過俺,滴水之恩湧泉相報。”

“你報恩的方式就是折騰的你的恩人傷口多流點兒血?”安嘉的聲音有些咬牙切齒,也不知道是氣的還是疼的。

岑子吟哎呀一聲,低叫道,“你都不叫疼來著,我都忘記受傷的是你了對不起呀”臉上的笑容卻是得意洋洋,小樣兒,就不信治不了你了,裝酷裝露餡兒了

安嘉懶得與她費唇舌,這女人的腦子就會放在於人鬥嘴上,若是聰明點兒絕不會自己跑出去,遇上這種事老天沒眼才讓他給撞上了,這女人一天不出點兒幺蛾子就不能安生。

旁邊兩個侍女膽怯的捧著托盤,托盤上有晚膳也有白練清水,岑子吟收拾好最後一道傷口,抬起頭看了一眼那個對她撒謊的女人,隻是淡淡的一眼,那個女人扔掉手中的水盆撲通一聲跪了下來。

“三娘子饒命奴婢,奴婢也是迫不得已的……”

安嘉皺了皺眉,岑子吟笑笑道,“你是不是要說,那人抓了她,”岑子吟指著隨即跪在地上求情的另外一個人,“抓了她來威脅你?所以,你沒辦法,就回來對我撒謊?”扭過頭對安嘉道,“他們是你府上的侍女麽?”

安嘉搖了搖頭,“是別院的。”

岑子吟點點頭道,“罷了,我不為難你們。”別院的人,無依無靠,命是掌握在別人手裏的,死了怕是都沒個替他們做主的,人都是自私的,是她也會選擇這麽做該算的賬,她自然會找王準一一清算的。

安嘉道,“你倒是好心腸忘了方才你受的委屈

岑子吟咬咬牙眯起眼瞪著安嘉道,“你早就來了?”

安嘉摸摸鼻子,笑,“我以為是你不聽話,自己跑出去的。實際上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