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部 婚前婚後 第十八章 禮物留下,人可以走了

下來兩日倒是出乎岑子吟的意料,安靜無事的讓小兩一把婚後蜜月的舒心日子,王府一大家子即便是重大的喜慶日子也不一定會在一塊兒吃飯,因此岑子吟除了早上要去與公婆請安之外,便沒有出過院子半步,雖然王爺那邊從來沒見到過,王妃那邊卻是按時的過去。

小兩口是在院子裏自己做飯的,由岑子吟帶過來的兩房管事媳婦掌管著廚房,小兩口沒事便讓兩房管事將岑子吟帶過來的嫁妝收拾了一番。

首先是值錢的物件,盡數能收起來的便收起來,小件放在臥房的櫃子裏,鑰匙隻有岑子吟有,大件則是鎖在專門挪出來的一件庫房裏,隔壁便是黑熊所在,這樣即便日夜無人都不消擔心。

至於家具等物件卻不能這麽折騰了,大件的東西旁人也輕易搬動不得,因此屋裏這會兒除了家具招眼了些,餘下的一幹物什盡數都收拾的幹幹淨淨,連塵兒也將岑子吟送給他的一些飾品讓岑子吟代為收拾,一個院子便出落的清新宜人,頗有點兒家徒四壁的意思了。

到了第三日下午,日子過的極為愜意的岑子吟正搬了一張臥榻放在院子裏曬太陽,突然聽見外麵傳來一陣狗叫聲,那叫聲聽著極為耳熟,像是黑朵,塵兒便迫不及待的跑出去了。

不多時便回轉來有些不悅的道,“門口站著個小媳婦,打扮的不像主子也像下人,那樣子怯生生的,沒點兒大家氣派,不過,身邊跟著那丫頭說她是二十一爺的媳婦兒,三娘子是見還是不見?”那模樣怕是巴不得岑子吟說不見,她好馬上去趕人。

二十一郎便是李瑋了,想到他那位媳婦不多話,多半都低垂著頭的模樣,瞧著倒是個好相與地,岑子吟聞言笑道,“二十一爺你是見過的,家中便是他與你姑爺最投緣,她來必是有事,快請她進來吧。”

塵兒聞言才笑起來道,“那我得趕緊過去,她可被黑朵給嚇壞了。”說著扭頭便跑了出去。

不多時,塵兒果然引著那婦人進來,瞧著與岑子吟一般大的年紀,身上地打扮卻很是樸素,半件首飾也沒戴,身上的衣裳料子雖是絲綢,卻不是上好地料子,即便是普通人家也買的起的那種。

二十一郎這位夫人娘家姓魏,魏氏一來瞧見岑子吟身上的衣裳雖然比她好些,身上也是半件首飾沒有,神態卻是與當日在大廳時候小白兔的模樣完全兩樣,不由得笑了起來,岑子吟已是吩咐了秀兒搬了凳子過來,笑著引她入座道,“塵兒是被前兒個地事兒給嚇怕了,到把你涼在外麵半晌。”扭過頭又吩咐秀兒去倒茶。

魏氏坐下聞言笑道。“說來也是我來打擾了嫂嫂。不過夫君聽說了你們這邊地事兒很是擔心。隻催著我快過來。道是有些事兒他也不便多言。我們婦道人家該是好說話些地。”

岑子吟道。“我左右是無事。你常來坐坐也好。這府裏我也是初來乍到。很多事兒都不懂。弟妹若是有什麽話不妨直說。想到前兩日地事。我便覺得頭皮一陣陣地發麻。”

魏氏聞言捂著嘴低笑了兩聲。“我才來也是嚇地不輕。瞧著你如今這模樣倒是放心不少。五姑奶奶還算好地。隻是愛穿戴。膽子卻是極小地。”

岑子吟挑挑眉。魏氏壓低了聲音在岑子吟耳邊道。“早些年王妃替她覓了個夫家。婚後三個月不到便和離了。她便整日裏地與人鬼混。吃喝不愁。就是愛金銀。隻是如今年紀漸漸大了。身邊地人也就漸漸地離了。否則她也瞧不上咱們這點兒私房。”

頓了頓又道。“夜裏可睡地好?”

岑子吟皺皺眉。夜夜都是絲竹通宵達旦。哪兒能睡地好?苦笑道。“弟妹睡地如何?”

魏氏道,“我已是習慣了,過些日子王爺已是答應咱們單獨出去開府。我要與嫂嫂說地便是十七,他母親便是那位九姨娘,王妃不管事以後便是她在理事,這兩日你不出門,想必待你要出門之後便會來尋你。”

岑子吟點點頭道,“我省的,隻是……我擔心地是府裏還該有其他的人。”

魏氏點點頭道,“府裏地大小事兒九姨娘皆是掌管著,從我們這兒也沒少挖銀子走,我便是圖個清靜,懶得與她計較,不過她也不知道我到底有多少家底,否則早就被挖了個精空。今兒個我來,便是夫君要我提醒你該收拾的收拾起來,真個讓她鬧騰起來,怕是便沒清靜日子了。”

“不過,這位也不算厲害的,真正精明的主兒養了兒子的都已是成才出去了,年紀還小的留在府裏的也沒耐心管這些雜事兒。這諾大的王府,瞧著是一家,實則各自為政,不過嫂嫂初來咋到,盤算著你那點兒私房的不少,我也是吃過這虧的,日子久了你便知道了。”

“其他的人麽,”魏氏露出不屑的神情,“嫂嫂看好家門便是,他們算計的不過是你的私房而已,偶爾扔點兒甜頭與他們,休要得罪的狠了便不會有什麽大事。”

岑子吟嗯了一聲,瞧了塵兒一眼,塵兒便拉著魏氏身邊那個丫頭去院子裏玩,沒了旁人,岑子吟這才低聲道,“王爺和王妃……”

魏氏沉吟了一會兒才道,“那兩位的事兒最好少參合,便是王妃那邊,能不去請安也別去了。”

岑子吟連忙點點頭,這便是前人付出代價換來的,她定會仔細斟酌,魏氏說罷了又低歎一聲道,“十五爺雖在外麵的名聲不好,卻是從沒在自家兄弟身上打過算計,有錢便花,無錢了便是一頓飯也沒去我們那邊吃過。我往日還不喜二十一爺與他來往,如今回頭想想,卻是明白了,這次二十一爺能得了皇上的賞賜,家中有錢出去開府,我還要謝謝嫂子。”

說著站起身來向岑子吟施禮,岑子吟連忙拉住她道,“弟妹這話便是見外了,自家兄弟,相互幫襯才是正理,快起來,否則日後有什麽好事,我也不敢與你說了。”

岑子吟心知這魏氏心中的盤算,不過人人都有私心,要是自家老公好好的一個公務員,偏生跟一個爛賭鬼整日的混跡地一起,誰能保證哪天不被對方給騙了?魏氏更多

看在她的麵子上,這並不重要,既然李瑉和李瑋地~中女人的相互走動也是應該地,何況,她也確實需要這麽一個王府裏呆的足夠久又不怕得罪了其他人的人來給她遞話,無疑,魏氏是非常合適的人選。

送走魏氏,岑子吟走到後方的庫房,這兒還有一道小門是通往其他院子地,因此黑熊便在這兒住著,而李瑉這家夥便是跟黑熊耗上了,黑熊瞧他不順眼,他偏生要去惹狗厭,白日裏岑子吟收拾東西,他便在這兒跟狗較勁,三天來一無所獲,依舊隻能站在離黑熊十步之外的地方才不會讓它狂躁不安。

聽見腳步聲,李瑉扭過頭道,“你怎麽來了?東西收拾完了麽?”

岑子吟笑道,“便是整箱的抬過來,哪兒有那麽多要收拾的,你整日的坐在這裏也不嫌膩味兒,要不,咱們出去走走?”

李瑉聞言又轉過頭去盯著黑熊,問道,“剛才聽見黑朵在叫,是誰來了?”

岑子吟道,“李瑋的媳婦。”

李瑉點點頭,拍拍自己地腿道,“既然沒事,就陪爺坐會兒吧!我還就不信這畜生不讓爺靠近了,改明兒爺就騎著它到大街上溜達,那一定很威風!”

岑子吟懶得理會他的天花亂墜的想法,靠在他身邊坐下來,不想卻被李一把攔住腰,拖到腿上坐下了,手不規矩的在她身上磨磨蹭蹭,岑子吟一把拍開他道,“都知道狗的腰最經不得力,怕是你坐上去便垮了。別鬧我,跟我說說府裏你到底還有多少其他地兄弟姐妹呀!”

這兩日岑子吟已是用盡了辦法,李瑉都不肯與她說府裏的事兒,總是一口一句你遇上了便知道了,惹的岑子吟惱怒不已,越發地好奇其他人該是什麽性子。

“提他們做什麽?”果然,李瑉便是這一句,並且非常不規矩的又要將手往衣服裏伸,岑子吟根據經驗知道唯有拉著他地手才能老實一會兒,一手一隻拉來放在自己腰間,“別動!莫非你想把你老婆給摔著不是?前兩日還沒給五娘揍疼?”

說到這個李瑉便是一臉的鬱悶,懊惱地道,“我到底是什麽事兒把那位姑奶奶給得罪了?”

想到這個岑子吟便不由得一陣好笑,唐珍兒最後跑來偷偷的給她說了,便是這家夥臉上的爪子印害的,撅起嘴道,“你與我說府裏的事兒,我便告訴你為什麽可好?”

李瑉連忙搖頭,“還是不要了!府裏是事兒要自己看著才有意思麽,至於那位姑奶奶,我惹不起還躲不起麽?”

岑子吟咯咯的笑的肚子疼,趴在李瑉身上,將手環住他脖子,喃喃的道,“可憐的孩子,對我這麽好,還要被人揍,日後你要是想再娶媳婦,便尋思著回門的時候會被揍,便沒那個念頭了。”

李瑉便是隻挑自己喜歡的聽,瞧見岑子吟在他身上趴著一動不動,陽光曬的她的臉微微的泛紅,身上的裝扮雖然樸素,卻越發的讓那張臉動人起來,不由得有些口幹舌燥,手也有點兒不聽使喚起來。

“孩子?你想要?這事兒咱們還得努力才行啊!我說,老婆,不如……”

岑子吟嗯了一聲,已是感受到李瑉的變化,兩人正是新婚,因為第一次實是狠糟了些罪,這兩日岑子吟也是累的不行,夜了李瑉都很是克製,今兒個岑子吟歇了半晌,沒什麽事,卻是也有些蠢蠢欲動起來。

不舒服的挪了挪身子,李瑉卻是狠狠的吸了一口氣,見岑子吟沒有抗拒的意思,一張紅唇微微張著,便湊了上去。

半晌,兩人分開的時候衣衫都有些淩亂,李瑉是被岑子吟推開的,唇有些腫,低聲道,“這兒不行!”

扭過頭去看黑熊,李狠狠的瞪了黑熊一眼,叫道,“爺改明兒再來收拾了!”

說罷扶著岑子吟起來,岑子吟身子有些發軟,李瑉卻是龍精虎猛,一下子從地上跳起來,便要拉著岑子吟回房,兩人走了不到兩三步,就聽見塵兒在外麵叫道,“十五爺,十七爺來尋你呢!”

李瑉不耐地叫道,“不見!哪兒來的讓他滾回哪兒去!實在不行讓黑熊送他走!”

塵兒已是瞧見兩人,對兩人的樣子視若無睹,岑子吟卻是有些不好意思地躲到李瑉身後又整了整衣衫,不管怎麽說,教壞小孩子是不對滴!

塵兒道,“姑爺,十七爺說是要送您一份兒新婚的禮物,讓您去收!他便帶著禮物在門口候著,道是你必然喜歡呢!”

塵兒刻意地在禮物兩個字上加重了語氣,李瑉聞言挑了挑眉,扶著下巴露出思索的表情,“送禮?他與他娘一般的性子,竟然送我禮?”不由得看了岑子吟一眼,心道,這家夥不會是說錯對象了吧?

塵兒嗯了一聲,“還有幾位爺和姑奶奶,奴婢都不認識,因此特地來問爺一聲。依照奴婢所見,爺最好還是親自去一趟。”

李瑉歎息了一聲,湊到岑子吟耳邊道,“你到房裏等我,我打發了他就回來!”

岑子吟瞪了他一眼,在孩子麵前也沒個樣子,嗯了一聲喚過塵兒便回房去。

李瑉走到門口果真瞧見好幾個兄弟姐妹站在門口,門邊便是忠心耿耿的黑朵,雖然沒有叫喚,卻是嗚個不停,全身緊繃的看著來人,怕是隻要有人一越過那道門便要撲上去。

瞧見李過來,十七嗬嗬笑道,“十五哥,你還養了這麽條狗,不會是專門拒絕兄弟姐妹來竄門子地吧?”

李瑉毫不客氣的點點頭道,“沒錯!你們來了便是要讓爺破財,禮物可以留下,人就走吧!爺正新婚燕爾,沒空招呼你們!”

聞言眾人便笑了起來,其中一個女子笑道,“十五哥,這話說的,前幾天咱們那般早起不了身,錯過了見嫂嫂的機會,今兒個特地過來,哪兒有你這般拒人於千裏之外的?咱們也不是五姐那種見了便不放手的,難不成還能偷了你什麽走?沒道理二十一房裏地進的這道門,倒是咱們你不讓進了吧?”

李瑉臉色一暗,旁邊一個男子道,“十五弟啊,當哥哥的不得不說這便是你的不對了,咱們高高興興的約了一起來,你便是不歡迎,也

杯茶水,客客氣氣地接待了,再談送客不遲,自家都不讓進,天下便沒有這樣的道理。”

眾人皆是一臉看好戲的模樣,如今皇上最注重地便是兄友弟恭,往日裏這些兄弟姐妹不來便罷了,如今若是李將人攔在外麵,怕是要讓岑子吟落人話柄,李瑉聞言冷冷的笑了笑,朗聲叫道,“張管事!來,把黑朵帶一邊兒玩去!讓諸位爺和姑奶奶進門!”

張管事隻將黑朵帶回窩裏,又用一把鐵將軍鎖了起來,眾人便不消李相邀,便一個接一個地擠進來,人人皆是一臉好奇的看著這院子,李瑉也不攔,攔也攔不住,笑嘻嘻地道,“三娘還在房裏午睡,你們自己隨便走走。若是累了,便到小廳來,我這會兒便讓三娘準備些茶點。”

其是什麽居心就不得而知了,眾人一陣咋咋呼呼,隻道是這院子何等的漂亮,王妃便是偏疼李,又道是李瑉實在好福氣若非取了這麽個能耐老婆,哪兒能掙到那麽多錢。

聽的張管事頻頻皺眉,見李瑉不攔,卻也不好多說什麽,瞅著有人往後麵走,冷冷一笑,黑熊的地盤,他也不敢輕易的過去,這群不知道怕死的家夥,就等著瞧吧,這會兒倒是有些理解自家姑爺的心思了,索性將院子門一鎖,跟著在後麵溜達,去看個熱鬧。

這邊,一共來了七八個人,卻還是有兩個隨著李瑉進了小廳的,一個是十七,還有一個便是他身邊的女人了,嬌俏的模樣,看打扮便不是個正經的女子,站在十七身邊,雙目顧盼生情,不斷的瞅著李瑉,初時是什麽表情李瑉自然記得在心中,人群裏就這麽一張生麵孔,他想不多瞧兩眼都難。

十七一撩衣擺,往凳子上一坐道,“十五哥,可還喜歡兄弟給你帶來地禮物?”

李瑉笑吟吟的連連點頭,“喜歡!喜歡!留下她,你就可以走了!”

十七嗬嗬笑了兩聲,“嫂嫂不會說什麽吧?”

李瑉挑眉,“她敢!”說著壓低聲音問道,“瞧這身形,合該還是個處子吧?”

十七露出個是男人都明白的眼神,一拍手掌道,“十五哥真真是好眼色!不虧是久經戰陣地!這媚兒能歌善舞,才十四歲,弟弟我很是下了些血本才買回來,如今原封不動的就將人給你送了過來,便是覺得你這小院裏人丁太少了些,別說送禮應酬,便是自賞也是不足。不過,聽說嫂……”

李瑉嗬嗬笑道,“你嫂嫂是個能容人地,若是還有,你便再送些來也無妨!”頓了頓,低聲道,“十七弟你那兒還有不少人吧?日日夜夜都可以聽見聲音呢!”

岑子吟在簾子後麵聽的眼皮直跳,這李翻天了不是?這才結婚幾天,就想往屋裏拉人了?還要再要些?胸中的醋壇子打翻了一大罐,強忍著才沒挑了簾子進去,這家夥,得!不說清楚從今兒個開始,休想上她的床!

還有,什麽叫久經戰陣?她沒挑他往日的事兒說,這會兒倒是記掛起來了,有機會得問個明白才行!

十七聞言便是肉疼不已地表情,愁眉苦臉的道,“便是這個已是花了血本了,嫂子既是個能容人的,她能不給你房裏多添幾個?瞧著嫂子身邊那丫頭,瘦了些,卻也是個美人痞子……”

塵兒正端了茶過來,聽見這麽一句,抬頭看了岑子吟一眼,不聲不響的扭頭又回轉去,過了沒多久,這才回來了,岑子吟見狀低聲笑道,“休要理他,茶給我,我端進去。”

塵兒指了指盤子上的茶杯道,“這杯是與姑爺的。

岑子吟點點頭,接過托盤走進去笑道,“我道是誰,原來是十七爺來了,喲,還給我們爺帶了這麽貴重地禮物來,嫂嫂便在這裏謝過十七爺了。來,嚐嚐嫂嫂親手泡的茶,看看可合胃口。”

將其中一杯擺在十七麵前,岑子吟笑的格外溫柔,這才回到李瑉身邊將托盤上餘下的一杯遞給他,李瑉接過喝了一口,這邊卻是聽見十七撲的一聲將喝進去地茶水給噴了出來,叫道,“怎麽一股騷味兒?”

岑子吟非常想笑,卻是依舊眨巴眨巴眼睛關切的道,“十七爺?您沒事吧?這茶是一個商人從西域帶回來的,便是一股騷味兒,初時喝著覺得難以下口,久了沒那味道還覺得不香呢!您要是喝不慣,我便讓人換一種來。”

十七擺擺手道,“沒事沒事!還是換一種來吧,這味道想來平日裏在西域來地一些東西上是能聞到的,我實是喝不慣。”

岑家哪兒有什麽從西域帶回來地東西?岑子吟憋的肚子疼,忍不住趁著去拿茶水地時候跑到一角狂笑,塵兒也是一臉的欣喜,瞧見她這般,岑子吟忍住笑容道,“今兒個的事兒我替你擔著,可這是王府,我知道你在家裏是自在慣了,也沒誰會對你言語上無禮,可如今不比在家中,若是出了什麽事,怕是連我也保不住你。何況這種事兒也隻能讓咱們笑上一笑,卻是對他無大礙。”

塵兒聞言臉色暗了暗,依舊點了點頭,岑子吟想了想,還是沒鬧明白裏麵放了什麽低聲問道,“你到底加了什麽?”

塵兒抿著嘴指了指狗棚的方向,岑子吟捂著臉又是一陣狂笑,這才勉強收了聲,重新換過一杯茶水回到花廳,剛走到門口,就瞧見裏麵一群人慌慌張張的跑出來,大叫道,“不好了……”

呼呼,天氣越來越冷了呢,我就說怎麽昨天在家裏隻穿兩件衣服冷的我受不了,還有點兒感冒的跡象,原來氣溫已經降到隻有幾度了,還有很多地方有暴雪,成都也是在下很大的雨,看書的童鞋們,要注意身體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