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則和公儀海的出場再次引來了眾人的目光。
雖然這兩人,無論是王則還是公儀海全都已經獲得了晉級的資格。也就是說,無論誰勝誰負,兩人都會名列潛青榜。
從這方麵來說,這場戰鬥就少了一絲你死我活的味道,但是,淘汰賽本來就是為了潛青榜的排名服務的。之後的排名賽,絕對不會比現在輕鬆多少,甚至還會更激烈。
王則之前的劍之本意引來全場的注意,後來的形劍合一也讓無數人驚歎。
公儀海更不用說,那是全場公認的強者。
甚至早在第二輪淘汰賽還未開始的時候,眾人就已經將他排進潛青榜的前列了。
而且,早在第二淪淘汰賽的第一戰開始,他就已經是默認的九組第一高手。哪怕在王則顯現了劍之本意和形劍合一之後,這種想法仍未改變。
公儀海本來就是所有人都關注的目標。王則展現實力之後,同樣受人矚目。如今他們兩個人對上。簡直比之前的名額淘汰戰還要讓人興奮。
別處。
狄無為已經無所事事,此時一雙目光緊緊盯著王則和公儀海。
韶學名的眼裏也泛起一抹興奮的目光。
其他鬥戰台的高手自然也是如此。
王則和公儀海走上鬥戰台。
最後一戰了。
不過,這時候說最後一戰似乎也不太明確。畢竟此時其它鬥戰台上,還有戰鬥沒有結束。
不過,說是其他鬥戰台,其實也隻有一號鬥戰台而已。潛青武場一共二十個鬥戰台。二十個淘汰小組,如今,十八個小組的比賽已經全部結束。
隻有一號鬥戰台還在進行著最後的戰鬥。
而一號鬥戰台比賽的人中,其中一人正是南陸的章浩涆,唯一的和王則同等修為的弟子。
章浩涆的最後一戰沒有什麽懸念,他的對手是早輸過四次的曹允。實力和章浩涆根本不是一檔次的。所以戰鬥結束的也快。
王則走上鬥戰台的時候,章浩涆的戰鬥就已經結束了。
結束之後,章浩涆沒有再看自己的手下敗將,而是轉過身,看向王則。
一號鬥戰台和九號鬥戰台分屬武場兩端,之前的時候,中間隔著七座鬥戰台,也總是會有七場戰鬥隔著。還是明顯。
現在其他人的戰鬥都結束了。
章浩涆與王則遙遙相對,對比就顯得更加明顯了。
剛才章浩涆已經結束了自己的最後一場戰鬥,獲得滿分的成績。以一組第一的身份晉級潛青榜。
接下來,輪到王則了。不過,對於王則眾人可沒有太大的信心。畢竟,王則的對手可是公儀海。失敗也是正常的。當然,這不能說不公平。反正就是現在遇不上,排名賽上也一定會遇上的。早晚會有一戰。
公儀海站在鬥戰台上,麵對眾人的目光,並不在乎。反而對自己接下來的一戰充滿興趣。
公儀海說道:“從第一場起,我就一直在等著和你一戰,你知道為什麽嗎?”
第一戰,呂承根?王則有些莫名,他並不覺得自己和呂承根那一戰有什麽值得吸引人的地方。雖然呂承根的山水相逢意境確實很特別。不過回想起公儀海的攻擊手段。
王則心中一動。仿佛心裏劃過了什麽。
王則說道:“我或許可以猜到一點。但是並不明確。”
公儀海說道:“那就開始吧,我們的戰鬥,應該可以速戰速絕。三招定勝負如何?”
“可以。”
王則話音一落。台上的兩人氣勢驟變。一股無名的威壓充斥開來。並不強烈。甚至也沒有在周圍引起任何波動。就仿佛兩人還隻是依然平平淡淡地站在那裏,沒有任何動作。
但是圍觀眾人卻仿佛從心裏升起一股前所未有的緊張感。看著台上依然平淡平樸的兩人,幾乎所有人都有些忍不住屏住呼吸的欲望。唯有少數幾個人不受影響,但也依然對台上緊緊關注。
對峙仿佛天長日久,動手卻仿佛隻在一瞬之間。
一瞬間,兩人同時動手了。
王則拔劍而出,迎麵而斬。卻隻是普普通通的一劍,既不是劍之本意,也不是形劍合一。而是普通的一斬,基礎劍術。
對麵,公儀海也發出了一指。也是普普通通的一指。其指上既無意境也無意勢。有的,就僅僅隻是隨手一指而已。就仿佛看到了什麽東西而隨便指了一下一般。
若不是在潛青武場,若不是公儀海,這樣的一指,簡直不會被任何人放在眼裏。也不會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事實上,縱然知道這是潛青武場,他是公儀海。若非他的名聲尚在。眾人隻怕也會莫名其妙,不名所以。甚至都沒有人在他的指上感受到任何威脅。
隻有王則,此時此刻,隻有王則不同。
王則不止感受到了威脅,甚至仿佛感受到了長久以來絕無僅有的壓迫感。自從領悟世界之境和平衡之境後,王則已經很久沒有這樣的感覺了。
這還是第一次,威脅,壓迫,危險。
這一瞬間,他心裏甚至有個明確的明悟。若是不認真對待,這一戰,他很有可能會輸。
自從潛青武場開戰以來,無論是自己的戰鬥還是旁觀,這還是他第一次有這樣的感覺。
而這種感覺,又和之前的韋如波完全不同。
之前的韋如波看似可以和他勢均力敵,是因為韋如波的攻擊藏在了冥煙功法的後麵,王則不能一眼看出韋如波的破綻。所以,韋如波可以和他公平一戰。
但是即使如此,韋如波的冥煙功法也隻是在第一時間能夠稍微迷惑一下王則罷了。王則要真想看他的破綻,那他的冥煙功法將沒有任何秘密可言。
然而王則長久以來都沒有好好打過一場,渴望戰鬥的欲望讓他幾乎閉起眼睛強硬地對韋如波的冥煙功法視而不見。努力不會分析他的破綻。隻是和他公平公正的一戰。
然而現在,公儀海給他的感覺是不同的。
公儀海的攻擊清楚明白,完全沒有任何隱藏和躲避。但是卻給王則帶來了前所未有的威脅和壓力。
這種感覺,和韋如波天差地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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