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搞什麽鬼!”這是肖卓拿著名片找到冷氏集團香港總部見到冷宇軒時聽到的第一句話,“十二點下機,竟然三點半才到!香港的計程車都減速了嗎?”
“好帥的男人!”近距離地欣賞著暴龍獸般來回踱步的冷宇軒,肖卓不由在心中讚歎,“舉手投足都魅力十足,比雜誌和望遠鏡裏看到的還要帥!不過,可惜:
皮膚白細——女人味太濃;
眉毛濃黑——營養過剩;
眼大有神——如同銅鈴;
鼻梁英挺——平地起山丘,突兀;
唇厚有型——就像烤紅腸;
牙齒白淨——肯定用漂白粉刷牙,汙染嚴重。
再加上:性格暴躁、心眼小,花心,不務正業,唉——,好一個金玉其表,敗絮其中的紈絝子弟!
“喂,說話呀!舌頭被貓叼走了嗎?我在等你的解釋!”看著肖卓一臉癡迷地盯著自己,冷宇軒不屑地在心中冷哼,“種馬的女兒,無論外表多素雅,骨子裏都是花癡,真是賤父無純女!”
“對不起,我迷路了,所以就……”一看冷宇軒那副臭屁樣,肖卓便猜到眼前的沙豬一定認為自己已被他的“花容月貌”迷倒,索性便裝出一副小家碧玉、欲語還羞的像來。
“哼,真是天才!”天生的蠢材,“明天我會和你注冊結婚,我要事先聲明的是我不希望媒體知道這件事,更不希望見到你父母!”
“那怎麽行,就算不擺酒席也要讓各大媒體知道呀!而且我父母怎麽能不參加我們的婚禮呢?”肖卓擺出一副想將婚禮招告天下的架勢,“宇軒,你知道嗎,嫁給你是我以為永遠無法實現的夢想,現在美夢竟然成真了,我怎麽能不讓大家都……”
“劉秘書,讓司機送肖小姐回賓館!”不理會肖卓的抒情,冷宇軒毫不客氣地下了逐客令。
在沉默寡言的司機有禮地將她送至賓館客房後,“哀怨”的肖卓立刻換下怨婦的嘴臉,重拾平日的桀驁。
“在幹什麽呢?”撥通了台灣好友的電話,肖卓露出了來到香港後的第一個笑容。
“卓卓!”一聽是肖卓,秦茹忙扔下公事擔心地詢問好友的狀況,“你有沒有怎麽樣?姓冷的欺負你了嗎?”
“我很好,不要擔心,一切都在掌握中。”肖卓笑著安慰為自己擔心的好友,“冷宇軒決定注冊結婚,這樣一來我就不用擔心離婚時鬧得沸沸揚揚了。”
“這樣還叫‘你很好’?小姐,你是不是脫線了?你要和一個你不愛的男人結婚!把青春交給一個不愛你且恨著你父親的陌生人,你認為值得嗎?你會為此抱憾終生的!”秦茹抓著最後一點機會努力勸好友回頭。此刻,她恨不得把肖卓綁回台灣,然後看看她的腦殼裏是不是被人換成了漿糊。
“為了羅蘭,我覺得很值。”肖卓狀似不在乎地笑笑。
“該死的!你還嘴硬!為了一個不負責任的薄情父親犧牲這麽多值得嗎?這些年來你為肖家做的還少嗎?回來吧,別理會那該死的恩怨,你沒義務保護肖家一輩子!”
“別說了,小茹。”她打斷秦茹的勸說,“為了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決定的事我不會改變。你放心,我很快就會回去。”
“你是天下第一大傻瓜!”大聲罵了句,秦茹無奈地歎了口氣,真不知道自己怎麽會和這個比自己更固執的人成為死黨。
“那麽,天下第一大傻瓜的好友,現在可以和天下第一大傻瓜談公事了嗎?”肖卓裝出憨厚的聲音問。
“啊——”虧她還有心情開玩笑,秦茹衝著話筒大吼十幾秒,發泄心中的氣憤,然後清清嗓音開始談公事,“照你的意思我已經整理好那幫元老們虧空的證據。今晚忙完手頭的事,明天我就去香港處理這件事。對了,告訴你件高興的事,‘羅蘭紫辰’這期的銷售額,獨占了今秋服裝市場百分之六十五的份額。現在已經有許多知名時裝雜誌向我們預約做專訪。其中兩家還是香港最有名的時裝雜誌之一。”
“太好了,一定要全力配合他們,尤其香港這邊。”肖卓興奮地說,“這樣我們連宣傳費都省了。”
“就你會算計!”電話那頭的秦茹也很高興,“明天收拾完那幫碩鼠我就去和雜誌社敲定專訪的事。還有,你給肖天豪的支票被原封退了回來,你看要不要我專程送一趟?”
“算了,把那筆錢撥給設計部和宣傳部吧!”她知道肖天豪的固執並不遜於自己,他既然把支票退回就不會再收下,“我想增加公司在香港的廣告時間,你盡快和電視台洽談一下。”
“好的,來香港後我馬上就辦。在香港增加的那幾處賣場你還滿意嗎?”
“選址不錯,不過中環的店麵要再加幾十平方。你去落實一下。”
“行,我去辦。”秦茹合上記事本,命令式地對電話那頭的肖卓說:“我會在香港停留五天,是你來見我,還是我去找你?”她一定要親眼看到好友沒事才放心。
“我知道了,就後天吧,我去酒店找你。”肖卓知道好友很擔心自己,“有時我想,其實我很幸運,因為我有一個足以彌補我一生遺憾的朋友。”肖卓真誠地說。
“要死了,這麽肉麻!”秦茹笑罵著好友,心中卻在心疼好友的境遇,“好好照顧自己,我可不喜歡看憔悴的臉。”
“放心,我不會嚇到你,後天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