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你很準時嗎!”冷宇軒張揚地上下打量著站在自己眼前脂粉未施的肖卓,烏黑的雙眸瑩亮地讓人看不清隱藏在裏麵的思緒,俊俏的鼻子使白皙的臉頰更顯精神,粉色的雙唇有型而柔美,配上雅致而不張揚的合體套裝,在他相識的眾多女人中她雖談不上美豔絕倫,但卻靈動素雅地讓人不由駐足流連。

“有你的司機在,我托福沒迷路。”肖卓將冷宇軒的張揚不卑不亢地頂了回去。

“你該不會在諷刺我昨天未盡地主之儀派車接你吧?”冷宇軒挑挑眉。有意思,沒想到這花癡也有機智的一麵。

“怎麽會?你出身名門望族,自然比我這小家之女懂得應對交際。我又怎麽敢班門弄斧,影射你不懂禮數呢?”

“你比我想象的要有趣!”冷宇軒玩味地看著眼前的清秀佳人。厲害,幾句謙恭的話不僅挖苦了他的傲慢無禮,還顯示了自己的個性。要不是深知肖家的為人,說不定此刻他會對她產生好感。肖天豪的女兒果然在情場上有些手段,“說不定我會很快喜歡上你!”冷宇軒惡作劇般地在她耳邊吹著氣。

“你……討厭啦!”驚覺自己一不小心露出本性,肖卓連忙裝出嬌嗔的樣子,輕斥冷宇軒的輕浮。

“走吧,公證人等著我們呢!”冷宇軒不由地笑出聲,花癡就是花癡,稍微一逗就現出原形。

一場簡單的儀式後,冷宇軒與肖卓正式結為夫妻。

“宇軒,宇軒,你等等!”肖卓一路小跑地跟在冷宇軒後麵,“你等等嘛!”

“我要回公司。你自己叫車回飯店,稍後司機會接你去冷宅!”冷宇軒厭煩地冷凝著氣喘籲籲的新婚太太。

“可今天使我們的新婚之日,你不陪我嗎?”肖卓拽著冷宇軒的衣袖一副心有不甘的模樣。

“我沒空!”冷宇軒粗魯地甩開肖卓的牽絆,大步流星地向停車位走去。

“可是,”肖卓再一次粘上去,委屈兮兮地撒嬌說:“你送我的婚戒指環太大,人家戴不住……”

“那就不要戴!”冷宇軒不耐煩地將肖卓手中的婚戒連同自己的婚戒一齊拔下扔到幾十米外的花壇中。

“不要——”肖卓先是戲劇性地抓住冷宇軒的衣襟痛苦地大叫:“你瘋了!那是我們的定情之物呀!”接著又如同肥皂劇中的女主角一般飛奔到花壇裏跪在草坪上焦急地來回摸索,尋找與“丈夫”的結婚戒指。

“蠢女人!”不屑地看了眼肖卓痛苦忙亂的背影,冷宇軒心情大好地鑽進車子,發動引擎,“嗖——”的駛離婚姻注冊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