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傾兒微微向後偏頭回答:“不是丟不丟臉的問題,你我尚未婚嫁,萬一被熟人見了,會誤會的。”

“誤會便誤會,你我心之坦**,怕別人作甚?”聽衛傾兒這一說,元秦反而刻意慢下了馬的速度。

“人言可畏,將軍是不知道這京城裏傳謠之人的厲害。”衛傾兒還向元秦普及。

“你連逃婚都不怕人傳說,卻怕這個?還是說,你其實是擔心若真有人傳謠毀了你的清譽,怕我對你負不了責?”元秦試探性的問了她。

“將軍怎麽越說越離譜了,我……不遮了便是。”衛傾兒不知該如何回答,放下手結束了這個話題。

但在她心裏,自己悄然升起疑問:如果真有人傳謠,他會願意負責嗎?也會像同姐姐提親那般風光向她提親嗎?

心裏頭剛問完自己,衛傾兒驟然拉回思緒,小幅度的在自己臉上拍了拍。

衛傾兒!你想什麽呢?!這可是元大魔王,你怎麽能想到與他……這種關係呢!

不能想了,不能想了,你衛傾兒嫁誰都不可能嫁元秦的!

對,就是這樣!

衛傾兒不停的給自己洗腦,完全感受不到身後之人的偷笑。

不久,元秦帶著衛傾兒來到了宮裏,在一處雅致的殿前停了下來。

衛傾兒抬頭看了匾額,念道:“太醫署?”

元秦帶她走進去,廖太醫一臉慈眉善目的迎過來,見到衛傾兒很是欣喜的行禮寒暄道:“魏姑娘,不對,應當是衛小姐,沒想到您竟然是靖甫侯的二小姐,難怪如此天資聰穎,見多識廣啊!”

衛傾兒也很驚喜,又頗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後腦勺,然後禮貌的回了禮,“廖太醫安好!”

在廖太醫的帶領下,元秦和衛傾兒來到太醫署後院一處上了層層枷鎖的小屋前。

廖太醫開了鎖就退下了,元秦率先進去,衛傾兒隨後也好奇的跟了進去。

隻見屋內整齊的排列著不少架子,架子上擺著的瓶瓶罐罐數不勝數。

衛傾兒湊近了看,有的瓶子上標記了字,有的什麽也沒寫。

“這些……都是毒藥?”衛傾兒看了幾瓶標有名字的瓶子後問道。

“是,這些都是朝廷收集的現已發現的毒藥品種。”元秦說完從衣兜裏拿出一個新瓶擺了上去。

衛傾兒看了瓶子上的字:“複生果!”然後眼前一亮,激動的說:“所以這是一個毒藥庫!”

衛傾兒一排一排的看著架子上的藥瓶,像是掉進了一個寶藏庫一般。

“你現在的任務,就是盡量把這裏還未識別的毒藥用你的腦袋分析出來,然後將其毒性、症狀、解藥全部寫下。”元秦說明帶她來的理由。

“原來你把我留在將軍府是這個原因呀!你要早說有這麽個毒藥庫,就算你趕我走我也不會走的!”衛傾兒現在滿腦子都是毒藥,這簡直就是送給她的一個大禮。

“你的意思是,如果不是讓你來驗毒,你就不會願意留在將軍府?”元秦看著她的背影問,神色悄然變化著。

“我又不是你元家的人,我幹嘛要留在將軍府呀?”衛傾兒不假思索的回答。

那就成為我元家的人……

這句話,元秦隻在心裏說給了自己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