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湯芬秋剛要挪到元秦身邊,元秦隻一個轉身遠離她,目光定在自己手上,連餘光都不分給她。

元秦不屑的說道:“你真要伺候我?”

“秋兒為了將軍可以獻出一切。”湯芬秋麵頰紅潤,話說得很是真誠。

湯芬秋?

衛傾兒站在屏風後清晰的聽到湯池裏兩人的對話,心裏一緊,質疑的看著把她架來的管一和妙音。

敢情這是讓她來捉奸了?!

“可本將已經有夫人了。”元秦繼續探她的話。

“將軍身份尊貴,有三妻四妾的都不為過,況且秋兒是真心傾慕將軍,秋兒不需要名分,隻要能陪伴在將軍左右就知足了。”湯芬秋也不再藏著掖著,心思一表無疑。

衛傾兒聽得心裏一陣冒火,忍不住的就要衝上去,管一和妙音拚命拉著她,示意她耐著性子聽下去。

“是嗎?那本將倒想問問,你用這樣的方法伺候過多少人呢?”元秦見血封喉,直接開始揭底。

湯芬秋一震,故作鎮定的說:“將軍這是什麽意思?秋兒尚未婚配,一直與爹爹相依為命,將軍替秋兒為爹爹討公道,秋兒心中至此便隻有將軍一人!”

說完,湯芬秋快速往元秦身邊挪去。

元秦揮手激起一陣水花,然後飛速起身出了湯池穿好衣服。

他背對著湯芬秋,站在屏風前,麵對著衛傾兒的方向繼續說道:“鹽商之子蔡安、興縣縣令王修知,還有已經處決的刑部尚書裴大人之子裴懾,湯芬秋,這些人你都不陌生吧?”

湯池裏的湯芬秋神情瞬間凝固,吞吞吐吐的回道:“他們……他們都是非富即貴之人,除了擄走我的裴懾,秋兒怎會認識這些人呢?”

元秦背著手,冷笑一聲,“你說的沒錯,本將也很好奇,你一個攤販之女,是憑什麽能力結識這麽多非官即貴之人呢?傾兒說隻偶爾見你在湯大伯的攤位上幫過忙,也就是說你還有很多時間是獨自一人的,這些時間,你又在做什麽呢?”

“秋兒是女兒家,自然是在家裏習女紅,做家務了。”湯芬秋還在為自己辯駁,她不知道元秦調查了她,更不知道元秦查到了多少。

“那為何管一在紅鴛樓的名冊上看到了你的名字?那裏可是煙花之地,更巧的是,蔡安、王修知、裴懾都是那裏的常客,湯芬秋,你還敢說不認識他們!”元秦怒責道。

湯芬秋麵色如灰,慌忙從水裏爬了出來,跪在元秦腳下喊冤道:“將軍,這世上同名同姓之人何其多,秋兒一介良家女子,家中雖平庸,可也不至於淪落賣身呀!將軍若是不喜秋兒,明說便好,為何要如此詆毀我呢!”

“詆毀你?那需不需要本將把那老鴇找來與你當麵對質一番?名字可以相同,長相總是說不了謊的!”元秦義正言辭。

屏風後的衛傾兒神色嚴肅,她怎麽也沒想到,湯大伯口中說的乖乖女不僅要勾引她的男人,還早已做了風塵女子,湯大伯若泉下有知,該多傷心啊……

湯芬秋還不願放棄抵抗,她自知自己有幾分美貌,隻要她用些手段,就沒有哪個男人不會為她動容。

她站起身從元秦背後一把抱緊他,死也不鬆手。

湯芬秋這般死皮賴臉的本事是元秦完全沒有料到的,她光著身子,元秦不知從何處下手將她丟開,便慌張的直衝著屏風後大喊:“傾兒救我!”

衛傾兒忍耐多時,元秦一喊,她健步如飛的就衝了出來。

看到湯芬秋光溜著身子黏在元秦身上,她氣得直冒青煙。

妙音一走出來,才看見湯芬秋,就立刻回身將後麵的管一又推了回去,雙手緊捂著他的眼睛。

衛傾兒火冒三丈,才不管她是湯大伯的女兒還是牛大伯的女兒,更不管什麽憐香惜玉、善良大方,隻抓著湯芬秋的手就全力扯開,然後快速撿起地上的衣服給她胡亂一包,直接捆成了粽子。

最後,衛傾兒護在元秦身後,指著湯芬秋罵道:“湯芬秋,我好心收留你,你竟然想勾搭我的男人!你太讓我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