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密的腿,爹娘可還想要繼續救治?”方曉緊盯著**的薛芳問。
一聽到是這件事情,李毅趕忙又坐了下來,還特地給方曉倒了杯水。
“當然要救了,今天你用的那偏方很管用,比鎮子上那些大夫開的藥好多了!”李毅很是開心,又感覺到不可置信,“你真的願意繼續救治密兒?”
“我當然是願意的,隻是爹娘願意讓我救治李密嗎?”方曉笑著問。
“十分願意!”確定以後李毅趕忙回答,“你要是能夠治好密兒的腿,你就是我們全家的恩人!”
李毅感覺到特別高興,激動到又拿起了水壺想要給方曉倒水。
在看到她麵前的杯子滿了之後,又嘿嘿笑著將水壺放下,“你都沒喝呢,你看我這記性。”
方曉跟著笑了笑,視線卻一直都在薛芳那裏。
“娘怎麽樣了?”她問。
“這不還暈著嗎?應該今天睡一覺就好了,等著她醒了,我會把這件事情告訴她的。”
李毅並不想要提及薛芳,生怕被方曉發現,趕緊換了個話題,“對了,你那個偏方是哪裏來的?”
“這件事情還是現在告訴娘比較好。”
方曉並不搭理李毅的問題,起身準備走過去,“不然救治李密恐怕沒辦法進行。”
見著她有動作,李毅趕緊跟著起身阻攔,“等等,你幹什麽呢?你娘還暈著呢,現在根本沒辦法醒過來。”
“但是這件事情必須要征得娘的同意。”方曉淡淡地說,“不然的話娘一定會覺得我是想要傷害李密,到時候又要推我怎麽辦?”
聽到這話的薛芳身子一顫,再次緊緊抓住了被子。
因為是假裝昏迷,所以剛才李毅和方曉的對話她全部都聽見了,自然也知道了方曉同意給李密治腿的事。
隻是方曉卻還非要得到她的同意,不就是逼著她起來嗎?
薛芳越想著越感覺到煩躁,可她此時並不敢做什麽。
“我這不是同意了嗎?跟你娘同意是一樣的。”李毅趕緊說。
“我們家裏真正做主的是誰,爹心裏應該最清楚。”方曉笑了笑,“我也是擔心會再發生讓我受傷的事情,爹應該能夠理解我的心思吧?”
李毅訕訕點了點頭,忙說理解。
但理解歸理解,他卻不知道接下來應該要怎麽辦。
方曉看著像是個性格倔強的,要是不得到薛芳的同意,她怕是不會去給李密治腿。
可薛芳現在正在假裝昏迷,根本不可能醒過來。
這讓李毅感覺到十分為難。
“那個……方曉啊,這件事情我們到時候再說吧,等你娘醒了我會問問她的。”李毅一臉為難地說,“你今天也受傷了,就趕緊回屋去休息,把傷口養好了。”
“我可以休息,但是李密的腿不能拖了,不然整條腿都要廢。”
方曉清了清嗓子,一副十分了解李密病情的樣子。
聽到這話,李毅臉上滿是慌張之色,“你……你說什麽?密兒的腿沒救了嗎?”
“當然不是,隻是情況很嚴重了。”
方曉故作高深地解釋,“一般人的病症用了我的秘藥就能夠好,但今天李密的腿為什麽會出現一些問題,就是因為之前拖得太久了。多耽誤一天,他腿能夠治愈的可能性就低一些。我也是為了李密跟爹娘著想,想要早些確定這件事情。”
她故意說了些讓李毅薛芳都會害怕擔心的話,向來視兒子如命的夫婦二人不可能不為著這件事情著急擔憂。
果然在說完之後,她注意到**的薛芳身子動了動。
“你說都是真的?”李毅不敢置信的問。
“這種事情我沒必要騙你們。”方曉淡淡開口,“要是李密的腿沒問題的話,我騙你們提早一天給他治療有什麽目的呢?當然是真心實意地擔心他才會把事情告訴你們。”
話聽著確實如此。
李毅想了又想,覺得她說得十分有道理,轉頭去看**的人。
但多年來受到薛芳的“壓迫”,李毅並不敢直接去叫薛芳。
“李毅。”
就在李毅不知所措的時候,薛芳終於動了,她抬了抬手叫了聲名字,“你把我扶起來,我有些口渴,你去端碗水來給我喝。”
李毅連忙點頭照辦。
在他去端水的時候,方曉笑著坐到了床邊,關切詢問:“娘醒了,感覺怎麽樣?”
這話要是別人來問還好,從方曉嘴裏聞出來,讓薛芳感覺到有一絲陰陽怪氣的味道。
薛芳沒有用正眼去看方曉,隻是道:“今天的事情是我們做得不好,但到底都是一家人,你應該不會介意吧?”
能夠說出這話來已經是她的讓步。
方曉笑了笑:“娘這話說得,不過是個誤會而已,我怎麽會介意呢?”
薛芳心中舒了一口氣,這才瞥了方曉一眼。
看到她腦袋上包紮著的一圈紗布,薛芳感覺十分刺眼,再又挪開視線,“你都受傷了,怎不在屋裏好好休息,還跑來做什麽?”
薛芳看似是在關心方曉,實則是想要讓她把剛才的話再說一次,好有一個下台階的機會。
方曉心領神會,倒也不含糊,直接就將剛才跟李毅說的話又說了一次。
她知道薛芳剛才是在裝昏迷,那些話都聽到了,可為了接下來的事情更順利,她樂意給薛芳這個麵子。
“娘同意我給李密治腿嗎?”方曉問。
“你也是為了密兒好,我有什麽不同意的。”薛芳難得沒有對方曉發脾氣,“但你真的能夠保證治好密兒的腿嗎?”
“娘要是還不相信我,也可以再去鎮子上找大夫。”方曉不緊不慢地說。
“不……我不是不相信你,隻是怕麻煩你。”薛芳一下就急了,“你要是能夠把密兒的腿治好,我們全家都會感激你的。”
一切盡在方曉的掌握中。
她盡量控製著臉上的笑,繼續道:“給李密治腿可以,但是有一點還請爹娘注意。就是我給李密治腿的偏方是機密,在給他治腿的過程中,任何人都不許幹涉打擾,否則的話治療就會終止。”
“我答應。”薛芳想也沒想就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