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瞭望塔下來,春喜也沒明白,她哪裏壞啊?
不過不重要。
重要的是,她要跟著她家小姐去雲香緣幹一票大的去。
嘿嘿!
回了吉慶堂,洗去臉上的易容妝容。
徐西寧和春喜換回女裝,直奔雲香緣。
雲香緣三樓包間。
蔣國公府世子一臉煩躁來回踱步。
五公子帶人去追柳兒,到現在人都沒回來。
他派出去找五公子的人倒是回來了,但是沒帶回一點有用的消息。
他們壓根沒找到五公子,更沒找到柳兒。
艸!
人總不能憑空失蹤了吧。
這是他才來京都辦的第一件事,總不能就辦砸了。
正煩躁。
外麵忽然傳來哄鬧聲。
蔣國公府世子裹著一臉怒氣,嗬斥,“外麵鬼叫什麽!”
他親隨忙道:“小的去看一下。”
“去去去,讓他們閉嘴!”抬手一擺,蔣國公府世子暴躁開口。
那親隨出去不過須臾,便折返回來。
臉上帶了點忍不住的笑意。
“世子爺,是傅珩的夫人來了。”
蔣國公府世子,一臉暴躁瞬間一僵,滿目錯愕,活以為自己聽錯了,“誰?”
親隨笑道:“傅珩的夫人,雲陽侯府那位三小姐,徐西寧,腦子不好使但是特別有錢那個。”
蔣國公府世子眼角一顫。
深更半夜的,這賤人怎麽來了。
“她來做什麽?”蔣國公府世子一理自己有些淩亂的衣領,轉頭朝銅鏡處照了照,眼見頭發還算整齊,轉頭問。
那親隨便道:“好像是聽說雲香緣有個姑娘和傅世子的娘親有些像,她過來找人,老鴇子正應付著,讓小的問世子爺一句,怎麽處理。”
“沒把傅珩釣來,倒是來了個搖錢樹!”蔣國公府世子冷哼一笑,“讓她上來……”
話音一頓。
猛地想起。
自己來京都,是秘密上京。
按照計劃,得過一兩日才能抵達呢。
明麵上,蔣國公府目前隻有蔣煊怡到京了。
隻能作罷。
“告訴老鴇子,她想見柳兒姑娘不是不行,但是得錢到位,一百萬兩可以買一個見麵,至於把人帶走,沒有一千萬兩想都別想。
她既是上趕著來送錢,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眼底閃著貪婪的冷意。
蔣國公府世子略頓了一下,說,“讓她把人帶到這個包間裏說話吧,我在內室聽著。”
親隨得令,當即便去吩咐。
雲香緣一樓。
大堂。
在這裏玩鬧的客人們一副手裏的姑娘玩膩了的樣子,全都興致盎然朝徐西寧和春喜看來。
其中不乏狂妄浪**之徒,衝著徐西寧吹口哨。
老鴇子皮笑肉不笑的看著徐西寧。
“呦,這是什麽風,竟然把咱們鎮寧侯府世子爺的夫人給吹來了,我這老眼渾濁的,沒看錯吧?
“我怎麽記得,鎮寧侯府的世子爺和世子夫人,對鎮寧侯還動手毆打過呢?
“這滿京都的,差不多的人都知道,咱們這雲香緣,靠的就是鎮寧侯。
“您這……”
她顫著腰肢。
用那自帶勢利的眼神上下一打量徐西寧。
扭著脖子晃著腦袋。
極其怠慢的哼了一聲。
“一麵頂撞咱們侯爺和侯夫人,一麵還要踏入侯爺的店鋪,真真是臉皮比咱們娼妓還要厚些啊。”
她說話不客氣。
徐西寧也沒同她假客氣。
在一片哄笑聲裏,臉上帶著笑意,徐西寧抬手。
一把掐了老鴇的脖子。
提溜著脖子給她腳丫子從地麵提了起來。
嚇得老鴇子花容失色頓時要驚叫。
可脖子讓掐著。
氣都快上不來了。
驚叫個屁。
隻能瘋狂扭動肥碩的身軀,抬手拍打徐西寧的胳膊,想要掙紮著讓徐西寧把自己放下。
這忽然的變故令現場一靜。
登時雲香緣養的打手便圍了過來。
徐西寧一手提著老鴇子,一手抬起,隨便在人群裏一指,“見過柳兒姑娘嗎?”
被指的人,滿嘴黃牙,年過四十。
正是當時在大堂叫囂最凶要睡傅矩媳婦的男人。
猛地被徐西寧點名,他一怔,當即扯著嗓子就要開口。
卻在開口前一瞬。
啪!
春喜一張銀票拍在他嘴巴子上。
“想清楚了再說,說得好,再給你一張。”
那老漢被拍的猝不及防,活以為春喜要殺他,下意識朝後躲避。
旋即反應過來是銀票。
當即眼冒綠光的就一把抓了那銀票。
好家夥!
一千兩!
說得好還給?
他抓著銀票吞咽一口激動,忙道:“見了,柳兒姑娘和傅世子的母親,長得那叫一個像!”
刷!
春喜又掏出一張銀票。
照舊一千兩。
“人呢?”
老漢抓了銀票,聲音都在發顫。
這就兩千兩了?
“人被一個公子哥兒用一百萬兩買走了,走了快一個時辰了。”
刷!
春喜又掏出一張銀票。
“誰讓你來這裏的?”
那老漢被銀票迷了眼,幾乎脫口而出,“是老鴇子給我五兩銀子請我來免費嫖,隻要我跟著起哄羞辱傅珩他娘就行、”
這話一說出口。
他人一愣。
繼而惶恐抬頭看向老鴇子。
不等那目光落向老鴇子。
春喜啪的一巴掌扇了他臉上。
這巴掌用的力氣大,他登時眼冒金光,朝後踉蹌。
險些摔倒間、
春喜一把將銀票抽回。
“原來你讓這老鴇子買通了,特意來羞辱我們傅將軍的夫人啊。
“醃臢玩意兒,你也配拿老娘的錢?”
抬腳一個踹。
春喜朝著那老漢便結結實實的踹過去。
說來也離譜。
春喜這勁兒未免也太大了些。
一腳將老漢踹飛。
直接將一個正要下樓梯的年輕男子給砸中了。
咕咚!
那男子被老漢迎麵砸中,大黃牙直接砸的親到他嘴巴裏。
正是蔣國公府世子拍下來傳話的人。
咣當倒地、
樓梯差點把後腰硌斷、
他怒不可遏一把掀翻那糟老頭子。
裹著怒火一腳踹、
咕咚。
那老頭越過欄杆,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伴著一聲“救命”的慘叫,重重跌落在地。
嘴巴裏湧上一口鮮血、
瞪著一雙痛苦而絕望的眼睛,手掙紮了兩下。
不動彈了。
死了。
“殺人啦!”
人群裏。
不知道誰,忽然尖著嗓子,歇斯底裏一聲喊。
“快報官啊,殺人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