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國公府世子?他說他是窮秀才。”春喜驚訝的嗓門都大了七八倍。

蔣國公府世子幾個字,簡直在雲香緣回**了。

氣的蔣國公府世子咬牙切齒。

“什麽窮秀才,這是蔣國公府的世子!”京兆尹說的十分自信。

自信完,忽然眼睛大睜倒吸一口冷氣,朝著蔣國公府世子就震驚疑問,“你們蔣國公府是被陛下貶黜離京,無召不得入京的,你,你偷偷進京,該不會想要趁亂打劫吧!”

蔣國公府世子,臉都綠了。

他萬萬沒想到。

在這個時間點,在青樓這種地方,他竟然能遇上京兆尹!

一時間腦子嗡的一下,連忙就下樓解釋。

“大人誤會了,我原本的確是要跟隨家父和祖父,再有一兩日才進京,隻是聽聞京都倭賊作亂,家父和祖父唯恐陛下遇險,又恐京都混亂人手不夠,故而讓我先行一步,一言兩語說不清楚,大人,借一步說話。”

春喜驚呆了。

“所以,你就先行到了雲香緣?怎麽?你怕人手不夠是怕嫖的人不夠多嗎?趕緊來湊個人頭?為什麽要借一步說話?難道你還想讓京兆尹也來湊人頭和你一起嫖?”

京兆尹立刻充滿警惕,“我一顆紅心隻為朝廷,絕不行賄受賄更不沉迷酒色!就站在這裏說!”

蔣國公府世子氣的一張臉陰沉,朝春喜怒喝,“你是什麽人,何故這般詆毀我?誰教唆你的!”

春喜一個白眼翻過去,“有本事你指天發誓,說,你腳下這不是嫖的地方,是金鑾殿,你說啊,但凡你出現在金鑾殿,而不是出現在這裏,我能說你千裏上京隻為嫖嗎?”

蔣國公府讓懟的眼冒金星,“你……”

“大人!”

一側,哭哭啼啼的幼冬忽然衝上前。

一把拉住京兆尹的衣袖。

“大人救救柳兒姑娘吧,她被杜二劫持走了。”

京兆尹一頭霧水,“什麽柳兒?”

繼而悚然一驚,“等等,你說誰?杜二?那可是……”

琉倭細作四個字,京兆尹險些脫口而出。

趕緊咬了一下舌尖兒。

一臉凝重,“杜二劫持柳兒?柳兒是誰?在哪裏劫持?你說清楚!”

這可是事關重大。

杜二可是琉倭細作呢。

幼冬哭著便道:“原本,大理寺少卿家的五公子,這位蔣國公府世子還有雲陽侯府的世子爺,在我們雲香緣和另外一個公子搶柳兒姑娘的頭夜……”

蔣國公府世子也想知道具體如何。

正等這妓子下文。

沒想到竟然聽到這個。

氣的一腳朝幼冬踹過去,“臭婊子,胡言亂語什麽,我何曾與人爭搶一個姑娘的頭夜?”

人群裏。

立刻有人起哄。

“你就是搶了啊,當時有個公子出一千兩,你們喊價一萬兩,人家公子出十萬兩,你們喊價二十萬兩,人家出一百萬兩,你們窮逼沒錢了,這才罷休,我們都看著呢!”

“對,我們都看著呢!”

起哄的人,從來不分對著誰起哄。

從來都是,有哄就起。

蔣國公府世子被人揭穿氣的臉綠,還要被罵一句窮逼,更綠了。

惡狠狠朝人群瞪了一眼,轉頭朝京兆尹道:“大人,這些刁民所言非實,他們是被人買通了在這裏誣陷我……”

啪!

不等他人模狗樣的話說完。

徐西寧一把鬆開了老鴇子,朝著蔣國公府世子,猝不及防衝過來,一巴掌扇了他臉上去。

在蔣國公府世子臉頰火辣辣疼的抬手就要還擊之際。

徐西寧惡狠狠的又給了他一巴掌、

啪!

“我說呢,蔣國公府的世子爺怎麽興致這麽好,冒著斬頭的危險提前進京,原來是衝著我家夫君來的!

“我今兒若不打死你,我就不是徐西寧!”

一擼袖子。

徐西寧抬腳就朝蔣國公府世子踹過去。

現場頓時混亂。

蔣國公府世子的親隨忙上前護著自家主子,但還沒且走上前呢,就被春喜一鞭子抽的嗷的一嗓子慘叫。

蔣國公府世子還算有些功夫,讓猛地踹了一腳,也隻是沒來得及躲開的時候踉蹌半步,朝徐西寧怒吼,“你瘋了?”

徐西寧還要打。

“那柳兒長得與我婆母八九分相似,你卻與人哄抬價格想要將她買下來,你是什麽居心?我瘋了?對,我就是瘋了,我讓你逼瘋了!

我夫君為護衛京都抗擊琉倭,差點戰死。

你們卻用這種卑鄙的手段刺激他,是怕他死的不夠快嗎!”

京兆尹震驚的臉上的肉直抽抽,“什麽?柳兒姑娘和傅珩的母親長得像?這都怎麽回事!”

他大呼小叫,上前拉架。

一把就抱住了蔣國公府世子,“冷靜點冷靜點,到底怎麽回事?”

他把蔣國公府世子一抱住。

徐西寧上前甩了蔣國公府世子兩巴掌,“我也想知道,這到底怎麽回事?”

眨眼功夫被甩了這麽多巴掌。

蔣國公府世子心頭那怒火衝的天靈蓋都要飛起。

一把甩開京兆尹,提拳就去打徐西寧。

啊呦!

京兆尹一聲慘叫。

摔倒在地。

人群裏,有人驚呼。

“殺人啦!蔣國公府世子打殺朝廷命官啦!”

這驚呼讓蔣國公府世子猛地生出一身冷汗。

猛地回頭。

就見京兆尹四仰八叉倒在地上。

徐西寧冷著臉,看著蔣國公府世子,“我這便進宮,我倒要問問陛下,問問二皇子殿下,問問太後娘娘,這是什麽道理。

我倒要看看,這天底下還有沒有公道可言!

春喜,走!”

徐西寧一聲吩咐。

春喜朝著蔣國公府世子狠狠剜了一眼,抬腳就跟徐西寧走。

蔣國公府世子下意識道:“攔住她!”

“咦?這是什麽?”

京兆尹摔得屁股生疼,怕是尾椎骨要裂了。

正要被親隨攙扶起來、

忽然手碰到一個硬硬的東西。

一摸。

一拿。

京兆尹一臉疑惑。

“《寒門書生的嬌俏新媳婦》?誰逛窯子還帶話本子?玩的夠花的啊!”京兆尹一臉無語,隨手一翻,那一臉無語登時變成了震驚,“裏麵是……《中庸》?”

京兆尹這邊一驚一疑間,蔣國公府世子被分神、

等他再回頭。

徐西寧早沒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