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首飾卻是都是頂好的,但這些都是翁氏挑選的!

翠竹雖沒有貼身伺候,但也是一直在一旁侯著的。

含霜猜不透顏卿卿的心,翠竹確實能一眼看明白。

“姑娘,含霜說的有道理,姑娘不若再去店裏挑些旁的看著順眼的首飾吧。”

顏卿卿斜睨了她一眼,冷笑著開口便譏諷道:

“怎麽?我現在能出去了?”

翠竹低著頭,一副低眉順耳的樣子恭敬地開了口:

“隻要我陪在姑娘身邊,自然是可以出去的。”

顏卿卿去的是天香閣,這京城內最大的首飾鋪子。

當然天心閣不僅僅隻是賣首飾胭脂水粉這樣簡單。

這裏可以說應有盡有,號稱是,沒有他們沒有的,隻有你付不起錢的!

顏卿卿離開將軍府,除了那些日常佩戴的首飾外,翁青檸還貼心的為她備了五六百兩銀子防身。

當然這些都是從穆靖山俸祿裏以及穆家鋪子租契上扣出來的。

他不是心疼顏卿卿嗎?

既然心疼,那銀子就多給顏姑娘一些。

至於少將軍嘛,顏姑娘有了,他自然便沒有了,喝西北風去吧!

與此同時,翁青檸還將老將軍,四公子,兩位姨娘,甚至沈乘淵以及借住在穆家的親戚月例銀子都扣除下來一半。

獨留楚氏和穆踏雪的院子是照著舊例給足了的。

理由是,穆家的鋪子就這麽兩三間,這租契的銀子統共就那麽一千多兩。

除去府裏日常開銷外,如今還要增加府外那位的開銷,原本,隻是從少將軍那扣下便是。

可奈何,三少將軍如今是個窮鬼,還要充大頭。

沒辦法,既然是一家人,那就得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所以,錢不夠用的,隻好請所有人,都勉為其難地一起節衣縮食!

至於楚氏,她是如今是寡居,好意思克扣寡居大嫂麽?傳出去還要不要臉了!!

哪家都沒有這樣的規矩!

穆踏雪那是府中的嫡出姑娘,是嬌客!

誰敢克扣,就是她翁青檸這個當家主母,在小姑子麵前不也得禮讓三分不是。

再說,京中但凡是有頭有臉的人戶,哪一個不是把姑娘養得精貴的。

這些天,翁青檸帶著楚氏和穆踏雪在核算府中半年來的開支。

越算心越煩,一筆筆的爛賬。

翁青檸不爽快了,楚氏和穆踏雪就心疼了。

故而,這半個月,楚氏和穆踏雪就像是接力賽一樣,頻繁出入將軍的院子。

不為其他,就為心疼翁青檸勞心勞力不說,還要自貼腰包買首飾買衣服拿銀子給福安路那邊的宅子送去。

穆將軍一聽,這那成啊,哪能再讓兒媳婦受這等委屈。

於是,便讓人傳了意思,吩咐主母翁青檸,今後靜謐軒的月例按三倍發放。

福雲路那邊的開銷依舊記在少將軍的賬上,不夠的話就從公中的賬賒欠。

公中的收支少了,賒欠多了,那還不得從每房的月例中降低。

這每房的月例銀子一減少,那怨氣可不就成倍遞增。

可又能怎麽樣呢,這是老將軍發的話,就連將軍那院子不也一樣降了月例。

有不滿,不高興,去找禍源頭子少將軍!

要不然去找發話的將軍也行的!!!

當然,將軍府裏的發生的一切顏卿卿是完全不知道的,此時的她還是該買的買,該逛的逛……

天香閣的夥計一見顏卿卿便眼前一亮,此等容貌的女子必定身份不凡,許又是一位大客戶!

立馬便喜笑顏開的迎上來了,姿態頗低:

“姑娘這是打算要點什麽啊?這全京城當下最時興的首飾花樣,綢緞料子我們這裏應有盡有!”

“姑娘,咱們是去參加王妃娘娘的宴席,這可不能寒酸了。”

夥計一聽王妃娘娘,臉上笑容更勝了,能去參加王妃宴席的,那身份定是不一般,就是不知是哪位大人的家眷?

“姑娘,要不樓上請,樓上有專門的包房。

您想要些什麽,您隻管說,小的這邊馬上安排人給您送上去,您再挑挑。

當然,這些都是可以隨意試戴試穿,若是嫌麻煩那也可以讓我們閣裏的姑娘穿戴給您看。”

顏卿卿看了含霜一眼,含霜一臉迷茫的樣子,她哪裏來過這等地方?

最終還是翠竹開口:“那就勞煩您了。”

夥計喜滋滋的將人帶上樓去了,房門一關,翠竹才道:

“方才似乎有人跟著我們。”

顏卿卿臉色一寒,她知道翠竹不會拿這種事情嚇唬她,隻是到底是誰在跟蹤自己?

翁青檸的人?

除了翁青檸的人顏卿卿實在是想不到到底還有誰會跟蹤自己。

“姑娘先選東西吧,不拘什麽價格的。”

顏卿卿挑眉,看著這琳琅滿目的首飾,不覺歎了口氣:

“我記得我離開將軍府的時候,翁青檸給我的現銀也就幾百兩而已。”

幾百兩?含霜張大了嘴巴,還而已?

對於含霜這種家庭的人來說,幾百兩可以夠他們一家人衣食無憂過一輩子了。

在她看來這一百兩銀子是多,但在顏卿卿看來還真不算多。

在薊州時,她散出去錢財,萬兩何止?

而幾百兩銀子,在這天香閣還真不夠看。

夥計按照顏卿卿的吩咐,差人將東西都送上來,琳琅滿目的幾乎快要叫人看花了眼。

對於這天香閣這樣的特殊服務,顏卿卿還真是第一次見。

看著身披綢緞的妙齡女子從自己麵前走過,隨著腳步擺動,布料便呈現出不同的顏色,波光粼粼的,煞是好看!

“這塊布倒是不錯。”

“哎呦,姑娘還真是好眼光!”夥計趕忙繼續介紹:

“這料子可是稀少的很,我們東家特意叮囑不是尊貴的客人,我們是不能拿出來的!”

夥計這頓馬屁拍的好,顏卿卿被拍的喜笑顏開的。

翠竹則是一臉凝重的盯著窗外,自從進了這屋子,那視線便消失了,人可能是已經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