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司馬瀟瀟讓大夫對症下藥,所以很快,被隔離開的人都恢複了健康。

薑湯成為每日火頭營必做的湯水。

畢竟王妃說了,這是有人下毒,為了以防萬一,每日都要喝一碗薑湯。

不出三日,果然,都城中的瘟疫蔓延開來。

這時,耶律齊這邊已經開始準備攻城。

陳玉既然來了,以他的性格,這種出風頭的事情,必須他上啊。

陳玉帶著一隊人馬來到城下。

他高聲喊道:“太子耶律賢失德,夥同王後害死大王,如今,天降瘟疫,就是示警!肅王耶律齊才是真命天子!還不快開城門,速速投降!你們是想全部困死在都城嗎?”

守城的將士們都麵麵相窺,他們很多人身上都已經長滿了黑斑。

秦觀海看著城下,如今,他已經知道了,這一切……是她妹妹一手造成的。

當甄府突然舉辦茶話會,還將妹妹扣在府中,他父親便已經去開始調查了。不,應該說從那日早朝太子詭異的笑容開始,他父親就已經有了防備。

想著父親的話,看著如今城內大家的狀態,秦觀海閉上了眼睛。

“我們肅王,可是有火焰之神庇佑的!想來你們不知道,如今的瘟疫,是你們太子一手造成的!他想毒害我們王爺不成,反而是害了都城的百姓!這就是上天的示警,是火焰之神給你們警告!”

陳玉徐徐說著:“你們打開城門,王爺定然會伸出援手,我們有最好的大夫,可以為你們診治!你們睜開眼睛看看,看我們隊伍中可有一人被染上瘟疫。還不速速開門,難道要等死嗎?”

守衛們都看著秦觀海,其實,他們是希望開城門的,畢竟,太醫院已經給大家開方,但是,絲毫沒有用處。

秦觀海思索著……現在肅王的確實力強勁,而且,這些年,肅王將北疆城治理得井井有條,可以說,若是北疆城現在讓人就藩,眾王子們肯定搶著去,畢竟,北疆已經成為一顆明珠。

就像秦相說的那樣,都是大王的兒子,誰坐上王位,對他們都沒有什麽區別?何況……肅王的確比太子,更有能力。

如實打開城門,秦家就是從龍之功,想來,就算妹妹的事情被發現,也有緩和的餘地……不然,秦家……就真的完了。

最有力的一招來了。

肅王寫了一封《致都城書》被弓弩射進城中。

整個都城的人都知道了太子下毒害死大王,又害得大家得了瘟疫的事情。

赤炎國的都城亂了起來。

如今人心惶惶,沒得病的不敢出門;得病的,看著百姓的臉……士兵們如何能下手驅趕。

聽著城內亂哄哄的聲音。

秦觀海一揮手,“開城門!”

士兵們驚喜地看著秦觀海,似乎,這句話,就代表他們有救了一樣。

當都城的大門緩緩打開。

似乎每個人心中都有了不一樣的聲音,似乎,這赤炎國的天,真的要換了。

當大軍緩緩駛入都城,耶律齊騎在馬上開口:“你們不要急!我正讓身邊的大夫們想辦法!本王相信,你們一定會無事的!”

司馬瀟瀟道:“從今日起,不要喝生水,用醋和石灰將家中消毒,然後都飲用開水,大夫們需要時間,待我們料理好王宮之事,想來大夫那邊也差不多有結果了,一旦有結果,我們會立刻發告示的!請你們安心等待!”

大家都安心地聽著肅王和王妃講話。

百姓們跪在兩邊,看著進來的每一個兵士,果然……這些人沒有一個人染上病。

這時,有人高聲道,“為什麽肅王的人都沒有生病!而是都城的人病了?一定是肅王為了騙開城門,下了毒!你們不要被騙,是他們下了毒,是他們下了毒啊!”

司馬瀟瀟瞬間抽出腰間長鞭,一下揮了出去,將那人卷了過來。

那人沒想到她敢在眾目睽睽之下出手,等他想要轉身跑的時候,卻是已經來不及了。

“我認得他,他是太子府的人。”秦觀海在一邊說道。

司馬瀟瀟冷哼一聲,“回去讓太子要點臉吧!不要自己弑父害人,就覺得天下人都和他一樣!我們前幾日也出現了你們這樣的症狀,不過,我們發現的及時,因此治療得當,如今你們症狀較重,因此,大夫們需要時間。”

“我相信肅王!之前,城上出現一個黑衣人,拿著東西跑出去,因為太快,當時沒捉住,後來回來的時候被發現,已經服毒身亡,是我們城內的人,出去下了毒!”秦觀海肯定地說。

“肅王!肅王!肅王!”眾百姓都開始歡呼,希望肅王可以成功當上大王。

漸漸地,大家都讓開了路。

耶律齊看向秦觀海,“謝謝!同本王一路吧!”

秦觀海一愣,隨即知道,這是肅王在給他機會,“是。”他立刻帶兵將城門重新封好,然後跟上肅王的隊伍。

肅王非常順利的進入王宮。

如今王宮一片死寂。

當陳玉一腳踢開王後坤正殿的大門,就看到太子緊緊縛住了德妃。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是你,是你要來搶我的王位!”耶律賢惡狠狠地說著。

他在說話間,手上用力,德妃被勒得頓時麵色發青。

“快放開母妃,有話好好說!”耶律齊悄悄看著走到一邊去的司馬瀟瀟。

“你竟然還有臉在此處叫囂?大王和王後人呢?”陳玉問道。

“父王……父王睡著了……母後……母後也睡著了!”耶律賢呆呆地看著耶律齊,手上忽然用力!“是你!是你害死了父王和母後!我要殺了你們,給父王母後陪葬!”說著,他雙手交錯,勒緊了德妃頸間的白綾。

“那是誰?”司馬瀟瀟忽然出聲。

耶律賢反射性地側頭看過。

司馬瀟瀟抽出推薦的匕首就扔了出去,正中耶律賢的腦後。

耶律賢手一鬆,整個人倒了下去。

耶律齊上前一把抱住德妃。

“母妃,兒臣來晚了。”

德妃用手捂住嘴巴,“離我遠些……不要過了病氣給你。”

耶律齊抱著德妃,悄悄在她耳邊說道:“沒事的,我們有辦法。”

德妃瞬間一怔,嘴巴動了動。

這時,大寶和小寶從洛白那裏跑出來,“這個就是祖母嗎?”

耶律齊點頭,“是啊!你們在這裏陪著祖母好不好?爹爹有事情要做。”

“好噠!”大寶痛快地回到。

然後拉著小寶和阿黎跑過去,“祖母,我是大寶!這是小寶和阿黎。”

德妃看著眼前可愛的孩子,眼淚瞬間衝出眼眶,“好孩子,好孩子!”她伸手挨個摸了摸孩子的頭。

“怎麽把孩子都帶來了?”她不讚同地看向兒子。

“哪裏有在我們身邊安全呢?”司馬瀟瀟笑著開口。

“你們在這裏保護祖母,爹和娘很快就回來,你們不許亂跑,知不知道?”司馬瀟瀟轉頭看向孩子們。

“知道!”三個小奶聲響起。

德妃的心都要化了。

的確,如今這種情況,還是呆在身邊放心。

德妃徐徐開口:“王後似乎已經病重,大王……我沒有看到,想來……”

“母妃,你在這裏陪著孩子,兒子同瀟瀟去看看,你別急。”說著,耶律齊留下一隊人馬保護德妃和孩子們,便帶著人闖進了坤正殿。

坤正殿中彌漫著一股腥氣。

司馬瀟瀟和阿雅都眉頭一皺。

他們走進去,果然,看見已經變成幹屍的大王躺在**,而王後,就睡在他的身邊,已經沒氣了。

阿雅走上前,“如果是同樣的藥,為什麽王後死了呢?”

“因為蟲……她日日在父王身邊,父王身上的蟲會影響她,而且,那長春道長想必做過什麽手腳吧!否則,那藥是不會有生命危險的。”司馬瀟瀟道。

“會不會是假死?”陳玉開口問。

“你看她的臉色!都已經青紫了,怎麽可能是假死。她是真的死得不能再死了!”阿雅翻了一個白眼。

“哎呀!你相公我又不懂醫術。”說著,還動了動肩膀,貌似自己很無辜的樣子。

耶律齊看到這樣父王,說傷心吧,是有,但是……要不是父王總是想著長生不老,又怎麽會如此……而且,從包圍都城,太子的那些反應來開,他已經有心裏準備了。

“你在這裏處理,我去搜索王宮!看看長春道長還留下什麽線索。”司馬瀟瀟拍了拍耶律齊的肩膀,怎樣也是他的父王,反正,她是對這個大王沒有什麽感情的。

司馬瀟瀟搜索一圈,都沒有找到人,到時聞到了熟悉的味道。

她麵色一沉,呢喃道,“果然是她。”

司馬瀟瀟看向洛白,“立刻安排人,將所有王宮的人集中起來,然後讓劉婆熬製藥材,然後仔細打掃宮室,所有的地方全部用石灰配合劉婆給的藥擦拭一遍,立刻就去。”

“是。”洛白道。

司馬瀟瀟看向秦觀海,取出腰間的瓷瓶,“這個先給秦相送去,參入開水中飲用即刻。然後請秦相著手安排都城中的事項。振國將軍府的藥,我已經找人送去,你不必擔心。”

“多謝!”秦觀海接過瓷瓶,他知道,這就是解藥了。什麽瘟疫,別人不知道,他又怎麽會不知?否則,父親也不會將妹妹關了起來,不許人探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