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後楚徹哼了一聲,成功的逃出楚徹的魔爪,我拍著胸口長鬆了一口氣,雲錦看了我一眼,我隻好的尷尬的笑了兩聲,我正要坐下,卻聽得楚徹在馬車裏很是大爺的說:“我渴了。”

我勒個去,他還真把自己當大爺啊,我們現在都是普通老百姓了,還當自己是封建統治階級啊!我心裏憤怒的嘶吼,但我還是很沒有骨氣的挪步回到馬車裏麵,楚徹指了指擱在他身邊的茶壺,慢條斯理的說:“我要喝水。”

我真想朝他咆哮一聲:“你不知道自己動手啊,茶壺就在你手邊!”

但我還是很沒骨氣的小碎步走到他跟前,給他把水倒好,遞到他大爺手上,楚徹很優雅的接過我手裏的水,卻沒有喝,他把水擱在一邊,又說:“我忽然不想喝了。”

我真心想一拳給他砸過去,我拚命忍啊,但楚徹就是想讓我冒火,因為他忽然又說:“我餓了。”

我覺得楚徹這混蛋已經超越我的極限,我假笑著端起一盤糕點,說:“餓了?”

楚徹竟然還很有膽量的說:“嗯。”

“那……要不要我喂?”

“要。”

死混蛋,竟然還敢說要!我彎下腰,毫不留情的將那盤糕點扣向楚徹,楚徹那廝竟然早就料到似的,他一側身,一盤糕點全掉在軟榻上,我氣牙癢癢,楚徹一臉惋惜的說:“我嘴巴不長在那裏。”

我覺得楚徹不把我氣死他不得消停,我伸出手顫抖的指著楚徹,“你……你……你……”

我指著楚徹“你”了半天,結果愣是沒“你”出個結果來,楚徹倒像個沒事人,老天,你不是玩我的啊,我鬥不過楚徹,我一輩子就隻有被他捏著玩了。我氣呼呼的一屁股坐在一邊,不再搭理楚徹,楚徹坐了過來,我背對著不看他,楚徹說:“怎麽,生氣了?”

這不是明擺著的嗎?我哼了一聲,沒有打算說話,楚徹又裝得很可憐的說:“我剛剛是真的很想喝水,不過一看見你我就不渴了。”

我覺得這句話真的很讓人想入非非,我臉一下子就紅了,好像我最近臉皮都變薄了,楚徹的氣息就在我耳邊,他在我耳邊吹著氣,癢癢的,我不自在的挪了挪,楚徹卻又靠了上來,我隻好大聲說:“你死開,別想碰我。”

楚徹很無辜的問我:“為什麽?”

我想了想,說:“除非你給我開客棧。”

“好。”楚徹很爽快的回到。

媽的,之前是那個混蛋說開客棧要花很多銀子,果然男人都是下半身動物!

“那等客棧開起了再說。”我昂著脖子,很堅持自己的觀點。拿到客棧再說,因為楚徹的信用實在太低了,他比原崢還不靠譜,萬一他吃幹抹淨之後翻臉不認帳,我一個婦道人家,去哪裏討公道啊。

楚徹哀嚎一聲,然後他像個獅子一樣朝我撲過來,哼哼,老娘早就料到他會動粗的,我也不動,由得他動粗,不過很快他就發出一聲淒厲的叫聲,我得意的笑,理了理被他弄得亂七八糟的衣服,好整以暇的看著他,楚徹不甘心的問我:“你什麽時候去買的這個,我怎麽不知道?”

我笑嗬嗬的說:“那天我們不是下車去吃飯,我說有點私事要出去一下嘛。”

楚徹一拳砸在那個小幾上,氣得咬牙切齒的說:“鑰匙在哪裏?”

我指了指馬車外麵駕車的雲錦,聳聳肩,很無辜的說道:“在雲錦那裏,你如果不介意的話,可以去向他要。”

哇哈哈哈哈哈……·這一場,我完勝!我隻不過順路去鐵匠哪裏打了一條,鐵**,然後再順便做了一把鎖,再順便把鑰匙放在雲錦那裏……

這個我還是跟著《白頭神探》裏那老頭學的,哼哼,我就知道楚徹會對我圖謀不軌,所以我早就計劃好了的,不拿到客棧,絕不開鎖!

楚徹氣得跳腳,他一把拉開馬車的簾子,大吼:“給我加速!馬不停蹄的趕路!”

雲錦倒是很聽話,馬車一下子就快了起來,我一時沒有反應過來,腦袋被撞在車壁上,痛得我眼冒金星,楚徹氣呼呼的坐在軟榻上,拿眼睛死死的盯著我,哼,我這是在保護自己的合法權益。

從京城到關外,以雲錦的速度,至少要三個月,我開始無比的懷念現代的飛機,哪怕是火車也好啊,都比這破馬車要快幾千倍。

等我們到了關外,已經是入夏了。關外其實就和我們那個時空的古代西域差不多,穿著打扮和中原人有很大的差別,不過這裏的中原人也挺多,應該是民族融合的產物。

沒日沒夜的趕路,我們三個都瘦了一大圈,我隻想找個客棧好好睡一覺。可是楚徹明顯不願意配合,他拉著我下車,看著那街上,很直接的問我:“看上哪一家了?爺給你買下來!”

嗯,他這麽說是很帥氣,是很酷,但是……也不要這麽急啊,我現在隻想睡覺,於是我不滿的嘟囔:“我要睡覺。”

楚徹黑著張臉,低吼:“不許!”

這他媽是什麽人啊這是,睡覺都不許了,我真的開始懷念原崢了。於是我努力睜著眼睛,找了一家看上去比較寬大的客棧,半眯著眼睛,打著嗬欠,說:“就這家啦。”

楚徹立馬就拖著我走了進去,那跑堂的小二很是熱情了迎了上來,笑嘻嘻的說:“客官裏麵請。”

楚徹黑著張臉徑直走到櫃台,掌櫃的劈裏啪啦的打著算盤在算賬,我著實很困了,猛的打嗬欠,那個掌櫃的瞧了我們一眼,有點鼻孔朝天的說:“三位是吃飯還是打尖?”

楚徹給雲錦遞了個眼色,雲錦很麻利的從懷裏掏出一疊銀票,掌櫃的被那疊銀票震得瞳孔放大,立馬放下手裏的算盤,走出櫃台,笑嗬嗬的說:“幾位貴客這是?”

我心裏很鄙視這個見錢眼開的掌櫃啊,他媽的敢情任何時候,錢才是大爺啊。楚徹很簡單也很直接的說:“這些銀票,買下你的客棧。”

那掌櫃的用猥瑣的眼光盯著那一疊銀票,吞了吞口水,“真……真的?”

楚徹不耐煩的說:“是。”

那掌櫃的立馬拍板:“行,我賣!”

我怎麽聽著像是在做罪惡的人口.交易啊,那掌櫃的也倒挺利索的,拿了錢就立馬散人,那小二根本都還沒有反應過來,結果他連老板都換了人了。哎,可憐的小二啊。

楚徹忽然湊到我耳朵邊,說:“客棧給你買了。”

這句話的潛台詞很邪惡,我訕笑兩聲,很不合作的說:“可是我很困……”

楚徹也不氣了,他轉身給那個小二說:“去給爺燒一大鍋水來。”

小二點頭如搗蒜,立馬就身體力行下去燒水了,我緊張兮兮的護住胸口,戒備的問他:“你想幹嘛?”

楚徹哼了兩聲,直接就把我打橫抱起來往樓上走,我拚命的捶打楚徹的胸口,大叫:“你幹嘛?你放我下來,你個混蛋,你想幹嘛……你沒有鑰匙……喂……你放我下來……”

麵對我的反抗以及提醒,楚徹涼涼的回了我一句:“我已經問雲錦要了鑰匙了。”

“什麽?!”這個混蛋,竟然這麽不知廉恥的問雲錦要鑰匙!天底下怎麽會有這麽無恥的混蛋啊?!